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刘义带着典韦闷闷不乐离开,赵云还是没见到,反而被恶心坏了,特别是从典韦口中才知道,赵家庄女孩因为村长怕他拐跑了,才让她们不出来。
这天早上,艳阳高照。
骑着黑马,一脸愤愤不平模样的刘义,领着凶狠的典韦,骑着马行走在前往中山郡的官道之上。
他一直在为之前的女孩事情愤愤不平。
刘义一想到没见到赵云就算了,连个妹子也没见到就蛋疼,不过想到中山,他就想到一个女子,洛神甄宓,虽然只有几个月大,但不影响他向往,况且甄家五女,还有他选择的机会,他不相信,甄家五女,除了几个月大的甄宓,其她都嫁人了。
“恶来,你说匪患都是坏的,还是好的!”刘义忽然说道。
他打算到涿郡去寻找他早就想找的三国名将关羽,况且如今的关羽还是一个在逃杀人犯,有他身份和官职,可能招他很容易。
典韦还是附和他道:“主公说好就好。”
“……”
刘义一愣,这是典韦拍马屁的方式吗?
忽然觉得典韦适合保护他身边的大将和斗将之才,而不是一个统御三军将帅,这一路走来,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山匪,他却只杀了许多坏了规矩的匪患。
离开了常山郡的范围,眼前呈现的景象便换了一种画风,赵家庄和常山郡很多地方都勉强活人,不太怎么闹事,那边热火朝天生机勃勃,然而出了赵家庄的范围却是荒野千里。
饿殍遍地,才有了刘义询问典韦的问题,只希望他认真思考,不过典韦的话让他很满意。
官道上充斥着流民,偶然经过的商队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刘义心中有些恼火,只觉得这个时代,说不得上太多评价,毕竟老刘家惹得祸,他这个小刘得擦屁股。
“恶来,找不到赵云,咱俩找一个红脸胡须大汉!”刘义没事找事说道。
典韦想也没想说道:“打得过我不?”
刘义一愣,好像双方从来没打过,不过想到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
刘义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恶来厉害一点,不过具体没打过。”
典韦挠挠头,显然主公毕竟看重他一点,这是好事。
不久之后,刘义一脸郁闷,官道上朗朗乾坤,中山郡居然还有匪患强抢民男了?还是一个大胖子握着盾牌和铁锤打。
另外一些握枪的握枪,握剑的握剑,还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死的人,只有寥寥数十人,却一直压着一些破烂衣服的匪患打。
“主公要上吗?”典韦在一旁说道。
刘义没接话,一脸复杂看着数十匹马儿里面的一头高大雄伟壮观的黑马,他知道这是一匹汗血宝马,但就不知道叫什么,也是最适合典韦的,他在想着要不要弄死这两批人,独占了那匹宝马算了。
一直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正在一个山坡饶有兴趣看着,这些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传来了激烈厮杀的声音和人临死时的惨叫声,这种声音,刘义免疫了,一开始还会做噩梦到后来杀得越多,他就越免疫。
正所谓活着的人,他都不怕,已经死了好几天的人,他还会害怕吗,他不怕之后,根本就不会继续做噩梦了。
忽然两个人连忙躲在一旁的茂密树林中,刚刚躲下,就看见一大群人从山谷那边涌了过来,显然双方的支援人来了。
只见数十个身着布衣手持大刀长矛的凶悍土匪骑着马,后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百姓,绝对有百十号人,正在追杀着七八十个人,在七八十个人里面,就只有五六个骑马的。
刘义知道被追杀的那七八十个人里面,许多身着官兵的服装,应该是这一代县府兵护,他有县令符,自然知道。
官兵他们保护着一个身着官袍十分富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气喘吁吁满脸惧色,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像是侍女一样的女子也都惶恐到极点的模样,还有怀中的婴儿鸣哭。
数十个骑马黑山匪赶上了他们。
那中年人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你们可知我是谁?你们,你们如此胆大包天,可知道,杀官府,这是诛九族的罪过。”
领头的黑山匪李大目嘿嘿一笑,嘲讽道:“诛九族,也要有人来诛才是!干了今天这一票,我李大目兄弟们可以舒舒服服过个好几年,甚至跑进深山之中,官府官兵能奈我何。”
他把手中大刀一挥,喝道:“兄弟们,给我杀,抢马儿,杀苏双,宰甄逸!”
众黑山匪大喝一声,挥舞刀枪一拥而上,完全没看到首领李大目完全没上。
刘义听见抢马儿,一股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你杀就杀呗,抢自个看上的马儿干啥,握着戟,气恼地叫道:“恶来,随我冲阵,看谁先宰首领,再去救人。”
典韦应了一声,拔出腰间双戟,大步冲出,发出一声雷霆怒吼,如同虎啸山林震撼了整个战场。
现场的双方都是一惊,赶紧循声看去,赫然看见了一个比猛虎还要凶悍百倍的胡须巨汉正大步冲来,气势惊人至极,甚至还有一个青年握着戟直冲其中。
官匪双方都被典韦吓了一跳,李大目连忙拿大刀指着典韦喝道:“谁杀了他,当大首领!”
