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李长老赠予的丹药效果非凡，不过两日，林小凡手臂上的瘀伤和內腑的震蕩便已痊愈，甚至感觉气血比受伤前更加旺盛了一丝。
但系统任务失败的惩罚——当众表演《王八拳》配《威风堂堂》——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让他丝毫不敢松懈。
小比，必须参加！而且至少要赢下一场！
然而，现实很骨感。他的底牌满打满算就三样：《乌龟吐纳法》提供的气血和恢复力，《王八拳》提供的防御力，以及…那株暂时只能当充电宝（吸阴毒）的毒魄幽兰。
攻击手段？近乎于零。难道真的要靠王八拳那几下猥琐的反击去戳人下阴？对付王师兄这种轻敌的或许能奏效，对上真正谨慎的对手，怕是会被瞬间看破并反制。
必须想办法在小比前，再提升一点实力，至少掌握一门能唬人或者阴人的手段！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不靠谱的系统身上。
“系统大哥…商城大佬…行行好，给点能用的攻击技能吧？便宜点的？”林小凡在心里默默祈祷，再次打开了商城界面，像扫货大妈一样仔细搜寻着任何可能买得起、又有用的东西。
然而，亮着的商品依旧是老几样：辟谷丹、清洁符、气血散、屁声符、痒痒粉…
难道真的要靠痒痒粉去笑死对手吗？
就在他失望之际，目光无意中扫过了那个“灵石贷”的图标，以及下面一行几乎透明的小字注释：【借贷额度可提升，需完成特定信誉考验任务。】
信誉考验任务？
林小凡心中一动，尝试着将意念集中在那行小字上。
【叮！检测到宿主提升借贷额度的需求。触发信誉考验任务：‘诚信的经营者’。】
【任务描述：商业信誉是立足之本。请宿主于坊市合法经营一个小摊，成功完成三笔交易，总利润不低于五块下品灵石。】
【任务奖励：灵石贷额度提升至100下品灵石，并获得‘打折卡’一张（商城购物享九折优惠，限一次）。】
【失败惩罚：借贷利息永久性上调50%。】
摆摊？做生意？
林小凡愣住了。这系统任务真是越来越歪了！从倒立洗头到夜半歌声，现在又要他去摆摊？
而且利润不低于五块下品灵石？他现在全身家当就剩李长老给的两颗丹药和十几块灵石（负债112），拿什么做本钱？卖什么？
但提升借贷额度的诱惑很大！100灵石额度，加上九折卡，说不定就能买到一点像样的攻击符箓或者一次性的攻击法器！
拼了！
可是…卖什么呢？
他环顾自己这间破屋子，家徒四壁，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几包还没用完的“痒痒粉”和“屁声符”上。
这玩意儿…虽然阴间，但效果似乎…挺有市场的？比如，卖给那些想捉弄人的弟子？或者…卖给某些有特殊需求的？
一个大胆的创业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说干就干！
林小凡立刻行动起来。他先是用最后一点灵石，去杂役处买了一些最便宜的空白符纸和朱砂，又弄了一块破木板和笔墨。
回到屋里，他发挥毕生所学，在破木板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ou
“独家秘制——神奇娱乐符箓！助你嗨翻全场！”
下面还用更小的字写了一行：“百草峰苏沐师姐亲测有效！”
他故意写得模棱两可，充满暗示性，又蹭了一下苏沐师姐的名气。
然后，他将几张“屁声符”和一小包“痒痒粉”小心翼翼地分装好，标上高价：“娱乐符：5灵石一张”，“欢乐粉：10灵石一包”。
价格定得极其黑心，反正他是“独家秘制”，宰一个是一个。
傍晚时分，坊市人流渐多。
林小凡找了个角落，把破木板一立，摊子就算支棱起来了。他本人则套了个破斗篷，遮住大半张脸，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一开始，根本无人问津。大家看着那离谱的广告词和更离谱的价格，纷纷投来看傻子的目光。
“娱乐符？什么鬼东西？” “还苏沐师姐亲测？扯淡吧！” “5灵石一张？抢钱啊！”
林小凡也不着急，老神在在地坐着，暗中观察。
终于，有几个看起来像是纨绔子弟、修为不高却喜欢惹是生非的外门弟子，勾肩搭背地晃悠了过来，显然喝了不少灵酒，醉醺醺的。
他们看到林小凡这奇葩的摊子，顿时来了兴趣。
“哟呵？娱乐符？怎么个娱乐法？”一个满身酒气的弟子打着嗝问道。
