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展云航察觉到她异常的神色,温润的眉梢忍不住拧成山包。
杜若强笑一声:“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公司会这么快听说这件事,还特地派了专人来接我。”
为什么!为什么霍镇骁的车会在外边?
不行!她绝不能让展云航知道,她和霍镇骁的关系!
“看来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一起了,公司的安排,我不能拒绝。”她在心里祈祷着,展云航千万千万不要察觉到她在撒谎。
好在她给出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展云航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仍旧体贴的同意她临时改变主意这事。
“那我先走了啊,再见。”杜若挥挥手,如同落荒而逃般朝门口跑过去。
她太过匆忙的背影,让展云航有些奇怪,总觉得,她的样子不像是被公司重视的喜悦,倒有些像是害怕自己发现什么。
身后那道目光如影随形,杜若啪地一声将车门打开,刚坐进去,就忍不住说道:“快开车!”
不能等到他跟上来,否则,被发现她和霍镇骁在一块儿,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乔治很快返回车里,扭头看了看坐在她身旁,却被她无意忽略掉的顶头上司,无声询问,是不是要开车出发。
深幽的目光缓缓从旁边这个自从上车后,一次也没注意到他的女人身上掠过,霍镇骁眉梢轻挑,又看了看窗外,展云航追出来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开车。”
轿车迅速启动,驰骋过落雁外宽敞的街道,直到将展云航远远甩在后边,杜若才猛地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如果晚几步,她肯定会穿帮。
手掌不停拍着胸口,直到这会儿,她还有些后怕。
霍镇骁始终没有叫她,手指轻轻抵住额角,斜睨着她,将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尽收眼底。
因为害怕被小男朋友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这么惊慌吗?
“你……你什么时候上车的?”刚缓和了心里紧张的情绪,杜若这才注意到身边还坐着一尊大神!放回肚子里的心脏,再次提到嗓子眼,她下意识往座椅角落缩过去,极力想要拉远同他之间的距离。
乔治很自觉的将自动隔断板升起,挡住后方的一切,打扰老板调情,是会遭报应的,一个合格的助理,应该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当隐形人。
“我一直都在,不过是某人太过注意她的小男朋友,而把我这个老板当成了空气。”他扬唇轻笑,邪肆如妖的笑容,却充满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气。
杜若忍不住打了个机灵,“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撒谎吗?
霍镇骁眸光顿时一沉,手指强势掰过她的脑袋,紧紧盯着她,当看见她脸上红肿的伤势后,他皱起眉头。
“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请你牢牢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薄唇微启,男人的嗓音霸道得毫无商量的余地,“在我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不要让我看到你和任何雄性生物接触,明白吗?”
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有极强的领域意识,属于他的,绝不能容许任何人触碰。
所以,刚刚看到那个男人对她关切爱护的样子,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我是你的人没错,你也是同样的!这种要求,你能做到吗?”杜若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竟冲他低吼质问。
一直在稳步行驶的轿车,忽然一个急转弯,她一头撞到了车窗上,疼得眼冒泪光。
“乔治!”霍镇骁不悦,他是故意的吗?
