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肖怀信去了春香楼，老板见是肖家大公子，忙前招呼。
“公子，又来用餐？”
往常来，肖怀信是邀着三五好友的，眼下只他一人，老板忍不住往门外看。
“上次那女人在何处？”
老板自是不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以为艺妓的舞姿得了肖怀信痴迷，毕竟昨日，在肖怀信旁边跳舞的是店里的艺妓，捏着手讪笑：“那姑娘今日没来， 我也让茶博士去看了她住的地方没人”
温雅的脸上浮起悒郁，肖怀信紧了紧手中药袋子，又问：“你们店里的药酒都是什么泡的，男人喝了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老板一听，牛眼震大急着反驳：“公子可莫乱说，这大雪天儿的，喝了自是暖身，什么后遗症那可没有，你瞧…”
老板指着大厅里常顾春香楼几桌客人：“他们可是天天喝呢！称好得不得了，夜里被子都是盖薄的。
顺着手指方向看去，肖怀信凝眉，没说话稳了会儿便离开了。
没有拿回玉佩，肖怀信便以为那女人或是回了老家，做这种艺妓的，自是生活贫困的外来女。
玉佩名贵，是他首辅舅舅当年送他的生辰礼，在小区小县城里足够买一邸带院宅子，指不定换了钱财回去过安稳日子了。
心情似乎灿朗了些，肖怀信再没停留，折身又往家方向走去。
苏念忙活了一天，腰酸背又疼，幸得那位权贵的衣裳做了出来，收拾好铺子里的东西，秋水便急匆匆来了。
“姑娘，姑爷接你来了”
听说怀郎来了，苏念是兴奋不已，仿佛一天的疲惫烟消云散了去，眼含春水，盈盈往外走。
“念娘”
苏念垂着头，提起裙䙓，都没见到来人，近在咫尺的声音，才见肖怀信拿了个还冒着细烟儿的肉饼朝她笑。
“怀郎，你病着，来做甚？”
“自是接我的妻，一天未见你，我想得紧”
肖怀信回到家时，便听府中下人说苏念回了娘家看望生病的父亲，他想着也跟紧来，但手中的药还没喝，便差下人熬了，空隙时又去主屋那边找他母亲细聊，这一坐便是三四个时辰，去库房挑了些补品来苏家的路上，又闻到肉香饼的味道，这才想着买一个让她妻子尝尝。
两人相拥着，似都在找对方给的温暖，肖怀信高大，手一揽将苏念包裹在披风里，肉饼递到她鼻前诱她，黏糊爱意把这一方的风雪都吹得暖和了些，他温温道。
“念娘想不想吃？”
“嗯”
苏念自是想的，忙得晕头转向，秋水虽送来了食物，可这个时间点多少有些饿了，她点头，张嘴就咬，不想被肖怀信急撤开了去，侧着俊脸垂下道：“念娘想吃，便亲夫君一下”
苏念羞赧：“羞不羞，这大街上的”
肖怀信不以为然，扫了周围一眼：“哪里还有人，都缩回去睡觉了，念娘快亲”
苏念拧不过，只得轻轻在他脸上琢了一下，肖怀信甚是满足，将肉饼递给了苏念，两人便慢悠悠往苏家去，像是吃了夜食散步的亲腻恋人。
裁缝铺子离苏家住处有段距离，铺子在热闹的街市中，而苏家住处则是巷外无什么人烟的小宅里。
任是寒风呼啸吹在脸上刮得生疼，二人也觉得温暖，秋水走在后面几米开外，瞧着小巷里似有道黑影闪过，心虚虚咽了口唾沫，加快脚步。
来时，肖怀信率先看了苏名安，眼下两人要离开回肖府，又去看了一眼床上的岳父，刘月兰还想着御医的事儿，趁女婿走开之际，拉着女儿往旁处去。
“念儿，你且回去问问，看能不能请个御医给你爹瞧瞧，该拿的诊金，咱们一分不少，虽是穷人家，也是有骨气的”
“母亲放心，此事我会同怀郎说”
肖怀信出来，便见母女二人说着体己话，温润俊雅的脸上溢着笑，礼貌的朝刘月兰作着辞礼。
“岳母，时辰不早了，女婿便带着念娘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好好好，回吧！”
肖怀信打横抱起苏念上了马车，秋水紧跟其后，刘月兰挥手作告别，心里却直赞这女婿会疼人，女儿嫁给他也是放心的，只是她家老头子……掩着面急匆匆往屋里去。
那厢…香积寺
竼钟撞响，禅房香烟缭绕，炉子燃得噼里啪啦，黑木案几处，肖南回着得一身白色褒衣，尾摆铺散在木榻，领口散乱，露出如玉如琼的肌肤，胸墙流畅下展现极具托天的力量。
他手持狼毛笔，微俯身姿，如玉侧脸被漫散青丝遮掩，烛灯照得长睫垂下淡淡阴翳，整个人透着清冷铮然又凛冽的气息，让人瞧着像心生敬畏的艳鬼。
窗牖暗影闪耀，他停下笔，放在笔架上，冷冷开口。
“说…”
“苏老爷老毛病犯了，苏夫人让少夫人去找找老爷请御医把诊，至于大公子今日拿了壮阳药”
“呵呵…”，肖南回听着壮阳二字，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清水三千的美郎君这会儿竟染了二月桃粉，窗处的人静等，好一会儿肖南回收起佛经继续道。
“说下去”
“还有少夫人今日一整天都在裁缝铺，日入之时，大公子去了苏家，两人…两人极其亲密旖旎，共吃一个肉饼”
“嘣…”
禅房内发出一道手砸声，窗外的人一激灵，连忙又道：“不过佛爷放心，大公子再是立不起来了，就算恢复正常也得少说一年后”
“什么肉饼？嫂嫂亲自做的？去给我偷一个来，我也要吃”
外面的人：“………”
“不是少夫人做的，是大公子去苏家途中买的”
肖南回浅勾凉唇，葳蕤春水的纯阳仙骨溢着几分黏糊酸样，他指间很有节奏的点着案几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同外面的人说。
“买的我不喜欢，以后我要嫂嫂亲自做给我吃，还要她用嘴一点点喂我，沾了她的气息我才喜欢”
窗外：“………”
刚才还惊颤不已，这会儿竟全身温红，心里想着，当佛祖的面说这淫荡的话真的好吗？
“看来，明日我也该亲自下山去取披风，闻闻嫂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