听闻,当即便有十几个黑山匪挥舞刀枪朝典韦冲过去。
转眼之间,双方撞在一起,只见原本杀气腾腾的黑匪们竟然一个个飞上了半空,血肉和胳膊短腿弥天飞舞中,惨叫声响成一片,甚至还有着许多人头落地。
典韦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手中短戟呼啸飞舞,当者披靡!只几呼吸的功夫,十几个黑山匪竟然全都被剁倒在了血泊之中。
刘义看着典韦凿阵以成,连忙骑着黑马顺着凿阵杀入其中,正所谓将对将,骑马的对付骑马的,他直接握着戟捅死其中三个挡箭牌。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那个中年男人更是止不住浑身打起摆子来,面对这种高手,完全顶不住。
李大目大喝一声,挥舞大刀直奔刘义,刀光闪烁,气势惊人,这也是他用几个大头目挡住,形成挡箭牌的原因。
刘义见状,暴喝一声,摔戟往后拔回,侧身尽量躲过,左手长戟猛然轰出,竟然后发先至,从对方大刀旁边穿过,呯的一声正中那李大目的面门,血液直流,死得不能再死。
这一招可是为了对付典韦势大力沉的招式,不过典韦说过,这种招式不适合对付一方名将,因为一旦被对付挡住,或者像他一样夹住在长戟,就往往陷入被动,容易被人打死。
同时刘义也说过,此招一出,如果失败了他会立马丢了长戟,腰间的佩剑才是真正的近身杀招,不过近身情况,可能是双方拼死拼活情况,当然,他死的概率很大。
李大目遭受了长戟撞击,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径直砸入人群里。
血水漫天飞舞,惨叫着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来便脑袋一歪死掉了。
一众黑山匪见状,惊骇到了极点,以为刘义是某个名将,还有典韦,都是突然降临的魔鬼,完全杀人不眨眼,纷纷惊叫着四散逃跑。
刘义知道,李大目死了,活着的六人骑马的更不会厮杀其中,还要回去夺权。
转眼之间便跑得一个人都不剩,连同伴的尸体也不顾了,刘义松了一口气,刚刚同归于尽的打法,要是他大刀没歪,可能死的就是他了。
这时,那中年人才回过神来,一脸惶恐地看了典韦一眼,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远远地抱拳道:“这位,这位壮士,多谢,多谢出手相救!”
此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对方是来救自己的呢,还是另外一伙来打劫的强人,内心希望最好是前者。
同时附近官兵用着一堆纸,一个一个对比。
刘义骑着马儿,看着这人没说话,两个胖胖白白的,浑身干干净净中年人,还有他身边的美妇人和小丫头,另外怀中的女娃哭泣,也知道他们对比,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这附近的通缉犯。
他感觉这官兵是不是傻子,如果他们两个是通缉犯,就凭这些弱兵连黑山匪都对付不了,就想对付他们两个吗?
典韦踩着尸体回到刘义身后,刚刚杀了十几个人的他,平静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就好像刚刚宰的不是十几个人,只不过是十几只蝼蚁似的,杀人如麻,不过却对刘义小声说道:“主公,不可有下次。”
刘义知道,这是别再用一命换一命打法,点了点头。
中年人见对方不怎么理会自己,心里反倒放下心来,因为这说明对方绝非来打劫的强人。
但他确实没想到,这两人还真的是来打劫,特别是刘义,眼神一直看着高大雄伟的大黑马。
在护卫的陪同下快步来到刘义面前,看了两人一眼,便朝刘义抱拳一拜,“无极县甄逸见过小英雄。”
刘义看着他自报家门,没法装作若无其事,看了典韦一眼,典韦知道,连忙跑回去山坡拿着他的县令符出来。
刘义下马握着刘字县令符,微微一揖说道:“大汉皇室宗亲,汉章帝后世玄孙,汉氏宗亲,刘义刘行之,如今长社县,县令刘义,见过甄叔叔。”
所有人一愣,包括甄逸,他们都以为刘义和典韦最多只是一方游侠,但万万想不到刘义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身份如此的惊人,还是正儿八经的现在皇室宗亲。
甄逸捋了捋,肥胖臃肿的脸色一脸笑笑说道:“刘侄子,你不好好待在长社县,北上这么久,主动寻找什么?”
他一针见血,主要不想给好处。
刘义顿时一脸泪目,尽量挤出几滴眼泪出来,痛哭道:“爹娘已仙世,梦中托我来北上见见几人,招收他们,再回到雒阳寻找刘宏叔叔谋取大事,加上如今匪患四起,男儿当自强,除匪患,建功立业,可惜爹娘走得早,没能留下什么?”
几人都是捋胡子,就只有典韦和其他人一脸懵。
甄逸知道刘义说得很简单,那就是父母死了,长社县待不住,会回雒阳找刘宏要更大的官,也明白刘义父母和刘义从一县渡金到刘义父母死后,刘义完全就是金子闪闪发光了。
至少在刘宏那里,完全就是一大块金子闪闪发光,加上他父母死后,又加上他的武艺才能,完全妥妥一郡太守稳稳的。
甄逸指了指典韦,小声说道:“大侄子,这位是?”
刘义知道他们人老为眼尖,擦了擦眼泪道:“这是我新收的猛将,恶来,也是我回去雒阳谋取一郡之后,第一个百人将。”
典韦咧嘴一笑,这是主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