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空间去南方进货,倒腾些家电、衣服什么的,这是一条赚大钱的路子。
不过在他彻底摆平家里那帮烂人之前,他暂时还腾不出手来。
交通不便利,去趟南方要很久,他害怕有人趁他不在使坏。
上辈子的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老婆孩子就是他的最重要的珍宝,不能有一点闪失。
倒是可以在家附近做点小买卖,不过一时间他也没选出来做啥买卖。
思来想去,他最后决定先研究一下空间里的黑土地。
得着这个宝贝多年,他一直没好好了解过它。
今儿打算先去买点种子,看看能不能种出东西来。
也没见空间里下过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种完地,还需要往空间里装水浇地么?
那么一大片肥的冒油的黑土地,要是能种出庄稼,那可就发了!
何光辉一路心情不错的往车站走。
种子经销处和火车站是两个方向,距离不近,何光辉打算坐公交车去。
身为工业城市,八五年的永和市发展那是相当不错。
在这二八大杠走天下的年代,公汽竟然也没落下,线路几乎能覆盖大半个城市。
摩登女郎和精神小伙也是随处可见,个个头发浓密,眼睛有神。
所有的一切都和何光辉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这段戛然而止的记忆,终于又能续写上了。
想到前两天从丈母娘那回来时,媳妇孩子那恋恋不舍的模样,何光辉的嘴角慢慢弯起了个大大的弧度。
真好啊!能回来,真好!
心情不错,等车也不觉着烦了,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公汽儿终于晃悠来了。
车上人不多,车门旁坐着的售票员面无表情,只眼皮挑动了下,扫了何光辉一眼,嘴唇微动。
“哪儿下?”
“火车站。”
“三毛!”
简单干脆,在公交再次开始晃悠前,何光辉付完了车费。
挑了个空座坐好,靠着车窗假寐。
这车是真晃,他本来就是闭目养神,没想到真的差点给他悠睡着了。
就在他马上要陷入深度睡眠时,车又停了,上来一个人,坐到了他旁边。
毕竟心里惦记着要到站下车,周围稍稍有个动静何光辉就精神了。
不过他没睁眼,售票员会报站,也不用看路,何光辉继续闭目养神。
过了没多大会儿,腰间的衣服突然抽动了一下。
他现在身上穿的何老二的衣服,土黄色的类似中山装的版型。
胸口和腰间都有口袋,而且还都是带扣子的。
眼睛闭着,身体上的感觉就格外明显。
又过几秒,明显右腰处口袋的扣子被解开了,有东西像小蛇一样钻了进来,游动了一下,很快又退了出去。
这时候的治安是真的差,严打后虽然好了些,但是也是蛇虫蚊蚁横行。
他这是碰到小偷了啊。
何光辉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思想品德也不高尚。
他对抓小偷送警察这事儿不感兴趣,浪费时间不说,也得不着什么好处。
兜里分文没有,随他摸去吧。
秉持着一贯的漠然态度,继续闭着眼假装无事发生。
这小偷一看就是个新手,翻他左边的口袋时,整个人都趴他怀里了。
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在哆嗦,那喘气声粗的,都盖过了公交车的发动机声。
何光辉是真没想做什么,可架不住事有凑巧。
就在这个小偷快要翻完了的时候,后排坐着的人可能要到站了,起身下车。
站起来时想抓着何光辉的座位靠背借力,没抓好,直接给何光辉来了个拍山掌。
这一下打的人措手不及,何光辉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睁开了眼。
和趴在他身上的小偷,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气氛很诡异。
何光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硬挤了抹笑出来,还来了句安慰。
“呵呵,没事儿,你继续……”
原因无他,只因这小偷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副快要吓死的模样。
毫不夸张,对方连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双眼睁的越来越大,眼角都要瞪裂了。
他怕人真的晕过去,平添麻烦。
说完,他又水灵灵的把眼睛闭上了,都没顾得上骂一句后座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一轻,小贼终于走了。
还留下一句带着哭音的“对不起”。
公交车上这个插曲,何光辉没太当回事儿,下了车就忘了。
火车站这边人很多,他大概转了一圈。
原来的候车室还在使用,临时的那边正在修建中。
看样子,也快修好了。
“喂,那个谁……过来!”
隔老远,他朝着一个正在干活的小工吆喝。
态度很是装*。
可越是这样,这些工人还偏偏不敢怠慢你。
“咋的了?”
那人放下手里的小推车,快步跑了过来。
“这边进度慢了啊!”
不等人站稳,何光辉又继续发难。
“告没告诉你们,这边几号投入使用?”
“呃……十五号……”
“行了, 快点干啊!那边都快拆了,这边加快进度!”
说完,何光辉一秒都不等,脚底抹油,马上溜了。
小工一脸懵,转头问另一个工友。
“这谁啊?”
“不知道啊……”
“哪嘎达来的二百五……”
冲着远处快消失的背影,小工窝囊的小声骂了一句。
得着准确的时间,何光辉没再多逗留,一路打听着,直奔二路汽车站点。
今天是五号,距离十五号还早着呢。
不着急。
重生回来,他的脑子里就两件事。
报仇,和保护好妻儿。
第一件事已经执行,虽然没直接弄死老大一家,但是钝刀子割肉更疼,人生漫漫,且走着瞧。
至于第二件事,这就要提上日程了。
保护好妻儿,怎么保护?怎么算保护好?
身为一个大老粗,他的想法很简单。
钱和权。
有钱可以享受生活,有权可以保住有钱的生活。
他要给媳妇孩子喜乐无忧的一生,这两样就必须拥有。
看着种子经销处外面挂着的牌子,何光辉的眼神坚定的仿佛要把那块板子吃了。
“哎,让一让,挡道儿了!”
正幻想着称王称霸呢,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抱怨声。
“什么味儿啊,臭死了,农村人……”
一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皱着眉头,嫌弃的扇着空气,看何光辉像在看某个脏东西。
何光辉捏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都是消毒水味。
确实不好闻。
撇了撇嘴,懒得跟她计较,大步跟上,进了经销社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