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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关宁自嘲笑笑,这家人真是血蛭虫般:“你哥怎么确定我能搭上话?”

梁哲狠狠瞪着她,问:“你们多久了?”

“是不是这样你能心安理得些?”

梁哲歇斯底里:“我最后还不是要娶你吗!”

关宁都气笑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三妻四妾不合法。”

他轻蔑道:“哪个有钱人不玩?陈先生只会玩得更花。”

关宁好似被踩住尾巴,变得尖锐:“你也真弯得下腰,对着情敌曲意逢迎。”

没等梁哲发火,关宁一溜烟跑回寝室楼门,身后是梁哲恶毒的咒骂:“我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关宁有些恍惚,大概一年前,她填写高考志愿的时候,因为选择来帝都,惹来梁哲复杂的抱怨:“咱们省这么多大学,你非要走那么远。”

起初,她把梁哲的情绪看成是舍不得,后来,她日渐明白,是男人狭隘的自卑感。

他那骨子里,由家庭灌输的媚男世界,容不下关宁的羽翼。

关宁猜的没错,陈誉章绝不是没皮没脸的人,对关宁的那点邪念不足以令他纡尊降贵。短暂的交集,像一场梦,只是醒来的方式不尽人意。

就这样,日子平淡如水,9月开学,她只能周末的时候到“至心”帮忙。

这期间梁哲不止一次找过关宁。

同样的套路,他彻夜等在车里,只是他们都不再是高中时的青葱少年。

梁哲电话打不通,发消息:【宁宁,我们去登记吧,房子过户在你名下。】

关宁嘲笑:【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哥替人出主意,如何合法规避离婚分家。】

【他是他,你凭良心说,我对你有过坏心吗?】

关宁默认,毕竟他们是少年情义。

他承诺:【公司的结账账户也用你的,好不好?】

关宁清楚,对于男性责任,梁哲胜过大多数男人,他骨子里就是有挣钱养家的传统理念。

所以,他更大男子主义。

而他们的感情,不单纯因为一个卷发女孩,就顷刻坍塌。

【梁哲,我们和平分手吧。】

那夜,梁哲在大学校园守到更深露重,后知后觉,他们是真没有可能了。

【哥想问问,怎么才能搭上陈先生。】

……

出于往昔感情,翌日,关宁咨询过唐佳。

唐佳懒躺着,两条腿搭在椅子扶手,高跟鞋晃悠悠荡在脚尖,她戏谑道:“就他家那三瓜俩枣?”

“让他哥在三环里租一套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像我这种,一年房租200万左右,一整套红木家具进来,再花个七八百个,然后呢,你知道陈先生那天为何没喝酒?”

关宁摇头。

“要混京圈起步要30年的飞天,估计没50年的,陈先生都不能喝吧,一晚上两瓶白酒3万,再配些七七八八的菜式,一年只吃饭也要2000万,让他哥准备5000万再谈接触陈先生吧。”

关宁欠欠地问:“他好像也没那么讲究排场。”

唐佳说:“那是爷们间的事,你懂什么。”

关宁一吐舌头,反正都不关她的事。

她和陈誉章之间,电话号码形同虚设,某个时刻,关宁会责怪自己,也许他没旁的企图呢,是她恶意揣测呢,就这样再也见不到,她徒然产生怅惘的失落。

秋日晒暖,四合院里一张茶桌,抬头就是景泰蓝的天空。

是最适合潮人拍照的时节。

“至心”座无虚席,关宁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没发现陈誉章是何时进门的。

陈誉章恰好路过,看见“至心”的招牌觉得耳熟,他漫无目的地走进四合院,只是想找个地方打发时间。

就这样,和端着托盘的关宁打个照面。

关宁愣忡几秒,倏地,有种鬼迷心窍的侥幸感。

陈誉章抬手在她眼前晃晃,笑着问:“还生气吗?”好像是专程来哄关宁的。

关宁瞬间赧颜,不敢置信:“你特意来和我说这个?”

陈誉章也不辩解,宛如默认:“你几点下班?”

“还要两个多小时呢,你能等吗。”她幽然道。

他笑:“有位置吗?”

“还有最大的包间,你自己用不上。”她傻傻地说。

陈誉章只盯着她几秒,再忍不住笑了,这姑娘单纯直白得可爱,哪有谈过恋爱的痕迹。

“就等你。”他看见关宁眼中细碎的光,随即,推开最大的包厢。

后来,他解释,那天纯属巧合,余卿安当天开业,他理应要去捧场的,想着让她过去玩玩。

他的原话:“我不和女人耍手段,没必要。”

陈誉章说这话时,是坦坦荡荡地真诚,不容人质疑。

关宁偏过头,轻“哦”一声,暗自抿下唇。

就在她佯作不在意的时候,陈誉章捏着茶盏送到关宁唇边,一盏新茶自己未喝,先喂给她。

他兴趣盎然地逗关宁:“尝尝。”

关宁窘着,要伸手接过来,被陈誉章闪过:“算是赔不是。”

京爷的腔调,淬着柔骨毒药。

关宁就着茶盏,嗅到茶气里掺杂着一缕淡香水味,她的目光小心随着陈誉章的手抬起来,暖茶入喉,烫得关宁心口热腾腾的。

“这篇翻过?”他目光柔柔。

关宁缓缓点头,似吃过酒,醉醺醺的。

陈誉章半是哄人的语调:“矫情的丫头。”

关宁的眼眸柔柔地亮起来。

周末,唐佳都在家陪女儿,所以,关宁都要捱到店里歇业。

陈誉章和她并肩走在胡同巷子。

这条老街很多网红店,时常有情侣在附近拍照,男生胳膊上挎着女式包,如临大敌般为女友找角度。

关宁看了陈誉章一眼,锁门的时候他顺势接过包,就这样一路帮关宁提着,好似他们也是街衢间的寻常情侣。

“我来拿吧。”关宁拎住包。

陈誉章也没坚持。

“怎么到茶馆打工?能赚几个钱?”

“那是唐佳的店,我算是给小姨打工。”

陈誉章说:“我说怎么看名字眼熟。”

关宁只当是张驭驰和他提过,事后也明白他哪能是专程来找她。

“你没开车吗?”

“你累了?”他问。

“我站了一天啦。”

陈誉章揽住她的肩,京腔逗她:“拐着弯埋怨我呢。”

“岂敢岂敢,”她笑吟吟的。

陈誉章笑她不老实:“还有你不敢干的事,不分青红皂白,从度假村跑回来。”

关宁突然难为情,扭过头。

“是你朋友,看着不像好人。”

“卿安除了不务正业,人不坏。”

关宁忽然想起梁哲的话,问:“你经常和他们在一起玩?”

“偶尔吧。”

“你们关系很好?”

陈誉章笑:“你到底想问什么?”

此刻,天色黑压压的,如同研开一锭墨。

陈誉章犹如身后的背景,暗沉难捉摸。

“你有女朋友吗?”关宁低声问。

陈誉章侧头看她,层层叠叠的意味,一股脑挤在漆黑的瞳仁里,是原始的掠夺感,好似在逗弄笼子里的玩宠。

“你说我有没有?”他反问。

关宁装模作样地蹙眉:“我哪里知道,我们接触又不多。”

“还没消气呢,”陈誉章失声笑,“日后还不想见我?”

关宁怎会听不出他避重就轻,讪讪道:“没啊。”

陈誉章揉揉她的头发,说:“不放心,你多管着些不就是了。”

这种撩拨的随心之语,关宁难免“嘁”一声,可是眼底笑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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