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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归墟平乱阻暗星,大荒同心启新程

联盟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城门口的“同心碑”已围满了各族族人。碑上刻着大荒各族的图腾——羽民族的梧桐灵鸟、火凤族的展翅火凤、冰神族的冰晶雪花、熊罴族的巨熊爪印、猿猴族的石矛图腾……最后以一道金银色的太极纹收尾,象征着日月之力与各族的团结。林舟站在碑前,指尖拂过太极纹,昨夜《山海经》残卷传来的异动仍在心头萦绕——残卷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竟自动浮现出一行上古文字:“归墟异动,结界根摇,暗星将至,山海危矣。”

“在想什么?”涂山玥捧着一篮刚采摘的“月华果”走来,果子泛着淡淡的银辉,是青丘特有的灵果,能滋养灵力。她顺着林舟的目光看向同心碑,“各族的孩子们都在碑前临摹图腾,说要把‘团结’二字刻在心里呢。”

林舟接过一颗月华果,果肉清甜,灵力顺着喉咙涌入体内,却没能驱散心中的疑虑:“残卷有了新动静,提到了‘归墟’——你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归墟?”涂山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从袖中取出青丘古籍,翻到其中一页,“古籍里说,归墟是大荒的‘灵力之源’,藏在大荒东部的东海深处,山海结界的能量就是从归墟源源不断涌出的。若是归墟异动,结界的根基就会动摇。”

话音刚落,林岚的身影匆匆赶来,手中握着一枚温热的贝壳——贝壳上泛着淡蓝色的灵光,是东海鲛人族送来的传讯贝:“鲛人族的族长‘鲛珠’传来消息,东海最近怪事频发,海水变得浑浊,海底的灵脉不断涌出黑色煞气,好多族人都被煞气侵蚀,怀疑是归墟出了问题。”

林舟握紧传讯贝,贝壳上的煞气与蚀天的气息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一丝更古老的阴冷:“看来我们必须去东海一趟。涂山玥,你跟我去归墟探查;玄烨,你留在联盟城,协助青冥和熊烈加固结界;父亲,麻烦你联系鲛人族,让他们准备船只,我们尽快出发。”

三日后,东海之滨的鲛人族港口,一艘巨大的“鲛舟”正停泊在海面。鲛舟的船身由千年海木打造,船帆上绣着鲛人族的珍珠图腾,在阳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芒。鲛珠族长身着海蓝色的鲛绡长袍,手中握着一枚珍珠权杖,见到林舟一行,急忙迎了上来:“林舟大人,你们可来了!海底的煞气越来越浓,再这样下去,不仅归墟会出问题,整个东海的生灵都会遭殃!”

林舟登上鲛舟,赤乌剑与望舒剑同时泛起微光,双剑感应到海底的煞气,剑脊上的纹路开始闪烁:“鲛珠族长,麻烦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去归墟。”

鲛舟缓缓驶入东海,越往深处,海水的颜色就越暗,从清澈的碧蓝渐渐变成深黑。海底的珊瑚礁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变得灰暗枯萎,偶尔能看到被煞气侵蚀的海兽尸体,漂浮在海水中,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前面就是‘迷雾海沟’,过了海沟就是归墟的入口。”鲛珠指着前方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这雾气是归墟的灵力形成的,原本能净化煞气,现在却被煞气污染,变成了‘迷魂雾’,进去的族人都没能出来。”

林舟取出赤乌剑,火焰在剑刃上燃烧,金色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雾气:“我在前面开路,涂山玥,你用月华之力护住鲛舟,别让迷魂雾靠近。”

鲛舟驶入迷雾海沟,雾气中的煞气不断朝着船身扑来,却被涂山玥的月华光罩挡在外面。突然,雾气中浮现出无数道虚影——是被煞气侵蚀的鲛人族族人,他们的眼神空洞,手中握着锋利的海石刀,朝着鲛舟砍来。

“别伤害他们!”鲛珠急忙喊道,“他们只是被煞气控制了,还有救!”

