收完湖水,苏汐媛故意把头发和衣服打湿。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听了,安恺从镇上回来就直接回了家里。
并且,龚奎文好像也在。
安家。
“表舅,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得受罪”。
中午被龚奎文带人保释出来后,安恺心中的那一丝不安彻底消散。
有表舅找的人担保,他这次一定能化险为夷。
龚奎文端起表姐徐珍酿的酒小酌一口。
“啧……,砸……”。
“小恺,有我在,别说你没有杀那个知青,就算误杀了又如何?”
“这些知青越来越不听话了!就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安全友见龚奎文的酒杯已空,急忙给他满上,“奎文,这酒不错吧!”
龚奎文咧咧嘴,“是不错,不过姐夫,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
安全友拍拍胸脯,保证道:“姐夫,那个没问题,东西我都放着呢!那东西真的那么值钱?”
龚奎文先是笑了笑,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姐夫,那东西值钱是值钱,不过放在你手里没什么用,在我们这里,它连一块钱也不值,不过我有路子可以把东西卖到香江去,那东西在那边可是能卖一些钱的”。
“奎文,你知道能卖多少钱吗?”
安全友一脸期待。
龚奎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姐夫,能卖多少钱这你就别管了,难道你和小恺的两条命还不值那东西吗?”
“我今天请人帮你可是花了我五千块钱,这些钱也要算在里面”。
“还有,上次你托我帮忙打听的那东西价格也有了眉目,这个是我们私下里的协议,你收好……”。
安全友接过龚奎文递过来的小册子,麻利点头,“那是……,那是……。”
“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去拿”。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堂屋,打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徐珍看安全友进来,有些不舍,“孩他爹,那东西真要给他?”
安全友弯腰将床底的箱子拉出来,“不给怎么办?他可以把我们保出来,也可以把我们给送进去,你真当你这个表弟那么热情啊!”
“他还不是为了我这个羊头香炉”。
安全友打开箱子,从里面抱出来一个羊头香炉,眼里露出一丝不舍。
这东西是他前些年在后山捡到的,他拍了照片去找龚奎文看。
龚奎文看了之后就让他先保密,说这东西有可能是古董。
被龚奎文这么一说,安全友顿时上了心,当即悄悄打听有没有买家。
他当时捡到的东西可不止这个,还有许多青花瓷瓶。
后来,他还真联系到了买主,把除了羊头香炉之外的东西全部卖掉。
换到了大概五千块钱。
其实,安全友不知道的是,他交易的对象其实都是龚奎文安排的。
龚奎文作为中间人,赚的比他多的多。
龚奎文知道安全友还有一件好东西藏着,他一直多次想找他购买,安全友都没舍得卖。
这让他心心念念了很久,只要安恺这边有什么需求,他都尽可能的满足。
比如卡知青回城这事,他就帮安恺拦了不少。
可这些小事,还不足以让安全友将东西拿来给他,直到前天晚上安恺去求他,他才找到了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羊头香炉,他理都不理安恺父子。
窗外,苏汐媛看到安全友拿出来这东西后也是眼前一亮。
这东西她好像在一次国外的展览会上见过,是一件很稀有的国宝。
看到这里,苏汐媛眼里闪出一丝炙热的光芒。
这东西,她要定了。
她一意念一动,控制着空间里的湖水开始以雾气的方式笼罩安家方圆五十米的范围。
安家作为雾气中心,湿度瞬间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值。
“孩他爹,这箱子上怎么多了这么多水珠?”
看着箱子上瞬间布满了水珠,徐珍有些疑惑,刚刚明明是干的,怎么一瞬间就多了这么多水珠?
“应该是这两天要下雨了吧!你没感觉到家里很潮湿吗?”
“大惊小怪的干嘛?”
安全友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忽然,一滴水珠从卧室的顶棚掉落在他的鼻梁上。
他抬头看向顶棚,发现顶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珠。
“家里怎么突然回潮?这也没到回南天啊!”
“啪……”。
就在这时,窗户忽然打开。
一股凉风袭来,屋里的煤油灯突然熄灭。
“谁……?”
徐珍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吓了一跳。
安全友刚想呵斥徐珍一惊一乍的,他的眼角一瞥,忽然看到窗户外站着一个黑影。
他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个黑影头发披着,就一直站在那。
“你是谁?是人是鬼?”安全友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黑影抬起头,一股微弱的光忽然从黑影下面射出,当安全友看到那黑影的面容时。
脸都给吓白了!
“沈……沈凝……凝……霜?”
“安……全……友,你……,儿子害我……好惨,还我命来……”。
“鬼啊!”
“救命……”。
苏汐媛刚说完这一句,徐珍和安全友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苏汐媛顺手一收,地上的香炉宝贝瞬间进入空间。
“爸,妈,你们在屋里喊什么?”
“姐夫,姐,发生什么事了?”
安全友进屋半天不见出来,龚奎文还以为他不舍得给,就当他琢磨着该怎么给他一点压力时,屋内传来两声凄凉的惊叫。
安恺和龚奎文对视一眼,急忙跑到卧室门口,一边拍门,一边呼喊。
“没动静,撞门进去”。
龚奎文说道。
“好……”。
安恺一脚踹在门上,直接把本不牢固的大门给踹了一个大洞。
两人推开门进入屋内。
只看到安全友和徐珍躺在地上,屋内的地板湿得像下过雨一样。
“这屋里怎么这么多水?”
龚奎文一脚踩到水坑里面,脸上很是怪异。
就在这时,龚奎文忽然听到屋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股巨大的水流冲破屋顶,直接灌进卧室。
龚奎文首当其冲,直接被这巨大的水流给砸晕过去。
安恺被水流冲到窗户旁边,他抓着窗户刚想爬起来,却忽然看到眼前多了一张熟悉的脸。
“沈……沈凝……霜……”?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