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李凡听到周云逸的话，心中也充满了惊喜。这一趟来见周云逸，只想着不辜负曹悦的一番心意，没想到能拜周云逸为师。
这是粗大腿。
有了周云逸的关系，对他立足京都有很大的帮助。一旦有了这一层关系，即便渣爹也不敢轻易出手。
李凡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合拢，躬身道：“弟子李凡，拜见老师。”
周云逸定下师徒关系，看李凡的眼神更多了亲近，缓缓道：“既然拜入老夫门下，就要求真务实，踏实做事。”
“你身世坎坷，处境不易，却要记住，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经受了磨砺，才能成大器。”
“遇到苦难不可怕，只要苦难压不倒你，就只会让你变得更强。反倒是你如果自甘堕落，任凭多少人拉扯，都无法跳出樊笼。”
周云逸提点道：“你拜老夫为师，记住一点，我这一脉不惹事也不怕事。有人找你挑事，尽管干就是，一切老夫担着。”
李凡拱手道：“老师教诲，弟子谨记于心。”
周云逸继续道：“明天朝会结束临近午时，老夫在文华楼邀请好友同僚，举行你的拜师宴。除此外，也会邀请司马益这样的人。做老夫的弟子，会面对诸多诘难，怕吗？”
李凡道：“不怕。”
周云逸点头道：“不怕就好，到时候你准时到文华楼。”
李凡道：“弟子领命。”
周云逸的目光这才落在曹悦身上，打趣道：“你的情郎去了国子监任职，也拜师了，你这丫头满意了吧？”
曹悦心中欢喜，嘴上却道：“伯父说的是哪里话？我可是给您送了个天下第一好的弟子，说不定您的衣钵都要他来传承。”
周云逸哑然失笑。
曹悦这丫头啊，想得也太天真了。
李凡已经快二十岁的年纪，连状元都考不中，即便有些才学，要继承他的衣钵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读书是讲天赋的。
有天赋的人，早早就显露才华。
没有天赋的人，再怎么教导也没用，就算勤能补拙也只是普通人的上限。尤其研究经学，研究学问，更不是能随意贯通的。
周云逸摆手道：“老夫还有事情要忙，你们自己玩儿去。”
曹悦道：“谢谢伯父。”
李凡拱手道：“弟子告退。”
两人一起周家，曹悦一脸的喜色，笑道：“李凡，这一回我帮了你的大忙，你怎么答谢我？”
李凡不假思索道：“我请你吃好吃的，我亲自操刀，你看怎么样？”
曹悦欣然应允道：“好，就吃你做的。”
李凡带着曹悦往小宅去，两人都徒步行走。走出一段距离，曹悦问道：“世兄，这不是去李家的路吧？”
李凡解释道：“我在外面租了处宅子，先租住着。等我的小说在文华楼卖爆，赚了钱再重新买。”
曹悦正色道：“光靠卖小说，顶多就赚几十上百两银子，买宅子不容易。我有些私房钱，可以先借给你。”
李凡回答道：“我写的《三国演义》文稿，第一回交给文华楼的黄掌柜时，他给三百两银子的买断契约，被我拒绝了。”
曹悦惊讶道：“为什么拒绝？”
身为爱读书的人，曹悦读书驳杂，也读话本小说，知道一部话本小说几十两银子很正常，上百两是相当好的。
黄掌柜是识货的人，敢给三百两银子的价格，《三国演义》绝对不差。
这一刻，曹悦更是好奇了起来。
李凡自信道：“我相信《三国演义》能赚钱，选了利润分成的契书，就算被文华楼克扣许多，也能赚到远超三百两银子的钱。”
曹悦看着从容自信的李凡，那俊朗的面庞，那明亮的眼神，也是心神一晃，专注自信的人最有魅力。
曾经，他就是如此。
曹悦没有泼冷水，鼓励道：“既如此，我期待世兄的《三国演义》大爆。既然能赚钱，先租着房也可以。”
李凡笑着点头，带着曹悦一路到了住处。
距离不远，不久后，李凡就到了小宅外。
李凡上前敲响了门，转眼听到院子中传来李萱稚嫩却充满惊喜的声音：“哥哥回来了，我来开门，我来开门。”
嘎吱！
房门打开。
李萱打开门，探出了小脑袋，看到果然是李凡回来，一股脑冲到李凡的怀中，欢喜道：“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李凡揉了揉李萱的小脑袋，牵着李萱的手，指着曹悦介绍道：“这是你曹家姐姐，打个招呼。”
李萱从李凡怀中站出来，一副小大人的淑女样子，一本正经行礼道：“嫂嫂。”
刹那间，曹悦白皙的脸上升腾起一抹绯红，连耳垂都变得通红起来，更显妩媚娇羞。
她实在没想到，曹悦会这样喊。
曹悦瞬间恢复了平静，点头道：“早就听说萱儿妹妹乖巧可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李萱道：“嫂嫂才是真的漂亮，等我长大了，也要像嫂嫂一样，我喜欢嫂嫂。”
曹悦听得喜滋滋的。
小丫头，太可爱了。
曹悦格外喜欢这个天真烂漫，又乖巧懂事的小姑子，主动牵着李萱的手往院子中走去，问道：“住在这里好不好？”
李萱点头道：“住在这里最好了，这里没有坏女人，也不会挨骂挨打。”
曹悦听到这话，心头一酸。
挨骂挨打！
一个失去了母亲庇护的小女孩，又没有父亲的喜爱，遭到继母刁难，生活就是灾难。
曹悦更明白了李凡、李萱兄妹的日子，的确不怎么好。
好在，李凡租了宅子。
回到了屋子中，李凡留下李萱陪曹悦，在林氏的协助下准备晚上的火锅。
羊肉切薄片，全部用来涮着吃。
唯一的遗憾是没买到牛肉，如果有牛肉更好。可是要买到‘病死’的牛肉，一般人不容易。
除了羊肉外，有豆腐、白菜、藕片、香菇和木耳等蔬菜。
李凡准备配菜的时候，林氏已经单独熬了肉汤。李凡用各种佐料炒制汤底，一切准备好后，已经过了下午申时，太阳开始偏西。
李凡把涮羊肉的铜锅搬到院子中，招呼着曹悦、李萱和林氏坐下。
林氏却拒绝了，单独到一旁吃去。
李凡没有再管林氏，给曹悦打了蘸料，又给李萱打了不辣的蘸料，笑着道：“曹姑娘，请。”
曹悦道谢后夹起一块羊肉涮了，蘸了料吃下去，惊喜道：“这样的做法真好吃。”
李凡道：“好吃就多吃点。”
李凡也给李萱涮了羊肉夹过去，一边照顾着李萱，一边吃着涮羊肉火锅。
热气腾腾的汤在铜锅里翻滚，细嫩的羊肉化作美食在舌尖绽放，再配合时蔬豆腐等配菜，胃里面一片妥帖，无比舒服。
到最后，曹悦和李萱都吃撑了，李凡吃饱喝足后，浑身更有劲儿。
天色，彻底暗下来。
曹悦见夜色降临，没有再逗留，起身说道：“天色暗淡，我要回家了。”
李凡说道：“我送你。”
两人离开院子，沿着街道往曹家的方向去。
到了晚上，街道上没了什么人，只有李凡和曹悦一边走一边聊天。
曹悦眼神柔媚，一脸关切模样，嘱咐道：“明天的文华楼拜师宴非常重要，拜师宴完成，才算真正拜师。只是，你一定要小心，肯定会有人刁难。”
李凡点头道：“我会注意的。”
两人并肩走，李凡心中正琢磨着要不要拉近下双方的关系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
入手，柔软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