林舟收起赤乌剑,望舒剑的月华凝聚成一道银色的光网,将虚影笼罩在内。光网缓缓收缩,月华之力顺着光网注入虚影体内,煞气被一点点净化。片刻后,虚影恢复了神智,虚弱地倒在海水中,鲛人族的族人急忙将他们救上鲛舟。

“多谢林舟大人!”鲛珠感激地说道,“这些都是我们族里最优秀的战士,若是失去他们,鲛人族就完了。”

林舟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投向迷雾深处:“这煞气比我们想象中更棘手,恐怕归墟的问题比鲛人族说的更严重。”

穿过迷雾海沟,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归墟的入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不断涌出黑色的煞气,原本淡蓝色的归墟灵力被煞气染成了黑色,周围的海水沸腾着,冒着气泡,显然是灵力紊乱导致的。

“归墟的核心‘墟灵珠’就在漩涡中央。”鲛珠指着漩涡深处,“只有墟灵珠能稳定归墟的灵力,现在它肯定被煞气污染了,我们必须靠近它,用四灵至宝的力量净化。”

林舟纵身跃下鲛舟,赤乌剑与望舒剑交叉,金银色的光罩将他护在里面:“涂山玥,你和鲛珠族长在鲛舟上接应,我去净化墟灵珠。”

“我跟你一起去!”涂山玥纵身跃起,指尖月华凝聚成一道光带,一端系在林舟腰间,一端固定在鲛舟上,“迷魂雾和煞气太危险,我们一起行动更安全。”

两人朝着漩涡中央飞去,煞气如同潮水般涌来,光罩上的光芒渐渐黯淡。涂山玥的月华之力不断注入光罩,却也渐渐力不从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灵力迟早会被煞气耗尽。”

林舟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归墟的灵力与山海结界相连,四灵至宝能引导结界的能量。”他取出火凤玉、赤乌令、冰神珠、星神石,四块至宝在他的灵力激发下,泛着四色灵光,与双剑的金银色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六色光盾。光盾不仅挡住了煞气,还能吸收周围的归墟灵力,转化为自身的能量。

“有效!”涂山玥惊喜地说道,她加快速度,与林舟一起朝着漩涡中央飞去。

漩涡中央,一颗巨大的淡蓝色珠子悬浮在海水中,正是墟灵珠。珠子表面缠绕着厚厚的黑色煞气,煞气中隐约能看到一道细小的暗紫色光芒——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能量,比蚀天的煞气更阴冷,更诡异。

“那是什么?”涂山玥指着暗紫色光芒,“它好像在吸食墟灵珠的灵力。”

林舟握紧双剑,六色光盾的光芒暴涨,他纵身跃起,双剑的光刃朝着煞气斩去。光刃穿透煞气,却在接触到暗紫色光芒时被反弹回来,林舟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这能量很奇怪,能反弹我们的攻击。”

就在这时,墟灵珠突然亮起,一道淡蓝色的光从珠子中涌出,在海水中形成一道影像——影像中,一位身着星纹长袍的老者(正是上古星神)手持星杖,对着镜头说道:“后世守护大荒者,当你们看到这道影像时,‘暗星之力’已开始侵蚀归墟。暗星是域外的邪恶星体,其能量能吞噬一切灵力,当年我与其他神祇虽将其封印,却未能彻底消灭,如今封印松动,暗星之力借蚀天的煞气卷土重来,若不阻止,山海结界终将崩塌,大荒会被暗星吞噬。”

影像消失,墟灵珠的光芒再次黯淡,暗紫色光芒变得更盛,煞气也更浓郁了。

“暗星之力……”林舟喃喃自语,他终于明白残卷中“暗星将至”的含义,“星神有没有说怎么阻止暗星之力?”

涂山玥仔细观察着墟灵珠,突然指着珠子表面的一道纹路:“你看,墟灵珠上有上古符文,和星神石上的符文很像!或许我们可以用四灵至宝和双剑的力量,激活这些符文,加固暗星的封印。”

林舟点头,他将四块至宝放在墟灵珠的四周,双剑交叉在胸前,六色光盾的光芒注入墟灵珠。墟灵珠表面的符文渐渐亮起,与四块至宝的灵光交织,形成一道封印阵。封印阵不断收缩,将暗紫色光芒和煞气一点点压缩。

但暗星之力显然不甘示弱,它突然爆发,一道暗紫色的光刃朝着林舟斩来。涂山玥见状,纵身挡在林舟身前,月华之力凝聚成一道光盾,挡住了光刃。但光刃的力量太强,光盾瞬间碎裂,涂山玥被震得后退几步,手臂被光刃划伤,鲜血滴落在海水中,瞬间被煞气染成黑色。

“涂山玥!”林舟怒吼一声,将体内的日月之力和四灵精血之力全部注入双剑,六色光刃带着愤怒与守护的意志,朝着暗紫色光芒斩去。这一次,光刃没有被反弹,而是直接穿透了暗紫色光芒,击中了它的核心。

暗紫色光芒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开始消散,周围的煞气也渐渐退去。墟灵珠恢复了淡蓝色的光芒,归墟的灵力重新变得纯净,源源不断地朝着山海结界涌去。

林舟急忙扶住受伤的涂山玥,赤乌剑的火焰轻轻拂过她的伤口,火焰带着净化之力,将伤口中的煞气清除:“你没事吧?”

