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子苓,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好厉害啊”女孩兴奋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努力的想要看清身边的女孩,但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锦鲤玉佩。
画面一转,女孩哭的很伤心,她好像还怀着孩子,瘦弱的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她好像很痛苦,满头大汗,身下一片血色。不知为何他的内心好像被揪住了一样,一股巨大的悲伤与痛苦弥漫开来。
“啊!”女孩不断痛呼着,她晕过去,一群人围上去不断的叫着她,他也想过去,但他这么努力却没有办法靠近一点。
“殿下,殿下”福伯担忧的看着太子殿下。
陆泽漆醒来,他挣扎着起身,福伯赶紧扶他起来”殿下,您没事吧?”
陆泽漆还没有回过神来,心中那股悲伤与痛苦还萦绕在他的胸口,他紧紧的抓住心口的衣服,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衣物。
“殿下,您怎么了,您为何流泪了。您是难受吗?”福伯看到太子殿下流出了眼泪,十分的震惊。
“我,流泪了?”陆泽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果然摸到了一片潮湿,此时的太子青丝如瀑,一身雪白的寝衣,他惊为天人的脸此刻却是眼眶红红,眼泪如珍珠般从他的眼中流下。
阮白芷要是看到这幅画面,一定会狠狠的扑上去,无他,因为实在是太令人怜爱了。
有人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太子殿下,皇上急召”
福伯担忧的看着太子“殿下…..”
“无妨,替我更衣”陆泽漆已经回过神来,他身上的毒刚发作过不久,此刻的他全身如寒冰一般,虽然难受,但他还能忍受,毕竟这样的痛苦他已经习惯了。
在福伯的帮助下,他穿好了衣服,前往了皇帝所在的寝宫。
太原殿内——
皇帝此刻正脸色阴沉的盯着前方。
“太子殿下到”他看着进来的太子,看着他那张酷似皇后的脸,充满了薛家人的影子,没有一丝像他!他心中的火越来越旺。他拿起桌上的砚台,重重的扔到了太子的脸上。
“孽障!”
陆泽漆躲开了,他看着身旁的砚台,没有任何的波澜“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他站在高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儿子,嘴里吐出的话语却令人胆寒
“薛家的事情,是你提议的吧?”他死死的盯着他
陆泽漆眼中起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平静“儿臣,不知”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向面色苍白的太子殿下,他不是没有注意到,但他不在意,因为太子的这副模样,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乐见其成。
“不知?好一个不知,太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薛家的孩子呢?”他讥讽着
陆泽漆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他不管说什么,都只会换来他的加倍猜忌和怒火。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皇帝更加火大“来人,传朕旨意,太子殿下愚钝不堪,不知悔改,即日起去太庙诵经,跪满7天!以示孝心!”
“儿臣领旨,儿臣告退”陆泽漆退出太和殿,想到母亲知道自己被罚的事情恐怕会要去找皇帝,他往凤虚宫赶去。
另一边,当薛清雅听到陆泽漆被罚去太庙跪上7天的时候,她疯了般的要去找皇上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儿,陆剑!他这是要我的儿的命!”她凄厉的叫着。
旁边的嬷嬷赶紧拉住她“娘娘,娘娘,您当心您的身子,小心隔墙有耳”
薛清雅拼命挣扎不开,她泪流满面,她只能无助的跪倒在地。陆泽漆一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母亲“母亲!”他赶忙上前去扶住她
“苓儿,苓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说着她便昏过去了。
陆泽漆大惊“快,去请太医,请太医!福伯!”
“老奴这就去”福伯疾步离开了,很快他便带着太医回来了。
“张太医,劳烦您快看看我母亲”陆泽漆握着手,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呼吸就感到一阵害怕。
张太医看这个情况也顾不得行礼,赶忙上前查看情况,良久,他叹了口气
“张太医,我母后的情况如何”陆泽漆面带焦急的问。
张太医摇摇头“娘娘的身体最忌情绪起伏,她本就被寒毒侵入骨髓,刚刚气急攻心,身体在这样的冲击下,就更虚弱了,老臣医术薄弱,如今也只能为她开个平心安神的方子帮她稳定一下身子,但更多的老臣便无能为力了。”
陆泽漆握着母亲的手,他看着母亲,恨透了此时自己的无力。“我母亲还有多久时日?”
张太医虽然很不忍“回殿下,如若调养的好,还余一年,但如果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可能日子会更短”
陆泽漆闭了闭眼,良久他起身“谢谢张太医,这些日子劳烦您多找看我母亲了”
“太子殿下不必多礼,老臣会竭尽全力”张太医连忙回礼。
陆泽漆帮母亲盖好被子,他站起身来,还踉跄了一下
“殿下”福伯连忙扶住他。
“送我回去吧,福伯”陆泽漆有些走不动了。
二人一同回到元和殿,福伯想要扶他回去消息,但陆泽漆拒绝了,他独自去了书房。
福伯看着太子殿下瘦弱孤单的背影,眼框红了红“太子殿下…..老天,你真不公啊….”
陆泽漆坐在椅子上,身体的寒意一阵阵的涌上来,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的念头,他想了很多,但始终没有找到破局之法,薛家以一招以进为退,赢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但也加快了皇帝的猜忌,恐怕不久后,他就要对薛家发难了,要在这段时间内,让其脱身,但这个机会从哪来呢,他的头越来越痛。
“殿下,殿下”福伯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何事,福伯”陆泽漆捂着头问
“殿下,北疆那边突发战事,情况好像很不好?”福伯带来的这个消息,让陆泽漆一顿。
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过了这关,或许就能保全薛家。
他站起身来“福伯,走,去太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