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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被吼的一愣：“您是清清的……？”
“我是她妈妈！你刚刚说清清怎么了？”
“当然是傻了呀？清清不是那个被蛇毒侵染脑子的孩子吗？我们所有医生看了之后都无能为力，当时孩子爸爸还急晕了过去，您不知道吗？”
顾小薇的表情仿佛如遭雷击，她僵硬地转向宋余：“你不是说拿的是仿真蛇吗？为什么清清会真的变傻！”
宋余心虚地转过了视线：“我也不知道啊小薇，这一定是个意外！”
我再也支撑不住，活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顾小薇，宋余，如果清清有什么闪失的话……”
“我李铭，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望向李铭倒下的身影，顾小薇的心里弥漫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
那种恐慌，是当年宋余离开她的时候，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就好像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真正被抛下了。
“小薇……那边打捞队说……清清还是没找到。”
宋余眼里滑过一丝得意，但还是尽力维持住表面的伤痛：“其实痴傻这个事情本来也是因人而异，万一这也是清清和李铭想出来的苦肉计呢？清清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顾小薇第一次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她死死地盯着河面，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没等宋余反应过来，顾小薇就像是疯了一样跳进河里，不顾脏兮兮的河水污染，只是一味惶恐地嘶吼：“李清清！妈妈错了！你在哪里！”
“妈妈，妈妈真的错了……你疼不疼啊！你最怕蛇了！你最喜欢了妈妈对不对？你出现好不好？妈妈把一切都给你，都给你好不好……”
但这一声声呼唤，没有等到一点回应。
从白天到黑夜，没有任何一丝丝改变。
“终于醒了？”
我用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你是……”
眼前高贵矜持的少女淡淡开口：“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十年前，我是你父母指定的联姻对象，如今的王氏集团继承人，王杉杉。”
“竟然能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李铭，你真是和十年前一样的没出息。”
原来是她！
十年前，父母出于为我未来的考量，希望我和王杉杉促成一段门当户对的姻缘。
但我那时候，一心只有出身贫苦的顾小薇。
为了让小薇放心，我不仅拒绝了和王氏集团的联姻，还将自家集团的股份全部赠予了她，只为让她安心。
结果……
荒唐一场，竟然只落得了如此下场！
王杉杉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简而言之，你父母对我有大恩，所以你拒绝联姻之后，他们生怕你会吃亏，所以提前秘密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转移给了我，就怕未来会有用的到我的地方。”
“还好你这个人心大，一点都没发现公司有端倪，你和顾小薇结婚之后，王氏集团的业务逐渐偏移到了海外，几乎不在国内露面，你父母去世前，我答应了他们，一定要替他们照顾好你。”
“我想，现在正是我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我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谢谢你杉杉，你能不能直接了当地告诉我，清清还有没有活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