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修然醒的比云朝盈早,起床朝下腹一看,小修然恨不得跳起来跟他打招呼。
他手臂青筋暴起,臭骂自己是没出息的禽兽。
昨晚脑海里倒放的全是丑雌性娇软身躯紧贴他胸膛,似有若无花香味萦绕他鼻尖的场景,他竟然还想俯下身来,凑近她白玉的脖颈咬上一口。
简直丢脸丢到坑里去了!
他是要杀死她的,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
肯定是她又偷偷给他下了什么东西,弄的他现在这么变态!
还好丑雌性没醒,不然他兽世一生英明全毁了!
修然裹好下半腰,直往河边冲,泡了好一会,小修然才安分下来。
这么久他才回来,丑雌性还没睡醒!
哼哼兽都没她能睡!
床上的云朝盈有了动作,轻翻身,不舒服的哼哼几声。
怎么声音有些不对劲?
修然走过去,手指碰到白腻的肩上,烫的猛缩回手。
丑雌性这是生病了!
修然神色慌乱,勾起她的头抱着人往外走。
“原尤,快过来给我看看丑雌性!”
修然狼啸一吼,不光原尤,四周的人都伸出头来偷瞄几下。
修然抱着人从田芸面前匆匆而过,哪怕田芸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修然也没舍得停下来。
田芸低落看着他走远,什么时候不近人情的修然,也有为雌性忙慌无神的片刻?
以前只要她在,他目光总会放在她这的,现在都能略过她了。
她本想着拉廖生回去结侣,以修然嚣张的性子肯定会吃醋,会睡不着,会难过,会偷偷过来找她,可是修然都没有。
修然是不是为了她不难受,所以才装作不在意她的?
“发热了,”小雌性身上热的像火一般,原尤下意识皱眉,“你怎么如此粗心,再晚来几步,她和狼崽就一块没了。”
修然手指不觉收紧,心提到嗓子眼上,“她,怎么了?”
“她背后的伤还没好,昨天又下了河吧?伤口红肿,身体时热时冷的才会变成现在这么热。”原尤给云朝盈捣碎草药覆在她额头上。
修然心里咯噔两下,这么热的天水也不冷了,伤口不就剩一条小疤痕吗,至于差点人就没了吗?
她怎么这么弱?
“小雌性本身就瘦弱,又怀了不止一个狼崽,身体很虚弱容易生病,你作为伴侣得好好注意些,哪怕是热季也不能让她着凉了。”
修泽踏入山洞不久,也是对修然一顿训,“她怀了狼崽,你怎么还顺便带她下河洗澡?”
“这么热的天水也不一定是热的,你受的了她和狼崽也受不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要她们母子才故意这么做的?”
修然又是委屈又是错愕的,他哪里知道这些,这么多年他都自己一个人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哪里懂得照顾什么人。
头也是她要洗的,人出了事全都怪他。
水哪里不热?他每次洗还嫌弃不够凉快呢,明明是丑雌性身体不行。
“愣头愣脑的,你最近还是跟原尤多学些怎么照顾生病的伴侣,免得狼崽没出生就被你折腾没了!”
“要是狼崽没了,我会替阿父阿母打死你个不孝狼子的!”
“这么大个人性子一点也不稳重,平时一个人活糙了,对伴侣还这样,弟妹都瘦了!从明天起你有空就去和有伴侣的雄性聊聊天,看看人家怎么照顾伴侣的,免的笨手笨脚的让弟妹不愉快。”
修然咬牙,娘的,就两天而已,她本来就瘦,肉是那么好长的吗?
学学学,她以为她是兽神啊,这么精贵难伺候,只要他狼崽没事,其他他懒的管。
修然也就心里敢蛐蛐,表面还是乖乖听完阿哥的话,不然有的叨叨。
修泽数落完人,见云朝盈无事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修然垂着脑袋,按原尤说的步骤,手忙脚乱的熬草药。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原尤幸灾乐祸的坐在一边。
修然的性子狂野猛烈,可不会耐心下来做事,全是靠拳头说话,平时别说熬药了,就算他伤口斑驳遍布,气息羸弱重伤之际,连敷药都觉得麻烦。
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耐下性子学熬药的时候,实在难得。
“笑个屁!”修然熬好药,小心倒在果壳碗上,“就这么给她喂下去?”
药还蒸发着一股热气,修然拿手扇扇凉。
“你试了不烫就给她喂下去,别撒了。”
修然捧着碗看看她红润的嘴唇,又瞧了一整碗的药水,努了努嘴,“你出去!”
还能怎么喂,那碗这么大,肯定喂不下去的,只能用嘴渡进去,真要那么做,原尤在场他十分难为情。
“行。”原尤乖乖的腾出地方给两人。
原来修然也会这么别扭,挺不习惯的。
她脸上的紫糊糊,也不像是皮肉,丑是丑,看多了也没觉得多吓人,眼睛和嘴巴都好好的,他不懂这块这么恶心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往她脸上糊上去的?
修然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贴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含了这么多,一次只能喂下一小点。
白含了这么多进嘴里,多余都流脏兽皮了。
怎么嘴唇也这么小,对都对不上,修然只好一点点给她喂进去。
末了还舔舔她两抹润色的唇,上面沾了药水可不能浪费了。
小九九对上修然那张不断放大的脸,吓的尖叫起来,许久宿主都没反应,查了之后又吓它一跳,宿主差一点因发烧死掉了。
不是,昨天它去休眠,宿主和修然做了啥事?竟然能差点烧死个人。
还有,没看错的话,修然对宿主这个表情不对吧?
怎么还偷亲宿主呢!咋还好这一口呢!
到底发生了啥!好奇死它这个统统了!
“喂个药怎么喂这么久,”原尤等不及进来。
田芸说她身体不舒服,原尤进来便带着她,田芸到底是部落的大恩人怠慢不得。
田芸目不转睛盯着修然看,原尤这才发现把人带进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修然轻拽兽皮,动作轻柔擦干落在丑雌性肩上的药汁。
做好这些,眼才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遇到田芸,心还是会莫名抽几下,不过他好像也不怎么惊讶了。
“修然,”田芸喊了他一声。
“嗯。”
她还想问些什么,廖生进来到处围着田芸转,“阿芸你哪里受伤?”
廖生路走的不怎么稳,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青痕,连下腰的兽皮裙都是破烂的。
一看就是蛇兽下的死手,当田芸伴侣还真是不容易呢。
“你看你手上怎么破皮了,快让巫给你看看。”
小小一块,勉强冒出几滴血,田芸见到修然太激动不小心掐破血的。
原尤猛眨几下眼,要不然看看你的伤口,先治治你呢?
原尤真怕廖生死在他这山洞里,都打个半死了,还问田芸那点就快痊愈的伤有没有事,真是够了。
廖生那副样子实在惨的没边,修然突然眼一抽。
他们眼神太过强烈,田芸替尤黎说话,“尤黎其实挺好的。”
她主要是想说给修然听的,怕他以后和她结侣不喜欢尤黎,她还是希望两人好好相处。
三人无声,廖生内心扶额,他演的这么惨了,阿芸怎么还是替那条蛇说话?
那条死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他多了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