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头也不回,坐车离去。
我说完这事,就转身上楼了,嫂子正在看手机,我靠在门旁瞧着她:“你是不是在跟人四处宣扬我要离婚的事?”
蒋菲脸色一僵,立即摇头:“没有啊,我怎么会说这个。”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这事是我的猜测,离不离,还另说,但你要是现在就捅出去了,我可是会记仇的。”
蒋菲立即把手机扔开,摇头:“怎么会,我当然希望你们别离,这样,对李家发展有好处嘛。”
“知道就行。”我说完,转身下楼。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悠着,看到旁边竖起指示牌,是通往福利院的路。
这家福利院,我捐过钱和衣物。
算命大师说我想怀孕,就要做善事,积德。
我记得园长是个挺善谈的人,想去那里散个心。
车停在福利院的门外,园长笑眯眯的跑过来:“谢太太,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从后备箱提了些东西下来:“给孩子们买了些零嘴和绘本。”
“你可太有心了,请里面坐。”我跟着她进了办公室。
突然,门外来了数辆轿车,园长看见后,不由的惊喜道:“有贵客来了,谢太太,你先坐,我招呼一下。”
我朝外面看去,只见来的不像是普通的车队,中间那辆车,下来了一个男人,当看到那张脸时,我心头一惊。
是谢封宴。
谢封宴下来没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他身边疯跑过来,一把抱紧了园长。
隔着玻璃窗,我目光放肆,打量着谢封宴。
秋末的天,已经凉了,他一套休闲的黑色外套,面容斯文俊美。
看人时,没有一丝讨好,就仿佛天生,便比人高贵一等。
原来…真正的贵,是长这样的。
谢津宏跟他有四五分的相似,可却没有他身上那种从容不迫。
我望着他出神时。
他突然抬眸,朝着玻璃这边看过来。
我心口一跳,迅速收回目光。
哪怕知道他看不见自己,可他扫过来的眼神,却有震慑力。
园长牵着那个男孩朝接待厅这边走过来。
推门进来,园长笑眯眯的说道:“小北,还记得这位姐姐吗?”
我一愣。
小北立即点头:“记得,那天我生病,就是她送我去医院的,照顾了我一晚上。”
我这才想起来了,之前有个小男孩急性肠胃炎,痛的在地上打滚,我恰好过来,紧急送他去了市里的医院。
“你不是一直想打听她的名字吗?你叫她清瑶姐姐就行。”园长温柔的说。
这个叫小北的男孩,礼貌懂事的走过来对我弯腰道谢:“谢谢清瑶姐姐。”
我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就在这时,门旁传来低沉的男声:“小北是我战友的孩子,你帮过他?”
我抬头,看到不知何时,谢封宴站在门旁,黑眸看着我。
我立即站了起来,拘束的喊道:“小叔。”
园长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原来你们是亲戚啊。”
谢封宴眸光淡淡:“不是。”
我想答的话,瞬间吞回肚子里,他说不是,那就不是了。
可不知为何,他这句话,加上我这些天经历的遭遇,一肚子的委屈,令我眼眶瞬间红了。
“园长,你有贵客,我先离开了,改天再来看孩子们。”
说罢,我拿了包,维持着最后的礼貌,跑出了会客室。
谢君宏把我当替代品的事,谢家的人心知肚明吗?
回市区的路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明知道不该把一个外人的话放在心上,可,谢封宴是他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