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赖子这是怎么了?”
“这是吓尿了?大白天的见鬼了?”
“活该,这种打死老婆的恶人早该遭报应了!”
人群中,林雪正好经过,看到浑身尿骚味配合上酸臭气息的王赖子,她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脸上满是嫌弃。
她和父母一大早把林溪用担架强行抬到周明成家,贴上囍字就匆匆走人。
林雪知道周明成根本不想认这门亲事,打算再去看看林溪的情况,此刻却被这一幕恶心得皱紧了眉。
林溪要是嫁给王赖子多好。虽然周明成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穷光蛋,但好歹不会像王赖子这样折磨她。死贱人,干嘛要自杀?
林溪刚送走王赖子,以为能消停一会儿,没想到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传来林雪那熟悉又刺耳的嗓音:“二妹?二妹夫?有人在家吗?”
声音听起来关切,可林溪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试探。
她心头一动,没有立刻应声,而是静静地坐在屋里,想看看林雪到底要干什么。
院子里,林雪踮着脚往屋里张望,眼神里带着急切和不安。
她心里七上八下,周明成那个穷鬼到底有没有把林溪送去医院?
最好的结果,就是林溪永远醒不过来。一个植物人,或者干脆就这么死了,那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二妹?二妹夫?”林雪又喊了一声,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布包袱。
这包袱是她特意准备的借口,表面上是来给“二妹”送东西的,实际上是来探虚实的。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林溪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林雪。
林雪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紧接着是深深的失望和不甘。
她醒了?
怎么可能!
当初周明成把人从河里救上来要将人送去医院,被爹娘拦下在家里昏迷了整整三天才用担架抬到周家来。
按理说就算醒了也该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会…怎么会站得这么稳?
林雪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很快扯出一个笑容:”二妹,你醒了啊!我还担心你呢,特意来看看你。”
她说着,目光在林溪身上打量,心里却在嘀咕:命还真大!跳河都没死成,这下麻烦了… …
林溪冷眼看着林雪那副虚伪的嘴脸,心头冷笑。
这才是林雪的真面目,巴不得她死,现在看她醒了,失望得都写在脸上了。
“姐来找我有事?”林溪淡淡地问。
林雪被她这副冷淡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调整了情绪,把手里的包袱往地上一扔:“这是你的嫁妆,爹娘让我给你送过来。”
包袱散开,几件打着补丁的旧衣裳、一双破布鞋、还有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滚落出来。
林溪看着地上那些破烂,心头涌起一股悲凉。
这就是原主在林家十几年的全部家当?
就这还好意思称之为嫁妆?原主真的是亲生的?
“你现在是周家的人了,和我们林家没什么关系了。”林雪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以后各过各的,你也别老往我们家跑。”
林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林雪被她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还有,我要奉劝你一句以后离志远哥哥远点。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要是再像以前那样三搭四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