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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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程月脚步晃悠地回到实验室。
满脸都写着疲惫,一看就被折磨得不轻。
“你不是说泡完澡神清气爽吗?怎么反倒萎靡不振?该不会是找借口跑出去跟男朋友约会去了吧?”
我故意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调侃。
她听完却捂着嘴巴发出一声干呕,大概是想到了某些不想回忆的画面吧。
“林老师,您就别取笑我了,我一心扑在实验上,根本就没有心思谈恋爱。”
“兴许是回来的路上太阳太毒,晒中暑了。”
她一脸讪笑地望着我,又一次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却再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暖心安慰,只是低头继续做实验。
她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冷漠,有些手足无措,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开。
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杯加冰的咖啡。
“林老师,天气太热,您喝杯咖啡歇会儿吧。”说着她一脸讨好地将其中一杯递了过来。
我脑海里立刻便浮现出游泳馆里,王栋给她的那个小药瓶。
却还是笑着接了过来。
见我端着咖啡往嘴边送,她眼底的狂喜几乎要压不住。
咖啡才刚刚见底,她便迫不及待扑上来将我推倒。
“林之言,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我最讨厌就是你一脸悲天悯人地看着我。”
“凭什么你生来就众星拱月,受尽宠爱?”
“而我却从小被父母抛弃,遭人唾骂欺辱,连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脚底烂泥都不如。”
“好不容易考上研究生,以为可以改变命运,却还是被逼着伺候猥琐老男人……”
她自以为胜券在握,扯着我的头发开始发疯。
说到伤心处更是哭得泪流满面,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
我却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很快,她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是她而不是我。
她不知道,我早就通过瓶身上的字查出了药名,并且在她回来之前提前吃了解药剂。
而她之所以会中招,是因为我在空气里喷洒了无色无味的迷药。
我弯腰从她口袋里摸出手机,抓起她的手摁在屏幕上解锁,然后翻出她和王栋的聊天记录。
我原以为她把我迷晕之后,顶多脱光我的衣服,像上辈子那样拍几张不雅照。
却没想到王栋竟然策划了一出精彩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大戏。
“喜欢玩儿是吧,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儿玩儿。”
我冷笑着将两人的聊天记录截图发到自己手机上。
然后给王栋发去一条消息。
“王教授,她已经被我迷晕了,但出了点儿状况,我和顾澈搞不定,麻烦您过来一趟。”
“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消息发送成功之后,我又点开了她男朋友顾澈的对话框,告诉他计划有变,不用过来了。
做完这些,我立马将聊天记录删除,然后火速离开了实验室。
十分钟不到,王栋颠着大肚腩火急火燎地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又过了五分钟,一堆乔装打扮的八卦记者在走廊狭路相逢,不约而同地奔向了同一间屋子。
当我提着藿香正气液和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院长以及一众领导走到门口的时候,所有的摄影师都在疯狂摁快门,镜头都快闪出火花了。
随着快门声一同响起的,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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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学校的名声看得比命都重的老院长,光是听见声音就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看到单人行军床上,交叠在一起疯狂耸动的男女时,更是气得得眼眶发红,四肢不停颤抖,险些当场中风。
“伤风败俗!简直伤风败俗!”
“这群人哪儿来的,赶紧让他们别拍了!要是传出去,哪个家长还敢让孩子报考咱们学校?”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们分开!”
好一会儿老院长才缓过气来,哆嗦着声音冲着其他还在发愣的几个领导怒吼道。
很快,那群八卦记者便被悉数请到了休息室。
程月和王栋也被匆匆赶来的校医紧急注射了镇定剂,渐渐消停下来。
校医实在没法儿将两人分开,只好让他们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昏迷了好几个小时后,俩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俩人都从余光中看到了光溜溜的自己,双双崩溃。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是你和……我怎么会在这儿?”
王栋狠狠瞪着程月,满脸震惊恼怒。
程月早被吓得丢了魂,煞白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地流眼泪。
只是在瞥见受老院长之命守在一旁的我时,俩人眼里都不约而同的迸发出滔天恨意。
要不是旁边还有两个保安,他们估计会直接扑上来掐死我。
过了好一会儿,俩人才终于想起正事,慌忙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裤子,胡乱套上。
刚穿上,老院长便颤巍巍走了进来。
两人顿时一脸惊恐,一前一后栽跪在地上。
“院……院长,我刚进门就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王栋率先开口,话音未落眼泪就飙了出来,边哭边伸手去拽老院长的裤腿。
“院长,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就晕了,可……可林老师也喝了,她……她为什么没事呢?”