涂山玥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幸好我们成功了,归墟稳定了。”

两人回到鲛舟上,鲛珠族长和族人们纷纷围上来,眼中满是感激:“多谢林舟大人和涂山玥大人,你们救了归墟,救了东海,救了大荒!”

林舟收起四块至宝和双剑,看着恢复纯净的海水,心中却没有轻松——暗星之力虽然暂时被压制,却没有被彻底消灭,星神的预言还在耳边回荡,未来的挑战恐怕比蚀天更艰难。

三日后,联盟城的议事厅内,各族首领齐聚一堂。林舟将归墟的遭遇和暗星之力的事情告知众人,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暗星之力能吞噬灵力,还能反弹攻击,我们该怎么应对?”熊烈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担忧,“连蚀天我们都费了那么大劲才打败,暗星之力比他更强,我们能守住大荒吗?”

“熊烈族长说得没错,但我们也不是当年的我们了。”青冥站起身,语气坚定,“当年我们能团结一心打败蚀天,现在也能团结一心对抗暗星之力。羽民族愿意派出所有精锐,协助加固山海结界,监测暗星的动向。”

“火凤族也愿意!”凤炎点头,“我们会加强朱雀火山的防御,火凤玉能感应暗星之力,一旦有异动,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联盟。”

“冰神族同样如此!”冰玄说道,“冰神珠能冻结暗星之力,我们会在北极建立监测站,随时准备应对危机。”

林岚看着各族首领,眼中满是欣慰:“当年我离开猿猴族时,最担心的就是各族会因为黄帝的统治而互相猜忌,如今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算是暗星之力,也无法摧毁我们守护大荒的决心。”

林舟站起身,走到议事厅中央,手中握着《山海经》残卷:“残卷中还有一句话,‘暗星之核,藏于陨星谷,若要彻底封印,需以日月之力为引,四族精血为基,上古星杖为器’。陨星谷我们去过,星神结界就在那里,或许星杖就藏在星神结界的核心。”

“那我们现在就去陨星谷!”玄烨站起身,焚天刀的火焰在刀身跳跃,“早一天找到星杖,就能早一天做好准备,应对暗星之力的再次来袭。”

“不行。”林舟摇了摇头,“归墟刚稳定,山海结界还需要时间恢复,各族也需要时间休整。而且暗星之力暂时被压制,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动静。我们应该先做好三件事:第一,加强联盟城的防御,在东、西、南、北四极建立监测站,随时监测暗星之力的动向;第二,培养各族的年轻一代,让他们掌握更多的灵力和战斗技巧,未来的大荒,需要他们来守护;第三,派人去陨星谷探查,寻找星杖的下落,同时不要惊动暗星之力。”

各族首领纷纷点头,都同意林舟的提议。议事厅内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虽然未来的挑战依旧严峻,但各族团结一心,心中充满了希望。

几日后,联盟城的“大荒学院”正式成立。学院内分为四个分院:灵力分院(教授灵力操控)、战斗分院(教授战斗技巧)、符文分院(教授符文绘制)、历史分院(教授大荒历史和上古知识)。各族的年轻一代纷纷来到学院学习,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冰神族的冰辰、火凤族的凤舞(凤炎的孙女)、羽民族的羽飞(青冥的孙子)、猿猴族的石猴(石猿的弟弟)——他们四人天赋异禀,很快就成为了学院的佼佼者,被各族称为“大荒四少”。

林舟经常来学院授课,教学生们如何运用日月之力和四灵至宝的能量;涂山玥则教学生们月华秘术,如何用月华之力净化煞气;玄烨教学生们火属性灵力的运用,焚天刀的技巧;熊烈则教学生们近身格斗,如何在战斗中保护自己和同伴。

这一日,林舟正在学院的演武场教学生们双剑技巧,突然收到鲛人族的传讯贝——东海的归墟再次出现异动,暗紫色光芒变得更盛,煞气也开始扩散。

林舟立刻召集各族首领,议事厅内,气氛再次凝重。

“暗星之力果然开始异动了。”林岚看着传讯贝,语气沉重,“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找到星杖,彻底封印暗星之力。”

