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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8章

随着冯家父子的离开,乔家的热闹也散了。

乔晚没注意霍厌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她跟着乔福根把乔大河抬进屋,再出来打算道谢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想着两日后他就会上门接人,以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便也不急于这一时。

乔晚趁乔家父子不备从空间里打了一桶灵泉水,拿着三个碗进了屋。

“爹,二哥,累了一天你们喝口水,我先给大哥清理伤口。”

乔晚盛了三碗水放到堂屋桌上,示意让两人快喝。

她则拿着粗布把乔大河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可并未找到伤口。

她“咦”了一声,有些不解。

按理说出了这么多的血,伤口应该不小。

乔晚看向桥二川问出心里疑问:“你跟大哥是怎么受伤的?大哥为什么昏迷不醒?”

乔二川闻言把头埋在水碗里,屁股不自觉的往旁边挪远了一些才开口:

“我跟大哥没找到人参,却发现一头小野猪,想着带回来怎么也能卖几两银子,可没想到……不远的地方有只大的,大哥跑的时候头撞树上晕了,我回去救他摔倒,腿被树枝刮了一个口子。”

乔二川说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不断地瞟向身旁的父亲。

“你们去野猪沟了?”

乔福根瞪大眼睛,半面脸带着血渍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抬手就扇了一巴掌过去,可乔二川挪了地方,最后只碰到了他的衣服。

乔福根气不过,站起身揪着乔二川的衣领开打。

“现在正是野猪下崽子的时候,你们看到野猪不跑,还想着抓,我看你两个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爹,我错了,我错了爹!”乔二川边单腿蹦跶边躲乔福根的巴掌:

“爹你别光打我啊,大哥在那躺着呢你去打他,好打!”

乔福根气得脸色铁青,揪着乔二川的衣领不放手:“你还敢推给你大哥!要不是看你腿上有伤,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乔晚是个孤儿,从记事起就是在孤儿院里,虽然辗转过几个领养家庭,可她从未真正感受过来自家人的温暖关心。

穿过来这两日她算看出来了,乔家虽日子过的苦,可对彼此的关心确实实打实的。

她上前一步,轻声劝道:“爹,二哥知道错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看看大哥的情况,再给二哥处理下伤口。”

乔福根喘着粗气,终于松开了手,指着乔二川骂道:“等会儿再收拾你!” 但他眼底的担忧却显而易见。

乔晚回到乔大河身边,仔细检查了他的头部,果然在发际线附近摸到一个肿起的大包,但没有明显伤口。

乔晚猜测,那些血可能是撞到鼻子出的,看着吓人,实则并不严重。

乔二川这边,他解开绑在腿上的布条,露出一道寸长的伤口,皮肉外翻还在渗着血。

乔福根嘴上骂得凶,看到伤口还是皱紧了眉头,粗声粗气地对乔晚说:

“先给你二哥弄弄,这混账东西,活该受点罪!”

乔晚取来干净的布和剩下的灵泉水,她先冲洗伤口,乔二川疼得“嘶”了一声,但很快,那剧痛就变成了清清凉凉的感觉,火辣辣的刺痛感减轻了不少。

乔晚仔细地将伤口周围的脏污洗净,然后等着乔清找牛车回来。

如今她手上什么都没有,只能做简单处理,乔二川腿上的伤口太深,必须上药才行。

“这水……”乔二川看着碗里剩下的水,咂咂嘴,“怪甜哩,喝了身上好像都有劲了点。”说完把碗底最后一点水喝光。

乔福根也早把碗里的水喝完了,闻言哼了一声:“山泉水不都这个味?就你话多!”

但他自己心里也嘀咕,这水确实格外清甜,喝下去胸口那股闷气都散了不少。

乔晚把乔福根脸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看着这一家子男人,乔福根的伤算是最轻的。

把屋子里收拾干净,散了血气,乔晚正打算歇一会,就见乔清风风火火从外面跑了进来。

肩上背着药箱,后面还跟着一瘸一拐的刘郎中。

“爹,大哥,你们坚持住,我把郎中……”

“嘭!”随着乔家屋门被撞开,乔清剩下的话全噎在嗓子里。

往回跑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现在那生死未知满脸是血的大哥此时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跟睡着了一样。

重伤的爹和二哥也在悠闲的喝水,家里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手忙脚乱。

晚一步进门的刘郎中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看着屋里三人的情况,忍不住抱怨:

“你跑的那么急我还以为要死人了呢,这不都好好地吗?”

“我……”乔清想说她去找郎中之前不是这样的。

“刘叔,不怪我姐姐着急,我爹和两个哥哥确实伤的不轻,劳您看看。”乔晚站起身帮着解释。

刘郎中心中大惊,这个乔晚不过半月未见,居然会说软话求人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因被乔晚推下山心存怨怼。

并未搭理,直接进了屋,故意拖着腿先是看了乔大河的伤势,又给乔二川上了药,最后看了眼乔福根的。

“你家大河就是被撞的狠了,明早能醒,二川这个三天换一次药,别沾水不出十日就能好,你脸上只是擦伤不用上药,没大事。”说着转头看向乔清:“你跟我去取药。”

全程没看乔晚一眼,就好似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乔晚深知是原主把人得罪狠了,她客气的上前:“刘叔,您看这该多少钱?再加上之前欠您的。”

“晚晚……”乔福根明白乔晚打算用那十两银子还钱,可那是要还给霍厌的聘礼,给了药钱他们更没地方能凑出二十两。

他满脸愧疚:“刘郎中,这钱稍缓几日,麻烦你先记账。”

“哼!”刘郎中似乎早就预料到,瞪了一眼乔晚后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记账?你们家欠的药钱还少吗?上次推我那一下,我这腿到现在还疼,没找你们赔诊金就不错了!”

乔晚闻言,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钱袋子。

“刘叔,以前是我不懂事,冲撞了您,我给您赔不是。”乔晚语气诚恳,微微躬身,“这里有十两银子,您先拿着,扣除这次的诊费和药钱,剩下的看够不够抵你养腿伤的,若是不够,您说个数,我们日后一定想办法还清。”

刘郎中显然没料到乔晚会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更没料到她会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

他愣在原地,看着那钱袋子,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些。

他与乔家关系不错,乔晚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是个顶可爱懂事的孩子,不知长大咋就变成这样。

之前刘郎中是有些寒心的,可如今乔晚又恢复了懂事的模样,他便有些心软。

“……你这银子哪来的?”刘郎中迟疑地问,没立刻去接。

“是霍厌给的聘礼。”乔晚坦然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先紧着刘叔您的药钱还。”

“罢了!”刘郎中叹了口气:“以前的账,再加上这次的药钱和诊金,算你三两。我这腿……不提了!”

他从钱袋子拿出三两银子,又推还给乔晚。

“剩下的收好,霍厌那边……既是聘礼,你们自家好生处理。”刘郎中语气复杂地交代了一句,又看了一眼乔大河,“明早若还不醒,再来叫我。”

说完,他背起药箱没再多留,摆摆手走了。

送走刘郎中,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乔清和乔二川看着乔晚手里的钱,欲言又止。

乔福根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晚晚,那钱……是爹没用……”

“爹,别这么说。”乔晚走过去,将剩下的银钱塞进乔福根粗糙的手里:

“还了钱,心里踏实,霍厌那边,我决定,既然答应了,那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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