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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紫袍太监的拂尘扫过衣摆,带着一股刺鼻的龙涎香,他那双三角眼像毒蛇似的,在林砚脸上来回打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那是东厂掌印太监身边才有的“监斩牌”,寻常小吏见了都要下跪。

“做茶叶生意的?”太监冷笑一声,拂尘突然指向林砚的胸口,“那你怀里藏的是什么?鼓鼓囊囊的,莫不是私藏了违禁品?”

林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悄悄按在胸口的合璧玉佩上——玉佩此刻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苏墨赶紧上前一步,挡在林砚身前,脸上堆着笑:“回公公的话,这是小侄身上带的平安符,他从小体弱,家里人特意求的,不是违禁品。”

“平安符?”太监显然不信,上前一步就要去扯林砚的衣襟,“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平安符这么金贵,还藏得这么严实!”

就在太监的手快碰到林砚时,李乘风突然“哎呀”一声,假装脚下不稳,手里的货担“哗啦”掉在地上,里面的茶叶包散了一地。“对不住对不住!”他一边慌乱地捡茶叶,一边悄悄用脚将一个茶叶包踢到太监脚边,“公公您小心,别绊着了!”

太监被茶叶包绊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废物!连个货担都拿不稳,还敢来燕京做生意?”他刚要发火,突然听到关卡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兵卒跑过来,对着太监小声说了句什么。

太监的脸色变了变,不再纠缠林砚,而是对着苏墨挥了挥手:“算你们运气好,赶紧滚!要是敢在燕京闹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苏墨赶紧拉着林砚和李乘风,捡起货担,快步通过关卡。直到走出很远,听不到关卡的声音了,三人才松了口气,勒住马。

“刚才那个太监是谁?”林砚问,他刚才明显感觉到,太监的手靠近时,玉佩的暖意变得很强烈,像是在排斥什么。

“是东厂掌印太监身边的红人,人称‘紫面阎罗’的赵公公,”苏墨脸色凝重,“他不仅武功高强,还会用毒,刚才若不是李前辈机智,我们肯定会被他缠上。而且,他刚才看你的眼神,明显是认出你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我们走了。”

李乘风皱着眉,想了想说:“说不定是关卡后面出了什么事,让他没心思纠缠我们。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过了第一关,接下来就是找万宝楼的周掌柜,拿到东厂腰牌和天牢的牢房信息。”

三人催马,继续往燕京城里走。燕京城比林砚想象的还要繁华,街道两旁挤满了商铺,叫卖声、马蹄声、车铃声混在一起,热闹非凡。可林砚却没心思看这些,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让他浑身不自在。

按照钱掌柜给的地址,三人很快找到了“聚贤楼”——这是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酒楼,门口挂着红灯笼,里面坐满了客人。苏墨带着林砚和李乘风,走到柜台前,对着掌柜的抱了抱拳:“掌柜的,我们是钱掌柜介绍来的,想找周掌柜,有要事相商。”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压低声音:“跟我来。”

他带着三人走进后院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木桌,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后,手里拿着一个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账——正是周掌柜。

“钱掌柜已经给我送信了,”周掌柜放下算盘,对着三人笑了笑,“东厂腰牌和天牢的牢房信息,我都准备好了。不过,在给你们之前,我得提醒你们一句,东厂天牢最近看管得格外严,因为他们在找一样东西——‘斩邪剑’的剑引。”

“斩邪剑的剑引?”林砚心里一动,摸了摸胸口的合璧玉佩,“周掌柜,您知道剑引是什么吗?”

周掌柜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你们不知道?传说斩邪剑的剑引,是一对月牙玉佩,合在一起,能指引找到斩邪剑的位置。而且,这对玉佩还能感应到斩邪剑的气息,遇到危险时,会发出光芒保护持有者。”

林砚和苏墨、李乘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原来林砚胸口的合璧玉佩,就是斩邪剑的剑引!

“这么说,东厂追林砚,不仅是因为他是林伯庸的儿子,还因为他身上的玉佩是剑引?”苏墨问。

“没错,”周掌柜点点头,“东厂的掌印太监想拿到斩邪剑,控制江湖,进而掌控朝廷。所以,他们不仅要抓林伯庸,还要抓林砚,拿到剑引。而且,我还听说,林伯庸之所以被关在天牢,就是因为他知道斩邪剑的秘密,不肯告诉东厂。”

林砚攥紧了拳头,心里更坚定了——他一定要救出父亲,不能让东厂的阴谋得逞!

周掌柜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苏墨:“这里面是东厂腰牌和天牢的牢房信息,腰牌是用黑虎门弟子的身份做的,不容易被识破。牢房信息上标着林伯庸被关在天牢的‘死牢区’,那里守卫最严,你们要小心。”

苏墨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里面果然有一块黑色的腰牌,还有一张画着天牢布局的地图。“多谢周掌柜。”

“不用谢,”周掌柜笑了笑,“我和钱掌柜是老朋友,他的忙,我不能不帮。而且,我也看不惯东厂的所作所为,希望你们能成功救出林伯庸,阻止东厂的阴谋。”

三人谢过周掌柜,拿着木盒,离开了聚贤楼。走出酒楼,林砚摸了摸胸口的合璧玉佩,玉佩的暖意更明显了,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现在,我们有了东厂腰牌和牢房信息,接下来就是制定救父计划了。”苏墨看着林砚,眼神坚定,“林砚,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你父亲。”

林砚点点头,看着燕京城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知道,救父之路不会轻松,但他有苏墨和李乘风的帮助,还有合璧玉佩的保护,他一定能成功。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燕京城的街道尽头,朝着东厂天牢的方向走去。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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