程月见状更是哭得伤心欲绝,声音颤巍巍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我。
“你们别看着我呀,我什么都没做,程月喝完咖啡就晕了,我以为她从外面回来,热中暑了,着急忙慌地去给她买消暑药,在路上还遇到了老院长和几个领导,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说着还故意瞥了一眼桌上没拆封的藿香正气液。
老院长闻言随即将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眼底的怀疑也慢慢消散:“我过来的时候,的确看见林老师提着药火急火燎赶回来,她不可能害你们。”
两人一听顿时傻眼,面面相觑,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忽然,王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喊出一句:“查监控!”
说完还不忘朝我投来“等着瞧吧,你完了”的挑衅目光。
可当保安将视频放出来后,两人却再度傻眼。
监控画面显示,程月喝完咖啡后便一头栽倒在地,我将她扶到行军床上躺下之后,便着急忙慌走了。
没过一会儿,王栋火急火燎地推开门,一进门就将自己剥了个精光,饿狼似地扑向程月。
程月迷迷糊糊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两人很快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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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我明明……”
王栋气得发疯,转头目眦欲裂地瞪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一般,险些将实话说出来。
只是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回去。
毕竟他也事先找了人准备篡改监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我捷足先登了。
要是吐出实话,院长找人恢复了监控,只怕更要命。
他进门之后其实并没有径直扑向程月,而是踢了一脚行军床,骂她是个没用的废物,给人下药,自己却被药翻。
程月则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更不敢说话。
毕竟她给我下东西的时候,可是在监控的拍摄范围之内,她揪着我的头发发疯的时候,更是将自己卖得一干二净。
见两人说不出话,老院长越发痛心疾首。
当即便代表研究院和学校宣布解除和王栋的聘用合同,免去他的一切职务。
看着王栋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研究院,我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快感。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监控显示程月是无辜被害,所以她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倒和上辈子一样被当成了受害者。
依旧各种奖学金拿到手软,还获得了硕士毕业后直升博士的资格。
我以为她会以在我的实验室遭遇伤害为由申请换导师,躲得远远的。
毕竟她已经在我面前露出了真面目,而且应该也看出来是我找人篡改了监控。
可她不仅没有,还比从前更加殷勤小心。
这天做完实验后,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林老师,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对您,可我也是被王栋那个混蛋给逼的,他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帮着他害您,等他用别的手段抢走您的项目就会把我困死在这儿,让我永远毕不了业。”
“我一个女孩子,又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要是一直被困在这儿,我肯定会被折磨死的。”
“林老师,您一直都很同情我,也很欣赏我,所以您能够原谅我的对不对?”
她声泪俱下,颤抖着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忏悔。
要不是上辈子彻底看清了她的丑恶嘴脸,前不久又才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她和王栋密谋如何报复我的视频,我说不定真的会心软。
“行了,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压根就没怪过你。”
“以后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强忍着恶心摸了摸她的头。
她大概以为我还跟从前一样好骗,满眼的欣喜里带出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
可她不知道的是,属于她的报应已经在来的路上。
毫不夸张地说,上辈子我曾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
可她却为了王栋开出的几百万空头支票,和博士的头衔毫不犹豫选择背叛我。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让她尝尝遭人背刺,一夜之间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儿。
当天晚上,网上就爆出了大量的聊天截图。
洋洋洒洒几十张,全都是王栋教唆程月怎么让我身败名裂,好趁机夺走我的研究项目。
和聊天记录一块爆出来的,还有一大堆两人在私密场所的不雅照。
加上先前被校方花大价钱封口的那群八卦记者,为了流量,也爆出了不少大尺度猛料,舆论瞬间燃爆。
对外宣称病退的王栋,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因为截图显示聊天记录出自程月的手机,而且两人幽会的地方管理都很严格,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他便以为程月早就存了二心,一直在偷偷保存两人厮混的证据。
现在更是拿出来向我表忠心,气得几乎发疯,当晚便指使几个混混将她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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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程月顶着一张猪头脸,和顾澈一块儿出现在直播间,辩解说那些聊天记录截图,照片和视频都是假的,是我找电脑高手PS的。
和上辈子一样,顾澈声泪俱下地控诉我长期对他进行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虐待。
接着更是摆出了一大堆所谓的亲密照片和视频。
程月爆出的新版聊天记录截图,更是颠倒黑白,教唆者变成了我,而王栋成了被算计的那一方。
因为我觊觎他新项目的研究经费,所以指使程月引诱他,想让他身败名裂。
而程月迫于我的淫威,不得不屈服。
实验室的监控视频也做了相应处理。
变成了我趁程月去泡咖啡的时候在空气里喷洒了迷药。
她喝完咖啡就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确定她昏迷之后立马翻出她的手机给王栋发消息,说实验出了问题,求他过来帮忙。
发完之后又做贼心虚地删掉了信息。
接着她更是翻出所谓的,恢复过后的聊天记录展示。
有眼尖的网友经过对比发现,原本爆出的实验室监控视频的确存在被截取的痕迹,程月的版本更为合理。
此言一出,直播间瞬间沸腾,进而人数暴涨。
眨眼的功夫,程月便从不知感恩的心机婊,变成了被中年恶妇导师胁迫,不得已走上歪路的可怜孤女。
王栋则更是无辜躺枪。
“姓林的女人比畜生还不如,猥亵男学生就算了,还逼着女学生出卖身体给自己捞经费,像她这样的坏种恶胎就应该下18层地狱!”
