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他双手抱胸往座椅上一靠，突然露出向往的神色，”我喜欢的类型啊…要能陪我疯陪我闹，有说不完的话。就算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光待在一起都觉得特别开心。”
季夜寒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陪你疯陪你闹？那你们俩要是在一起了，地球还不得被你们掀个底朝天？”
顾怀之撇了撇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想想还不行啊？再说了，我现在可是爱豆，全靠女友粉撑着，哪敢谈恋爱啊。”
季夜寒挑了挑眉：”这么严格？连恋爱都管？”
“老季，你是真不关注娱乐圈啊。”
顾怀之无奈地摇头，”Idol最忌讳的就是业务差和谈恋爱。粉丝把我们当幻想男友，怎么可能接受我们谈恋爱？她们可是实打实地花钱——买专辑、打投、追行程，还要花大把时间做数据。”
季夜寒眉头越皱越紧：”又花钱又花时间，图什么？这些钱用来打扮自己不好吗？”
“这你就不懂了。”
顾怀之晃了晃食指，”这是一种精神寄托。就像…就像你沉迷做医生一样。”
“那女演员呢？”季夜寒突然问道。
顾怀之摸着下巴：”女演员情况好点，但也会掉粉。”
季夜寒更困惑了：”女演员的粉丝不都是女生吗？为什么不能祝福？”
“唉，”
顾怀之扶额，”那些都是事业粉。她们希望偶像一心搞事业，恋爱就是原罪。”
他夸张地比划着，”‘啊姐姐怎么可以谈恋爱！戏也不拍了代言也不接了！’——基本都这反应。”
季夜寒摇摇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深思：”真复杂。”
顾怀之突然眯起眼睛，促狭地凑近季夜寒：”等等老季，你不是从不关注娱乐圈吗？怎么连女演员的粉丝构成都这么清楚？”
季夜寒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猛地踩下刹车：”下车。”
“啊？”
顾怀之瞪圆了眼睛，”这儿离我家还有两公里呢！”
“临时有事。”
季夜寒面不改色地按下解锁键，”自己打车。”
顾怀之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可是当红idol诶！你让我打车？明天热搜就是#顾怀之深夜独自打车#了好吗！”
季夜寒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最爱上热搜？”
“……行，你狠。”顾怀之悻悻地下车，还不忘甩上车门以示抗议。
站在路边等车时，两个女大学生说笑着走近。
顾怀之立即进入营业模式，微微侧身展示出完美的下颌线，双手慵懒地插在兜里。
等她们经过时，还刻意轻咳一声。
心中得意：她们肯定会认出我的，现在哪个大学生不追男团？我可是C位呢，待会儿要是要合影，我得露右边脸。
然而两个女生快步走过他后，小声嘀咕飘进耳朵：
“那人好像不正常。”
“是啊，一直梗着脖子，是不是落枕了？”
“快走吧，天都黑了，万一是精神病就麻烦了。”
顾怀之望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轻笑一声，自恋地摸了摸下巴：”啧，果然认出我来了。粉丝见到偶像都这样，害羞罢了。”
秦舒言瘫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腰，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包里的钥匙。
“钥匙呢…明明记得放包里了…”她烦躁地嘟囔着，想用手机照亮，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关机。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突然，一道亮光从头顶洒下。
秦舒言浑身一僵，不敢抬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
她死死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那双锃亮的男士皮鞋，心跳瞬间加速：完了完了…该不会是抢劫的？还是变态私生粉？
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可怕的画面：一个戴着口罩的黑衣男子拿着刀抵在她腰间，强迫她打开别墅大门，威胁她转账…第二天热搜就爆出#国民女顶流秦舒言遭劫破产#的新闻。
苏曼黎露出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哼，秦舒言，你也有今天～”
而季夜寒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地说：”医疗费还欠我10万，尽快还～”
然后季夜寒扭着猫步离开。
这时，季夜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一动不动了？需要我点穴给你解开吗？”
听到这熟悉的清冷声线，秦舒言猛地抬头，看清来人后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季医生！”
她拍着胸口嗔怪道，”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季夜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把我当坏人了？”
“这么晚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在我家门口，肯定以为是坏人呀。”
秦舒言撇撇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而且…我以前被私生粉跟到家里来过…”
“什么？被谁跟踪？”季夜寒皱眉追问。
秦舒言摇摇头，强撑起笑容：”没什么。”
她继续翻找钥匙，突然眼睛一亮：”找到了！”
仰头冲季夜寒展颜一笑，明媚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动人。
季夜寒心头莫名漏跳一拍，直到秦舒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季医生这么晚，怎么来了？”
他轻咳一声，推了推眼镜掩饰失态，”不是来给你打针？”
“季医生还真是尽职呢～”
秦舒言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伸出手，”能扶我一下吗？好像比白天严重了。”
季夜寒面无表情地握住她的手，却小心翼翼地搀她起身。
秦舒言疼得直不起腰，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钥匙插进门锁。
“给我。”季夜寒接过钥匙，利落地打开门。
瘫坐在沙发上，秦舒言长舒一口气：”明天我就能去医院复诊了，这两天正好没通告，就不用再麻烦你过来了。”
季夜寒听到这句话，镜片后的眸子微不可察地暗了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注意到秦舒言有些干涸的唇瓣，不动声色地转身朝厨房走去。
秦舒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歪着头小声嘀咕：”这是干嘛去了？上厕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