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唐媚失忆之后还是不忘这个,所以唐媚难不成失忆还是选择性失忆?
“那比起去跑步的话,学这些东西岂不是更累。”
“不一样,跑步只是在那做一个重复的动作,肯定比不上这一个呀。”
唐媚这些不知道从哪个边边角角找出来的理由,总是能够各种各样的说服江寒年。
江寒年见唐媚对这些实在有兴趣,也没有再继续扫她的兴。
而且这东西,如果唐媚真的学,那肯定是能够强身健体,关键时候也能够自保。
如果要是学的不认真,懒散的学,也是能够起到让唐媚锻炼身体的这一功能的,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
……
年后开春,今年燥热的天气来得不是太早,起码等到三月份的时候,天气还是比较凉爽的。
不过这样的天气,唐媚就要把所有的厚重的棉服都脱掉了,有的时候,哪一天的温度比平常高一点,她就穿得更单薄了。
三月底的时候,唐海正式宣布退出唐氏的管理,唐媚入主唐氏公司的董事局以全票通过。
京城的媒体抓住这件事情,对此进行了大肆的报道,随后,中星公司并入唐氏旗下,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而外界所预测的唐海做的这个决定肯定会让唐氏的股票大跌,这个预测的情况也并没有出现。
唐媚坐那个位置坐得稳稳的。
唐海退休了,卸掉身上的重担子之后,他平常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带着两个小家伙玩儿。
唐媚和江寒年虽然会尽量的能够抽出来时间陪他们,但是要是工作真忙起来,也顾不上他们两个,就会让唐海带着。
又过了一年,这两个小家伙又长大了一岁,个子已经很高了,都快长成一个大孩子了。
而至于生二胎的事情,唐媚其实问过江寒年的意思,江寒年说有小宝和二宝他们两个就够了,没有打算再重新要一个孩子。
唐媚奇怪的是,她和江寒年两个人也没有特别避孕,但她一直也都没有怀孕,唐媚笑着问江寒年这个原因的时候,江寒年笑而不语。
不过很快工作的繁忙又让唐媚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到了四月中旬的时候,韩念珠休养了一个月,身体差不多就完全好了,应唐媚的邀请,她进组拍摄。
后来唐媚是考虑过的,既然现在云城韩家的那边人在找韩念珠,韩念珠要进圈拍戏的话,对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韩念珠摇摇头说,不会的。
拍摄一部剧的周期的时间是比较长的,她现在刚进组,而这部剧也刚刚开始拍,光筹拍的时间估计就有几个月时间之久。
等剧组杀青之后,后期的配音工作、后期工作以及上映定档这些几乎差不多就要半年的时间。
等到这部剧上映之后,恐怕韩家的那些人早已经找到她了,如果那时候她真的被囚禁在韩家的时候,她还能看着自己以前拍的这些电视剧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而即使那时候这些剧播出来的时候,她有幸没有被韩家的那些人找到,她知道韩家的那个人,不可能看这种电视剧。
所以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她呢?
唐媚得到了这样一个解释之后,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自从开拍之后,韩念珠平常要做的就是两件事情,也是每周一次的教唐媚一些简单的动作,当然还有那两个小家伙,他们说学了要保护妈妈。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在剧组里拍戏。
比起生活在云城那种极其压抑的地方,而这样一段轻松快乐的时光,让韩念珠满意不已。
但同时,她也时刻在害怕,害怕这样美好的时光其实很短暂,而她在这种担忧之中,差不多到五月的时候。
……
唐媚和韩念珠从甜品店里出来,她们刚从甜店里出来时,讨论着哪一种甜品好吃的时候,韩念珠笑着笑着,瞥见站着的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脸色大变。
唐媚抬头看过去,人来人往的甜品店的门口,那个男人像一座杀神似的站在那儿,好像和江寒年差不多高。
但是江寒年的气质是那种内敛而又让人感觉到舒适的,但是现在站着的那个男人,冷眼圆目,不近人情,倒像是来寻仇的。
韩念珠挽着她胳膊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这种情形像是动物遇到比自己更强大的动物,或者是自己的仇家的时候才会露出来的反应。
结合唐媚从江寒年那里知道的事情,以及现在韩念珠这样的反应,唐媚也差不多的能确定了站在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云城韩家的韩琛。
和韩念珠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两个人几乎已经成为了朋友了,但是唐媚知道,韩念珠的心中有一个不能被揭开的伤疤。
这些伤疤应该都拜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赐。
“念珠,没事的,你想不想跟着他回去?”
唐媚看着她,“你不需要想其他的事情,只需要说你想还是不想,你要是不想的话,我就帮你,那你要是想的话,那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韩念珠挣扎着站在原地,她当然不想跟着韩琛回去,但是现在就她们两个人,她们是不可能对付得了韩琛的。
唐媚看到她在犹豫之后,就知道了她的选择。
唐媚一笑,凑到韩念珠的耳边小声的对她说,“能逃掉的,江寒年的人也在附近啊,你抓紧我的时候,等我说123的时候我们就跑。”
“可是……”
“没事,你就放心吧,会有人拦着他的。”
两个女人,又是穿着高跟儿鞋,跑能跑得多快?但是韩琛确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韩先生,刚刚那个就是小姐,我们为什么不去追?”
韩琛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你们能追得到吗?”
为什么不能追得到?
