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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苏扶摇直接去了医院。
手臂的伤口血流不止，医生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可没想到缝针的时候，苏扶摇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苏……小姐？”
谢姻含着笑意，站在苏扶摇身后。
苏扶摇皱眉，不等她说什么。
谢姻就主动笑着走上前来，含羞带怯：“司珩也真是的，我都说了没事，偏要带我来医院，现在好了，在苏小姐面前丢人了。”
苏扶摇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司珩拿着检查报告出现在苏扶摇面前。
眉头紧皱，下意识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苏扶摇，别为难她。”
“是你点的头，还是你亲自送的套。”
苏扶摇眼尖地看见他手里的检查报告单。
是一张孕检报告。
苏扶摇猛然抬头：“所以……顾司珩，她怀孕了？！”
谢姻满脸胜利者的得意：“是苏小姐你雨衣每次都送的不及时，何况顾先生那么猛……”
谢姻意有所指地看向苏扶摇小腹：“我是个正常女人，怀孕很有可能啊。”
苏扶摇知道谢姻说的是什么。
结婚两年的时候，顾司珩每晚都在她身上驰骋。
可苏扶摇的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顾司珩带她做了检查，报告是苏扶摇自己取的。
怕顾司珩自尊受损，苏扶摇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统一口径，说是自己的问题。
可实际上，顾司珩有弱精症。
想起这件事，苏扶摇讽刺地勾起唇角。
顾司珩却冷声道：“好了苏扶摇，差不多就可以了。”
“谢姻没名没份的跟着我，也受委屈了，给她个孩子又如何？你什么都不知道。”
“从前你看我那么严，不就是怕私生子来分家产吗？谢姻是知根知底的，生了孩子可以放在你名下。”
“关键是……”
顾司珩的声音轻飘又冷漠。
“你生不了。”
不。
苏扶摇想，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是顾司珩。
她从前争风吃醋，不是怕顾司珩在外面有私生子。
她曾经赌上全部身家陪顾司珩疯，助顾司珩夺回家产，怎么回因为资产分割执着？
她只是以为，顾司珩真的能给她一份纯净的爱。
顾司珩看她不语，以为她想通了。
上前拉扯苏扶摇，语气诱哄：“乖，不用跟着我们，我对她没有感情。”
“你满足不了我，是你亲口答应我跟她上床的，现在又是何必呢？”
“你这幅斤斤计较的样子，又和之前一模一样了。”
旁边的医生都看不下去。
“这位先生！我不管你和我的病人是什么关系，请你放手，没看见她的伤吗？”
顾司珩愣了一下，才看见苏扶摇手上的伤口。
“你……”
苏扶摇垂下眼眸。
顾司珩叹了口气，终于舍得松开谢姻。
“你看，你又伤害自己。”语气公式。
“我不是说了，我不在乎过去发生了什么吗？”嘴上说不在乎，可句句都在提醒苏扶摇，她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
苏扶摇终于微笑。
“好，我以后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顾司珩低头亲吻她额角：“乖。”
“我陪谢姻去买些母婴用品。”
苏扶摇继续微笑、点头。
顾司珩也笑了。
“苏扶摇，你一直这样乖乖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