“呜呜呜,小顾同学被恶婆娘折磨得那么狠,肯定留下了超大的心理阴影,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咱们兢兢业业王教授也很惨好吗?为教育和科研事业奉献了大半辈子,为人正直,勤勤恳恳,却被人反手一个屎盆子扣在头上,差点身败名裂。”
“最惨的还是月月小仙女,冰清玉洁的小姑娘,大山里飞出的金凤凰,就这么被人给毁了!老巫婆丧尽天良!”
“……”
半小时不到,公屏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幕。
无一例外,全都是骂我的。
有不少人觉得光是在直播间骂不够解气,转头去了学校和研究院的官网留言。
要求学校从严从重对我作出处罚,最好从此以后在教育和科研界再也混不下去。
还有的嚷嚷说自己是律师,可以帮他们三个人打官司,让我赔偿天价精神损失费。
面对如滔天巨浪般的舆论,老院长和一众学校领导再度表现出痛心疾首。
立刻在官网发布声明,宣布解除和我的聘用关系,撤销我的一切职务,即刻起,我的一切行为都和学校以及研究院再无关系。
面对这样的结果,我虽然难受,但也能理解。
毕竟王栋可是花了大价钱找人作假,莫说学校领导和网友,就是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也得费不少力气才能鉴别出那些照片和视频的真伪。
庆幸的是,我提前将爸妈还有女儿和老公送到了国外。
此时他们正在一座阳光明媚的海岛上度假,对国内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让我能够平静的守在电脑屏幕前,等着舆论发酵到最高点。
在网友群情激愤到极致,开始扒爸妈和女儿的去向,并且表示像我这样恶劣的基因应该绝种的时候,我终于甩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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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包括实验室相关时间段的完整视频。
虽然视频里存在我往空气里喷洒迷药的画面。
但是比起王栋和程月一个比一个精彩的狼人自曝,我顶多算是出于无奈自保。
我还找人对网上所有相关的聊天记录截图进行了鉴定。
结果不言而喻。
所有的证据都证明王栋是幕后黑手,程月看似被胁迫,实则利欲熏心,狼心狗肺。
至于顾澈则是个拿钱办事的工具人以及程月发泄的PY。
而我才是网友口中那个为人和善,做事兢兢业业,却饱受嫉恨,几次三番遭人陷害的无辜者。
不仅如此,我还把程月和王栋在秘密场所幽会的视频都做了高清处理。
于是乎,网友一边大骂几人畜生,一边心疼我的同时,还被恶心得哇哇直吐。
舆论彻底反转,在直播间哭哭啼啼卖惨好几天,想趁着热度猛捞一波的程月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由想起几天前私家侦探发来的,王栋把她抓走之后,锁在地下室,折磨了一夜的视频。
她现在应该比那时候还惨。
三天后的深夜,睡得正熟的我被一通电话吵醒。
“林……林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罪该万死。”
“求求您救救我,我……我快被王栋那个老畜生给折磨死了。”
“我还年轻,我……我不想死!
“只要您肯救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听筒里,她的声音极其虚弱,每一个字都像是咬碎了牙才能吐出来。
“你在哪儿?别着急,我马上过来救你!”