手下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韩琛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媚和韩念珠跑的那种速度都甚至不可以称为跑的速度,还没有他们快走来得快,要是想追,他们根本就不费任何的力气就能追上她们。
唐媚也知道这个事实,所以她带韩念珠跑了一会儿之后,就直接不跑了,最主要是跑不动了,改成走了。
这样的话速度就更慢了。
韩念珠不敢回头,还是唐媚回头看了一下。
见她们刚刚跑的时候,韩琛站在什么地方,他现在还是站在什么地方,心情更爽快了。
唐媚还不忘拿出手机给江寒年发了一个感谢他的信息,收起手机。
“好了,安心了,念珠啊,这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太适合,江寒年也不是蛇,但是——就是你的那个老相好干不过他就对了。”
韩念珠的心情忽高忽低,又忽然有些暖,她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她看着唐媚,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
唐媚说没事呀。
……
韩琛自然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所以他直接避过找韩念珠,直接找到了江寒年,周言把这些事情告诉江寒年的时候,唐媚远远的也听到了。
她赶紧跑过来,表示她也要去。
周言把这个消息告诉江寒年之后,他的任务就完成了,离开了直接书房。
房间里便只剩下两个人。
江寒年说,“你刚刚不是还抱怨工作多的处理不完吗?你现在还有时间出去吗?”
“劳逸结合懂不懂?你就带我一起去嘛,我有好多话想问他呀,”
“嗯?好多吗?”
“当然没有想和你说得多。”
唐媚的脑子转的特别快,“我要找他说话,当然都是因为念珠,周言调查出来的那些,我看那个姓韩的,好像对念珠也不是没有感情,只不过是用错了一种方法,要是咱们能够劝一劝,说不定还能成了一桩美差呢。”
“你这想法有些过于天真了。”
江寒年目光沉静,注视着她,“他们两个之间有仇有怨,韩琛心中恐怕不会轻易的放下心中的芥蒂。”
“可是不努力怎么能知道呢?”
江寒年爱护唐媚的这股冲劲,说,“你想去就去,不过,到了那,你要听话。”
江寒年也不打击她的热情,告诉周言,定下了地方之后,周言告知江寒年,是在江南会那个地方。
晚上,唐媚把小宝和二宝两个小家伙送到唐海那里,然后便坐江寒年的车去了江南会。
韩琛那个人比他们两个到的还早,唐媚和江寒年到的时候,他已经坐了有好一会儿了。
“没听说江总是个妻奴啊,走到哪人都带到哪,也不怕外面的人说江总的笑话。”
江寒年笑笑,也不反驳韩琛这些话,而是招手,给唐媚要了一杯牛奶,唐媚几次想把韩琛阴阳怪气说的那些给怼回去。
但是都被江寒年给拦下了。
“先喝点牛奶,有什么话等喝完再说。”
唐媚倒是听江寒年的话。
韩琛看着这两个人自在地相处,烦躁的点了一根烟,开门见山的说,“江总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答应不再插手这件事情。”
江寒年笑着说没有,没有条件。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做一些事情,江总做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韩琛说,“现在我还有耐心,给一些你想要的东西,但是如果等我真的没有耐心了,那时候江总恐怕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韩先生,在京城这个地方,我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如果你真的有如你所说的这份底气的话,你现在恐怕就不是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而是直接动手,既能找回你想要的人,又能不费任何财力,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但韩先生又为什么要找到我呢?”
韩琛冷脸,江寒年说的这些是事实,他在云城的势力还不至于能够渗透到京城。
况且,江寒年和许家来往密切,又和许肆是好兄弟,韩琛还真不想招惹上这个大麻烦。
唐媚终于喝完了牛奶,迫不及待地说,“你既然在意他,又为什么要伤害她呢?”
“这不关你的事情。”
江寒年淡淡出声,“韩先生,你最好和我太太好好说话,否则的话,我可以保证,你永远见不到你想见的人。”
韩琛像是蛇被抓住了自己的七寸似的,忍了一会儿。
唐媚悄悄的给江寒年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他真棒的意思,韩琛舒了一口气,似乎是被眼前这两个刺激的不行,径直起身离开了这里
等他走远,唐媚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抱着江寒年,“江寒年,你霸道起来好帅哟。”
“才发现吗。”
江寒年抓住唐媚在他的胸前乱摸的手,忽然问,“你最近小说的更新是不是缺素材了?”
“真没有。”
一说起素材的事情,唐媚成了被抓住尾巴的猫似的,想要从江寒年的身上起来,但是江寒年的手压在她的腰侧
明明没怎么用力,但是唐媚就怎么费力也起不来,便只能目光喷火的看着他。
“你又偷偷看我更新的小说!”
“你说的这句话可就有问题了,你写的这个,没有规定谁能看,谁不能看吧。”
“可是我那是女频啊。”
“谁说女频就不能让男生看了,而且我也花了不少钱呢,也没见你给我一点特殊待遇啊。”
唐媚将脸埋在手心里,“可是很难为情啊。”
自从江寒年也看她写的一些小说之后,她在更新小说的时候都不怎么敢开车了,怕江寒年看到她写的一些令人社死的场景。
毫无例外的,她在书中描写的那种场景,绝对都是江寒年带她玩过的,而且还有过的其他的场景,由于有点太惊世骇俗,唐媚都没怎么敢写上去。
“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要记住,你是一个艺术创作者,要正视这一些,知道吗?”
唐媚哼哼就是不说话。
江寒年揉揉她的头发。
“要不要喝点酒?”
平常的时候江寒年管唐媚喝酒,但是现在却故意问她要不要喝酒,这打得什么主意,恐怕就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