乔治尴尬的笑了,虽然有隔断板隔着,可杜若刚才的声音那么大,他怎么可能听不到?一时受到了惊吓,才会发生这种意外,毕竟,他跟在老板身边这么久,还没见到哪个女人敢对老板大呼小叫。
不知道该佩服她的勇气呢,还是该叹息她的莽撞。
通常挑衅老板权威的家伙,都不会有好下场,老板对付人,可不会管那人是男是女,在老板的世界里,只有敌人和自己人两种关系。
“哼。”杜若气呼呼的揉着额头上的小包,她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在剧组被欺负,就连坐车也被欺负。
“我的话,你记住了吗?”霍镇骁危险的眯起眼睛,“不要试图用同样的标准套用在我身上,你我的立场和身份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你,只是我的玩具。”
冷漠到近乎残忍的宣告,让杜若心里有些难受,玩具!没有任何女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这甚至比秦贝贝打在她脸上的那些巴掌,还要疼,还要狠。
她用力咬住唇瓣,甚至咬出血来,也不觉得疼,她想反驳,想拒绝,想一脚把他从车里踹出去,可脑海中闪过的,是那天KTV中,方总一脸狰狞,想要折磨她,对付她的画面。
她毫不怀疑如果激怒这个男人,他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报复她,让她后悔,让她掉进地狱。
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艰难的动了动嘴唇:“我知道了。”
除了答应,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霍镇骁很满意她的识趣,眸中凝聚的森冷暗光,也逐渐消散:“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这样的夸奖,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车厢里氛围沉闷,杜若沉浸在对自己的唾弃中,不可自拔。
轿车开回市区,来到西郊,那座奢华如牢笼的别墅映入眼帘,穿着统一制服的保安在大门口恭敬的敬军礼,迎接别墅主人回家。
“你先回公司。”刚下车,霍镇骁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乔治点了点头,开车离去。
偌大的庄园外,只剩下他们俩孤零零站着,杜若下意识绷紧神经。
霍镇骁扫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就往庄园里走,她犹豫几秒后,才慢吞吞跟上,故意走得很慢。
“没吃饭?动作快点。”他恶劣的在前方催促道。
混蛋!杜若在心底不停咒骂他,但脚下的步伐还是乖乖的加快了许多。
回到别墅,他随手扯掉衬衫上系着的领带,扔到鞋柜上,哒哒的走进一楼走廊。
杜若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想干嘛,在原地站了会儿,没见他出来,抬脚往二楼上去,准备回房间去休息。
她刚进入卧室,还没坐下去,霍镇骁峻拔的身影就在门口出现。
杜若的身体立马站直,一脸防备的盯着他,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把你的脸处理好。”将白色医药箱扔到她脚边,霍镇骁如暗夜帝王般,命令道。
明明是关切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总是感觉变了味。
“哦。”杜若乖乖的点了点头,弯腰把箱子捡起来,然后傻傻的看着他,等着他离开。
霍镇骁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他走到沙发旁,优雅落座,慵懒的翘着二郎腿,睨着她:“你是在等我为你擦药?”
三分冰冷七分讽刺的腔调,让杜若打了个寒颤,她立马摇头,恨不得把脑袋从脖子上给摇晃下来。
让他给自己上药?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
“快点。”她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捉弄,他很好奇,这个绝对没有表面上这般懦弱、胆小的女人,到底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一个可以因为别人的闲言闲语露出锋芒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只单纯的小白兔?
无害只是她虚伪的面具,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实的一面。
杜若悻悻的瘪了瘪嘴,“你不出去吗?”
他坐在这里,她要怎么给自己擦药?
“放心,对着你现在这张脸,我暂时没有半点兴趣。”霍镇骁讽刺一笑,深沉的眸子里,泛起些许嫌弃,些许鄙夷。
杜若一下子想起两人初遇那晚的场景,明亮的凤眼中,两团熠熠的火光正在跳跃: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毒舌讨厌!
生气的她倒是比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顺眼不少。
一抹兴味在霍镇骁眼底凝聚,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原本看她脸肿着,有些不忍,但现在……
他说不清楚心里那股迫切想要拥有她的情绪从何而来,但他向来是个有想法就要去付诸行动的人。
于是,他微微直起身体,朝杜若勾了勾手指头,像在呼唤一只圈养在身边的宠物,“过来。”
杜若很不想过去,但他不容忤逆的神情,让她没胆量反抗,慢吞吞挪动着双腿,刚走到他跟前,手腕就被他握住,顺势一拽,身体跌入他的怀中。
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从四面八方扑来,将她紧紧包围着。
“不想擦药,我们可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她方才那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勾起了霍镇骁的兴致,将人拦腰抱在怀里,走向大床,强劲有力的臂膀容不得杜若挣扎。
“我……我亲戚……还没……”慌乱下,她结结巴巴的想要再用上回的理由逃过去。
霍镇骁一爪将她单薄的上衣撕裂,布帛撕拉一声,断裂成两半,落到床下。
“不要以为我是傻子。”话音刚落,紧身牛仔裤被他一并褪去,修长的手指滑过她柔嫩光洁的肌肤,一股异样的酥麻电流,瞬间从神经末梢传来。
“唔!”杜若无意识发出一声嘤咛,面颊绯红,犹如徐徐盛放的春桃,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