林小凡压低了声音，用故作神秘的语调说道：“此符箓蕴含天地妙理，能于无声处听惊雷，于平淡中制造‘惊喜’，实乃调节气氛、助兴取乐之必备良品！具体效果嘛…因人而异，保证惊喜！”
另一个弟子指着“欢乐粉”：“那这个呢？”
“此粉更是妙不可言，能让人情不自禁，手舞足蹈，欢乐开怀！”林小凡继续忽悠。
这几个醉鬼被他说得心痒难耐，又仗着酒劲和有点小钱，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弟子掏出五块灵石拍在摊上：“妈的，说得这么玄乎！爷买一张试试！要是不灵，砸了你的摊子！”
“童叟无欺，效果包您满意。”林小凡淡定地收下灵石，递过去一张“屁声符”，并低声告知了使用口诀。
那弟子拿着符箓，醉眼朦胧地走到一边，对着远处另一个正在讨价还价的摊位，默念了口诀。
“卟——————————！！！”
一声惊天动地的、悠长响亮的屁声，毫无征兆地在那讨价还价的弟子身后炸响！
那弟子吓得一蹦三尺高，猛地捂住屁股，脸色瞬间涨红，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谁？！谁他妈放的？！”
整个坊市瞬间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声！
那放符的醉鬼弟子自己也愣住了，随即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出来了：“哈哈哈！灵！真他娘的灵！太惊喜了！哈哈哈！”
他的同伴们也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狂笑不止。
效果轰动！
顿时，又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者也想捉弄人的弟子围了上来，纷纷掏钱购买！
“给我来一张！”
“我来一包粉！试试效果！”
“妈的，太有意思了！”
林小凡心中暗喜，手上动作不停，收钱交货，并“贴心”地告知某些粉末需要近距离使用效果更佳。
很快，他就卖出了两张“屁声符”和一包“痒痒粉”，入账20块下品灵石！超额完成任务！
【叮！信誉考验任务‘诚信的经营者’完成！】
【奖励：灵石贷额度提升至100下品灵石。获得‘九折打折卡’x1。】
【系统评价：宿主在‘坑蒙拐骗’方面展现出卓越的天赋，商业奇才。】
林小凡才不管系统怎么评价，立刻心中默念：“借贷100灵石！”
【借贷成功！当前总负债：212下品灵石。账户到账：100下品灵石。】
看着系统账户里再次充盈的灵石，林小凡心中大定。他赶紧收摊，趁着那几个用了“欢乐粉”的弟子开始当众疯狂扭动抓挠、引发更大骚乱之前，溜之大吉。
怀揣巨款，林小凡再次打开了系统商城。
这一次，他财大气粗地直接翻到了那些之前灰色的、显示权限不足的区域。
果然，随着他借贷额度提升，又有几个新的图标亮了起来！
【物品名称：一次性掌心雷】
【效果：激活后投掷，可产生一声巨响和微弱电火花，能吓唬练气初期修士及妖兽，实际伤害约等于被蜜蜂蜇一下。】
【售价：25下品灵石】
【物品名称：迷踪粉（一小瓶）】
【效果：撒出后可制造一小片持续三息的淡薄烟雾，干扰视线和微弱神识探查。】
【售价：30下品灵石】
【物品名称：《基础符箓大全（残）》】
【效果：记载三种最低阶基础符箓绘制方法（清洁符、微弱火光符、轻微刺痛符）。】
【售价：50下品灵石】
【物品名称：随机攻击法术体验卡（黄阶下品）】
【效果：随机获得一种黄阶下品攻击法术的临时使用权（一炷香）。】
【售价：80下品灵石】
林小凡看着这些新解锁的商品，眼睛放光！
掌心雷？虽然劣质，但声势唬人！ 迷踪粉？逃跑、干扰神器！ 符箓大全？这可是长期饭票！ 随机法术体验卡？关键时刻或许能逆转战局！
都是好东西！但灵石有限，必须精打细算。
他想了想，首先排除了最贵的随机法术卡，不确定性太高，而且只有一炷香，性价比低。
掌心雷和迷踪粉都是不错的辅助道具。
而《基础符箓大全》虽然贵，但如果能学会，以后就可以自己画符赚钱了！长远来看最划算！
“购买《基础符箓大全》！使用九折打折卡！”他做出了决定。
【购买成功！消耗45下品灵石。打折卡已消耗。】
【物品已发放，请宿主自行领悟。】
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正是清洁符、微弱火光符、轻微刺痛符的详细绘制方法和符文结构。