林舟点头,他看向各族首领:“我决定亲自去陨星谷寻找星杖,涂山玥、玄烨、冰辰跟我一起去;青冥族长,你留在联盟城,负责学院的事务和结界的防御;凤炎族长、冰玄族长、熊烈族长,你们分别去南、北、东三极的监测站,加强防御,一旦有暗星之力的异动,立刻传讯给我们。”

“放心吧!”青冥、凤炎、冰玄、熊烈齐声说道,眼中满是坚定。

次日清晨,林舟、涂山玥、玄烨、冰辰骑着乘黄,朝着西极的陨星谷飞去。乘黄的双翼划过天空,留下四道不同颜色的轨迹(金银色、银色、赤红色、淡蓝色),如同四道希望的光,朝着远方飞去。

陨星谷的入口,依旧是那片熟悉的暗紫色岩石,岩石上的上古符文泛着淡淡的金光。冰辰第一次来陨星谷,眼中满是好奇:“这里就是星神结界的所在地吗?感觉好神秘。”

“小心点,这里不仅有星神结界,还有暗星之力的残留。”林舟提醒道,他取出星神石,石牌在他的灵力激发下,泛着金色的灵光,“星神石能引导我们找到星杖的位置。”

众人跟着星神石的指引,朝着陨星谷深处走去。越往深处,空气中的星神灵力就越浓郁,同时,那股熟悉的暗紫色光芒也越来越清晰——星杖就插在星神结界的核心,杖身上缠绕着淡淡的暗紫色光芒,显然是被暗星之力污染了。

“星杖!”玄烨指着前方,语气中满是激动,“终于找到了!”

林舟却皱起眉头,他能感觉到,星杖周围的暗紫色光芒比归墟的更浓郁,更危险:“冰辰,用你的冰灵力冻结周围的暗星之力,别让它扩散;玄烨,用你的赤乌炎护住我们,防止暗星之力偷袭;涂山玥,你用月华之力净化星杖表面的煞气,我去拔星杖。”

“明白!”三人齐声说道,冰辰的冰灵力注入地面,一道淡蓝色的冰墙将星杖包围,冻结了周围的暗星之力;玄烨的赤乌炎在身前形成一道火墙,挡住了可能的偷袭;涂山玥的月华之力凝聚成一道光带,缠绕在星杖上,净化着表面的煞气。

林舟纵身跃起,双手握住星杖的杖柄,他能感觉到,星杖中蕴含着强大的星神之力,却也被暗星之力牢牢束缚。他将日月之力和四灵至宝的灵力注入星杖,试图唤醒星杖的力量,摆脱暗星之力的束缚。

星杖的杖头泛着金色的灵光,与林舟的灵力产生共鸣,杖身上的暗紫色光芒开始消散。但就在星杖即将被拔出时,暗星之力突然爆发,一道巨大的暗紫色光刃朝着林舟斩来——这一次的光刃,比归墟的更强,更阴冷。

“小心!”涂山玥纵身跃起,月华之力凝聚成一道光盾,挡住了光刃。但光刃的力量太强,光盾瞬间碎裂,涂山玥被震得后退几步,口中溢出鲜血。

“涂山玥!”林舟怒吼一声,将体内的所有灵力注入星杖,星杖的金色灵光暴涨,终于摆脱了暗星之力的束缚,被姬照拔了出来。他纵身跃起,星杖与双剑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日月星神斩”,朝着暗紫色光刃斩去。

光刃被瞬间净化,周围的暗星之力也渐渐退去。林舟扶住受伤的涂山玥,心中满是愧疚:“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涂山玥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们是伙伴,互相保护是应该的。而且,我们成功拿到了星杖,不是吗?”

玄烨和冰辰也围了上来,看着林舟手中的星杖,眼中满是激动:“有了星杖,我们就能彻底封印暗星之力了!”

林舟握紧星杖,星杖的金色灵光与他的日月之力交织,他能感觉到,星杖中蕴含着强大的封印力量,只要找到暗星的封印之地,就能彻底封印暗星之力。

他抬头望向天空,远方的大荒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芒,联盟城的方向传来阵阵钟声,那是各族在为他们祝福。林舟知道,找到星杖只是第一步,彻底封印暗星之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并肩作战的伙伴,有各族的支持,有守护大荒的决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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