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泪水涌上眼眶,白薇咬住下唇,转过身,走进淋浴间。
霍霆的目光如影随形,欣赏着她每一步的挣扎和被迫的屈服。
“还剩九分钟。”他提醒。
白薇闭上眼,背对着他……
水温调得很高,氤氲的热气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玻璃,稍稍阻挡了部分视线。
但这并不能带来丝毫安全感,更像欲盖弥彰的精神凌迟,比直接的侵-更令人崩溃。
她甚至想杀了霍霆。
白薇环顾整个浴室,却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工具。
湿毛巾裸绞、砸碎玻璃杯,碎片割破他颈动脉,今天中午她已经清楚霍霆的近身作战能力,成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白薇站在水幕下,满腔委屈,泪水混着热水一起流下。
外面,霍霆耐心地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猎物在陷阱中无助挣扎的过程。
他看了眼腕表,温柔提醒,“十分钟到了,宝宝。”
水声戛然而止。
淋浴间内,白薇裹着宽大的浴巾,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和颈侧,显得脆弱苍白。
她攥着胸前的浴巾,站在门后,迟迟没有勇气踏出去。
霍霆似看穿她的想法,冷声命令:“出来。”
白薇知道躲不过去,慢慢走了出去。
霍霆的目光立刻落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打量着她每一寸。露出的肩膀、锁骨、小腿……都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粉红,像初绽的花瓣,诱人采撷。
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墨色更深。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白薇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无路可退。
霍霆停在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颊边湿漉的发丝,动作称得上温柔,却让白薇浑身汗毛倒竖。
“洗干净了?”
白薇僵硬地点了点头。
霍霆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梳妆台前,按坐在椅子上。
白薇背对着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等待着未知的下一步。
“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
霍霆站在她身后,打开了吹风机,手掌穿插进她湿漉漉的发间,动作轻柔地拨弄着她的长发,让热风均匀地拂过每一缕发丝。
这太过反常的温柔,比直接的暴戾更让白薇不安。她僵直着背脊,双手在膝上紧紧交握。
镜子里,映出霍霆专注的神情。他低垂着眼睑,目光落在她黑发上,冷硬的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柔和了几分。
“头发很软。”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吹风机的噪音中显得有些模糊,“像你的人一样,看着冷,碰着了,才知道有多勾人。”
白薇闭上了眼,不予回应。
霍霆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仿佛在打理一件心爱的所有物。极有耐心,直到每一根发丝都变得干爽顺滑。
放下吹风机。
霍霆双手握住了白薇的肩膀,掌心滚烫的温度烙在她肌肤上。
白薇不自觉浑身紧绷。
霍霆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看着镜子里她紧闭双眼、长睫颤抖的模样,笑着道:“现在洗干净了,头发也吹干了,宝宝是不是该满-老公了?”
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
白薇揪紧了浴巾,泪水毫无预兆地大颗大颗地滚落,划过苍白的脸。
霍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种势在必得的侵略性收敛了些许,“哭什么?我还没把你怎么样。”
他伸出手指,接住她滚落的一滴泪,皱眉缓缓捻开,“委屈?”
白薇偏开头,身体因压抑的哭泣而微微颤抖。
“觉得我欺负你了?”霍霆的手指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直面自己,“还是,一通电话,让你想白琛了?”
白薇摇头,睁开清冷破碎的眸子:“我没有…你别提他…”
“为什么不提?你不是在为他守身如玉?”
霍霆俯身,唇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残忍:“可他说不定现在正龌龊地想着,你是怎么在我身-哭泣的……”
“别再说了。”白薇声音颤抖,再也听不下去这种不堪入耳的话。
“行。”霍霆大掌捏了捏她的肩膀,然后直起身,朝大床走去,“自己过来。”
语气不给人退缩的余地。
白薇不得不站起身,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床前,霍霆坐在床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靠近。
就在他要将她拉进怀里时,白薇突然出声,“霍先生,我们谈谈。”
声音因极度紧张而颤抖。
霍霆黑眸微眯,眼中是被打断的不悦和一丝兴味:“谈?”
他很好奇,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谈”出什么。
白薇长睫颤抖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我知道…我逃不掉。但我不想…像现在这样。”
“哦?”霍霆挑眉,唇角笑容漫不经心,“那白小姐想怎样?”
白薇攥紧了身上的浴巾,指节泛白:“强迫…有什么意思?”
她抬起眼,直视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可以谈判的余地。
“霍先生想要的,应该也不会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霍霆闻言,唇角勾起嘲弄的笑:“呵…白小姐,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就算你是块冰,我也有的是手段,把你一点点…捂热了,融化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施舍般的玩味,“白小姐可以接着说?”
白薇心里更加没底,她硬着头皮说下去,“霍先生,我与你认识不过两天。给我一点时间。一点…适应的时间。可以吗?”
“白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处境?我想对你做什么,什么时候做,怎么做…都由我说了算。”
白薇闻言,脸色一白,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霍霆喜欢看她这副认清现实、不得不屈服的模样,那会让他的征服欲异常满足,他语气终于放软,
“薇薇,我可以答应暂时不‘碰’你。但前提是,你要学会‘听话’。”
“比如,”他目光侵略性地扫过她紧攥着浴巾的手,戏谑地笑,“现在,自己松开。”
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薇僵在原地,攥着浴巾的指节因用力而绷得发白。
松开?在这个男人面前,主动–自己?这比被他强行扯开,更让她感到屈辱。就像主动将尊严奉上,任他践踏。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白薇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