林小凡迫不及待地拿出刚才买的符纸和朱砂，尝试绘制最简单的清洁符。
然而，绘制符箓远比他想象的要难！不仅需要稳定的手法，对神识和灵力的控制要求极高！他一个绝灵之脉，根本无法注入丝毫灵力，画出来的符文徒具其形，毫无灵性，根本就是废纸一张！
连续失败了十几次，浪费了好几张符纸后，林小凡无奈地放弃了。
看来这条路暂时走不通。
他退而求其次，花费55灵石，购买了一枚掌心雷和一小瓶迷踪粉。负债增加到267块下品灵石！
看着手里那颗黑不溜秋、像个铁疙瘩的掌心雷，和那瓶少得可怜的迷踪粉，林小凡感觉心在滴血。
这点东西，能帮他在小比上赢下一场吗？
他心里完全没底。
看来，最终还是要靠《王八拳》硬扛，然后找机会用这些道具阴人了。
就在他为此发愁时，系统的“贴心”服务又来了。
【叮！检测到宿主备战小比缺乏信心，发布系列备战任务：‘临阵磨枪’。】
【任务一：‘倒立绕宗（部分）’。请宿主以倒立姿势，绕外门区域主要道路行走一圈。奖励：‘临时臂力增强’Buff（持续一个时辰）。】
【任务二：‘女装潜入（男生澡堂）’。请宿主换上女装，进入外门公共男澡堂（需被至少三人目击并未被立刻打死）。奖励：‘存在感淡化’Buff（持续一个时辰）。】
【任务三：‘高歌猛进’。请宿主于练功场人群最密集时，高唱《威风堂堂》副歌部分。奖励：‘精神冲击’Buff。】
林小凡看着这一连串令人窒息的任务，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倒立绕宗？女装进男澡堂？还高歌猛进？！
这系统是真的不把他玩死不要休啊！！！
那些Buff看起来似乎有点用，但获取方式也太他妈羞耻了吧？！尤其是女装进男澡堂…这要是被抓住，就不是社会性死亡了，是直接物理性死亡吧？！
可是…小比在即，任何一点提升都可能关系到能否避免那可怕的惩罚…
做，还是不做？
林小凡陷入了巨大的挣扎和痛苦之中。
最终，对当众社死的恐惧，压倒了对任务羞耻度的抗拒。
“我…我接！”林小凡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感觉节操正在哗啦啦地碎掉。
他首先选择了看起来难度最低的…倒立绕宗。
趁着天色渐晚，路上行人不多，他找了个偏僻角落，再次把自己倒立起来，用手支撑着，开始了艰难而羞耻的“绕宗”之旅。
一路上，自然是引来了无数惊愕、嘲笑、看神经病般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快看！那是不是林小凡？”
“他又开始了！”
“这次是倒立走路？这是什么新修炼方式？”
“不愧是‘无耻小凡’，我服了！”
林小凡脸涨得通红，血液倒流让脑袋发胀，只能假装听不见看不见，心里默念：“我是乌龟，我是王八，我壳厚…”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圈，回到起点。
【叮！任务一完成。奖励‘临时臂力增强’Buff已发放。】
一股暖流涌入双臂，感觉手臂力量确实增强了不少，更加坚实有力。
稍微有了点信心，他咬咬牙，开始执行第二个任务——女装进男澡堂。
这任务难度系数极高！他先是溜回屋里，找出那件被他扔掉又捡回来藏好的大红裙子，做足了心理建设，才鬼鬼祟祟地朝着公共澡堂摸去。
幸好已是深夜，澡堂里人不多。他躲在远处，观察了半天，等到里面似乎只剩下两三个人还在冲洗时，一咬牙，把裙子往头上一套，低着头，屏住呼吸，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澡堂里雾气朦胧。他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两边，直接冲向最里面的一个空隔间，假装是进去拿东西的，然后立刻转身往外跑！
整个过程也就几秒钟。
但就在他快要冲出澡堂时，还是被一个正在擦身的弟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了！
那弟子猛地一愣，看着一个穿着大红裙子、低着头猛冲的人影从身边掠过，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嗯？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好像有个…红色的东西跑过去了？”
另一个隔间里的弟子探出头：“红色的？啥东西？你看错了吧？雾气这么大。”
