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先停下,都停下,
你们都退下,
这里有没有后门?”
上官华阳觉得眼前的美男都不香了,得赶紧走啊,一刻也不能再呆了,再待一会儿怕是要小命不保,她的未婚夫,可是有冷面杀神之称的。
“小姐,是奴家伺候不周惹小姐不高兴,小姐这么快就走。”
穿白色穿薄纱眼角泛红,满眼的深情。
“是啊,小姐要是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奴家一定满足小姐。”
穿粉色薄纱的小倌不但没有退下去,反而离她更近了,她能清晰看清轻纱下面紧实的腹肌,这身材,让谁看了能不犯糊涂,她也是有想法的正常人啊!
“不是的,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现在我要先走了,因为保命要紧,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翠芝,我们快走。”
上官华阳早没有继续玩乐的心。
翠芝哑然,来之前谁说的我是君,他是臣,他若是敢管自己,定然让他好看!这会来自家长公主连正门都不敢走了。
“长公主,这么快就走啊,”
门被人粗暴推开,
眼神对上一对清冷的眸子,端方持重的裴恒穿着蓝色文锦刺绣袍子,越发衬得他温润如玉,清冷初尘,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世家公子。
奇了怪,百年世家国公府的裴世子爷,克己复礼,也是上官华阳追六年的人,
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方?他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他平时不是最重视礼节的吗?
“长公主一下点七个小倌,还真是好兴致!
我看长公主的伤还没有好全,就一瘸一拐的还不忘来这里快活,还真是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
裴恒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他的是世家教养都去哪儿,真是奇了怪。
“裴世子,好巧啊,
你接着玩,本宫要先走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隔壁是谢朝,这里面是裴恒,这还能怎么玩,赶紧溜之大吉,
“我听说你隔三差五就来男风倌,每次都待到半夜,
怎么今日这么仓促,莫不是怕我看到,
长公主现下是不是应该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那个,那个……”
上官华阳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些什么,毕竟他说的这些话基本上也是事实。
“奥……不会吧,
一向克己复礼的裴世子,现在是特意跑来堵本宫?”
“长公主现在不见微臣,微臣只能来这里等。
只是不知长公主为何不见微臣?”
裴恒的耳朵肉眼看得见红了,以前一直无论何时都会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再也看不到,而且他亲自去见她,她全部拒了,他这几天内心莫名烦躁。
“裴世子现在知道追着本宫问原因,
本宫追了你六年,你与上官绮罗打情骂俏,从来都是避本宫如蛇蝎的。”
“华阳,我以后不会那样对你,
我与上官绮罗不是你想那样,我跟她从未有过任何越矩,以后我会注意,
我以后会好好对你,我会跟太皇天后……”
裴恒喉结滚动,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想说去找太皇太后为他们两个赐婚,他一步步靠近上官华阳,堵住她出去的路。
“裴恒,你大胆,本宫是长公主想去哪就去哪,
你无权干涉。”
“殿下想去哪里,微臣是无权干涉,
微臣有个疑问,还请长公主解惑。”
“你说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个月殿下还说心悦微臣,为了引起微臣的注意不惜跳湖,
前几日殿下勇闯进朝会,当朝满朝文武求陛赐婚,
殿下是真心喜欢谢朝?那之前对微臣又是什么?
殿下到底是何意?”
“本宫,本宫自是真心喜欢谢朝,
与你已经过去式了。”
裴恒明显是动怒了,一步步把上官华阳逼近墙角,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他口中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
“过去式,
你我认识六年,六年说这过去就成过去了,
长公主现在真是长本事,为了破坏二公主的姻缘,把自己搭进去了,公然强自己的妹夫,
长公主还真是如坊间传言,真是放荡的狠。”
裴恒猛地抓住上官华阳的双手,死死逼直墙角,眼神冷厉仿佛要杀了她,她恼羞成怒下想推开他,没想到他用十足的力气,怎么也推不开。
“裴恒,别人说本宫放荡可以,唯独你不行。
正巧,本宫也有疑问,想问问裴世子,
我们认识六年了,确切的说是本宫追了你六年,这六年你可对本宫有过一点真心?有过一点属意?”
“自然是属意,”
当年那个跪在雪地里小人儿,皮肤胜雪,长长的睫毛上带着雪,大眼睛一眨眨,楚楚可怜望着自己小公主,转眼间长得倾国倾城,他怎会不动心,只是自小世家教养,他担负振兴百年世家的重担,告诫他不能喜欢这样的女子,他未来的夫人也是世家主母,上官华阳性格是不合格的,
他从没有拒绝过上官华阳的追求,只因他的内心也是喜欢她,只是一直没有直视自己的内心,当时听到太皇太后要为他们两个赐婚,他的内心是欢喜的,若是没有谢朝出现,他们两个的赐婚圣旨早就下了。
“裴恒,我还要警告你,以后我的事都与你无关,
谢朝,本宫强了就强了,
你若是敢与上官齐佳联姻,我也一样会把你强了。”
上官华阳豪言一放,趁机使劲推开裴恒,开溜大吉,
“华阳,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裴恒看着头也不回的上官华阳,默默自言自语说道,纂了纂袖子里藏着舒缓膏,他本是担心她膝盖伤没有好,提前准备的药膏,没有想到终还是没有送出去。他想不明白,事情明明会有更好解决的方式,她偏偏总是剑走偏锋,每次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爱?
她还像以前一样一根筋,只是她现在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追着自己。
看完这些,站在门外身着青色云锦长衫的男人,也悄无声息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