我皱紧眉头,故意急吼吼地冲着电话那头说道。
“谢谢林老师,以后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程月的声音依旧虚弱中透着恐惧,但明显轻松了不少。
说完更是直接挂断电话,快速甩过来一个地址。
我只瞥了一眼,便拎起外套转身出门。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半山腰一座别墅的地下室里。
程旭脖子上套着手腕粗的铁链,像狗一样被拴在角落里,衣服早已经被抽得稀巴烂,裸露的皮肤满是露出骨头的,血淋淋的伤口。
看见我,他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激动又诡异的笑容。
“林老师,多谢您肯来救我!”
“我终于自由了!”
“放心,我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的!”
他笑得越来越恐怖,说话时眼角余光更是不自觉地朝着黑暗的角落里瞟去。
果然,很快王栋便走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阴狠又得意的笑,一缕微光从他的头顶落下,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狰狞恐怖,活像一头长了獠牙的畜生。
“林之言,你可真够蠢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跌进同一个坑里!”
“该不会以为凭你那自以为是的善良就能感化全世界吧!”
“没想到吧,是我让她打电话向你求救的,我跟她说,只要你来,我就放她一条生路。”
“她想都没想就拨通了你的电话,还求我千万不要轻饶了你,不愧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天生的坏种。”
他一步步靠近,望向我的眼神狰狞中透着欲望。
我却只是勾唇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报警,而且敢单枪匹马找过来?”
“你……你什么意思?”
许是我表现得太过淡定,他整个人立马变得慌张起来。
而他的慌张在看清我身后的那张脸时骤然被恐惧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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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大礼吗?”
看着王栋脸色煞白地栽倒在地上,一副吓尿了的表情。
我故意将身子往前倾了倾,笑着问道。
可他只是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最后扫了他和一脸懵逼,瑟瑟发抖的程月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很快身后便传来撕心裂肺的两道惨叫。
我站在门外,闭着眼睛静静地欣赏,只觉得比世界上最好听的乐曲还要美妙。
很快,两人便连叫都叫不出来,只剩下嘶哑的闷哼声。
我顿觉索然无味,随即低头发动车子离开。
他们现在应该尝到身处炼狱是什么滋味了吧?
但这比起我上辈子的遭遇,只是开胃小菜而已,还远远不够。
回家之后,我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星期,直到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才用特殊手段拨通了报警电话。
根据我提供的消息,警方很快在别墅的地下室找到了程月和王栋的尸体。
因为犯罪嫌疑人逃脱,警方照例在网上发布了通缉令和案情通报。
虽然打了厚码,但还是能看得出两人的手和脚都被砍断,小腹处除了血,还流淌着一堆不明物体。
我盯着照片,冷不丁想起上辈子肚子被人用利刃划开时的场景。
除了喷涌而出的鲜血,肠子也跟着流了一地。
人却不会马上咽气,只剩钻心的疼痛无时无刻不蚕食着神经和意志。
良久,我抚摸着小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王栋和程月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么要解决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也是最近才从私家侦探那儿知道,上辈子把我关在地下室,砍掉我的四肢,将我折磨致死的人是楚方天,他竟然和王栋是旧识。
更有趣的是,他从来不分男女,而且多年前就曾把魔爪伸向过王栋。
后来,王栋侥幸逃脱,改头换面,成了衣冠楚楚的大学教授。
但是对方却一直想方设法地寻找他的下落,并于不久之后找到了他。
上辈子之所以会女儿遭受霸凌,被残害致死,也是王栋央求楚方天干的。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我是天上皎月,而他自己是阴沟里的蛆虫。
所以他恨我入骨,要夺走我珍视的一切。
后来,我提刀找上门报仇却被楚方天看上,将我敲晕囚禁在地下室肆意玩弄折磨,更是给他创造了又一次逃脱魔爪的机会。
他火速申请了国外的一所著名院校,出国深造去了。
而当时的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到死都没有怀疑过他。
“是时候动手了。”
回想起上辈子的悲惨遭遇,滔天恨意再度在胸口翻滚。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打开手机,给一个陌生号码发去一条消息。
三天之后,我刷到新闻。
说杀死王栋和程月的凶手携家人逃往国外时,在公海连妻子带儿子一块儿被扔进了海里。
据目击者表示,一家三口被扔下去之后,立刻被鲨鱼追逐。
很快便葬身鱼腹,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浏览完新闻,我心里那口积蓄了许久的恶气终于彻底疏解。
当即订了最早的航班去国外和家人团聚。
当我踏上海岛,女儿笑着扑进我的怀里,而爸妈和老公就在不远处等着的时候,我感觉人生从未如此美好。
感谢老天,让我重活一世!
不仅替自己报仇雪恨,还能继续陪在家人身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