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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小婉愈发谨慎地扮演着御前奉茶宫女的角色

将【茶艺精通】和【按摩技法(高级)】运用得炉火纯青,每一次伺候都恰到好处。

她积攒的恩宠值缓慢回升至【120】点,但她并未轻易动用,她在等待,等待一个能将这好感推向更深层次的机会。

这夜,秋雨骤至,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御书房的琉璃瓦,带来阵阵寒意。

殿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股由雨夜带来的孤寂与清冷。

萧景琰独坐在巨大的书案后,并未批阅奏折,只是对着一份摊开的舆图,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那上面勾勒的是江南水网,此刻正被连绵秋雨所困,堤坝告急,洪水泛滥的奏报就压在舆图一角。

他面色沉凝,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低气压,连候在一旁的曹公公都屏息凝神,不敢弄出丝毫声响。

林小婉悄步进来,换下那杯已然温凉的茶水。

她今日沏的是祁门红茶,茶汤红艳暖浓,香气醇厚,最是驱寒暖胃。

她放下茶盏,正要如常退下,眼角余光瞥见皇帝紧锁的眉头和那份江南舆图,心中微微一动。

【过目不忘】让她瞬间回忆起近日零星听到的关于江南秋汛的担忧。

她脚步顿了顿,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垂首静立在一旁,如同融入背景的摆设。

雨声潺潺,殿内一片死寂。

忽然,萧景琰像是极度疲惫般,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被雨声淹没的叹息。

那叹息里带着沉重的压力和无尽的孤寂。

“这雨……不知何时能停。”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这空荡的大殿发问。并未指定问谁。

曹公公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却清晰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轻轻响起:

“《礼记·月令》有云:‘季秋之月,命有司曰:寒气总至,民力不堪,其皆入室。’

秋雨连绵,虽是烦忧,却也预示着寒气将至,万物将藏,待得来年春日,冰雪消融,水利疏通,或可盼一个更好的年景。”

声音不高,却如珠玉落盘,在这寂静的雨夜格外清晰。

萧景琰猛地睁开眼,目光倏地投向声音来源。

林小婉被他目光一扫,立刻像是受惊般低下头,声音带上了一丝惶恐:

“奴婢妄言,请陛下恕罪!奴婢只是……只是见陛下忧心,想起从前在家中……父亲偶会提及的古书杂记,胡言乱语,冲撞了陛下……”

她将姿态放得极低,肩膀微微瑟缩,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烛光在她细腻如瓷的脸颊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长睫颤抖,那双经过【明眸善睐(中级)】优化的眼眸,即便低垂着,也让人生不出半点斥责之心。

萧景琰心中的烦躁和孤寂,竟奇异地被这番看似笨拙、却引经据典的“宽慰”冲淡了些许。

他审视地看着她,目光渐渐带着一丝探究。

“你还读过《礼记》?”他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林小婉头垂得更低,声音细弱:

“奴婢不敢说读过……只是家道未落时,父亲严苛,奴婢在窗外偷听父亲教导兄长时,零星记得几句……让陛下见笑了。”

她巧妙地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家道中落、却曾耳濡目染过诗书的可怜孤女形象。

萧景琰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柔弱纤细的身影,在孤灯冷雨下,显得格外单薄无助。

一个宫女,竟能在他心烦意乱时,说出这样一番暗合天道循环、带有宽慰之意的话来

虽稚嫩,却比那些一味劝慰“陛下保重龙体”的套话,更显真心,也更……特别。

他心中的某根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万物将藏,待得来年春日……”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目光再次落回江南舆图上,心中的焦灼竟真的平和了几分。

是啊,水患虽急,但治理非一日之功,需顺应天时,耐心疏导。

“你父亲……”他顿了顿,“是读书人?”

林小婉心中一紧,知道关键时刻来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与怀念:“回陛下,家父……曾是国子监生员,后……后因故家道中落……”

萧景琰看了她片刻,没有再追问。一个获罪的官家女沦落为奴,在这宫中并不少见。

只是可惜了……

“倒是难为你了。”他最终淡淡说了一句,语气似乎缓和了些

“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林小婉心中长舒一口气,她恭敬地行礼,一步步退出大殿。

【叮!于皇帝烦忧时进行有效宽慰与对话,恩宠值+25!】

【叮!展现才学(虽浅薄)引发皇帝好奇与怜惜,恩宠值+20!】

【叮!孤灯雨夜氛围加持,有效提升情感共鸣,恩宠值+15!】

【当前恩宠值:180!】

恩宠值再次大幅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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