“可能吧…”那弟子嘟囔着，也没太在意。
林小凡却已经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冲出澡堂老远才敢停下，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叮！任务二完成。奖励‘存在感淡化’Buff已发放。】
一股微妙的感觉笼罩全身，仿佛自己变得不那么起眼了。
还差最后一个任务！也是最难的一个！在练功场人群密集时高歌《威风堂堂》！
第二天中午，练功场上人最多的时候。
林小凡站在场地边缘，看着里面热火朝天修炼的弟子们，手心全是汗。那羞耻的旋律和歌词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
死就死吧！
他再次运用起“戏精的自我修养”，脸上露出一副“我有所感悟，不吐不快”的神经病表情，猛地吸足一口气，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扯着嗓子嚎出了那魔鬼般的副歌部分！
“♪～……（再次省略无比羞耻的歌词和旋律）～♪”
难听！刺耳！魔音灌耳！
整个练功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弟子都停下了动作，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场地边缘那个闭着眼睛、仰着头、一脸“陶醉”地发出恐怖噪音的林小凡！
“卧槽…” “他妈的…又来？”
“这次是白天发病？！”
“快阻止他！我的耳朵！”
离得近的几个弟子忍无可忍，冲上来就想捂住他的嘴！
林小凡却早有准备，一边继续嚎叫，一边脚下施展《泥鳅滑溜步》的皮毛（自己瞎琢磨的），借助“存在感淡化”Buff，在人群中左躲右闪，愣是把最后几句嚎完了！
【叮！任务三完成。奖励‘精神冲击’Buff已发放。】
一股奇异的力量融入他的声音和神识之中。
他也终于被几个愤怒的弟子联手抓住，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我这是艺术！是感悟！”林小凡挣扎着狡辩。
“感悟你个锤子！揍他！”
眼看一顿皮肉之苦难免——
“住手！”
又是李长老！
李长老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看着被按在地上、依旧一脸“倔强”的林小凡，气得胡子都在抖。
“林小凡！你…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林小凡连忙喊道：“长老！弟子…弟子是突然对音律之道有所感悟，情不自禁…”
“放屁！”李长老直接爆了粗口，“你这叫音律？你这叫扰民！罚你打扫练功场一个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拿扫帚！”
林小凡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在一众弟子愤怒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跑去拿扫帚了。
虽然又被罚了，但三个Buff终于到手了！
臂力增强！存在感淡化！精神冲击！
再加上掌心雷和迷踪粉！
林小凡一边吭哧吭哧地打扫着练功场，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这些底牌，应该足够他在小比上阴…啊不，是赢下一场了吧？
就在这时，小比报名的钟声，悠扬地响彻了整个外门区域。
报名开始了！
林小凡扔下扫帚，目光坚定地朝着报名处走去。
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社死现场，这小比，他闯定了！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在报名处的人群中，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刚刚离开的练功场，以及…那几个被他“魔音”波及后，依旧有些精神恍惚、不停揉着太阳穴的弟子。
“音波攻击？精神干扰？有点意思…”那双眼睛的主人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