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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姜远禀告:”师父,到了。”

祖师停步笑问:”这一路可觉得劳累饥渴?”

姜远淡然答道:”无碍。”

岁月如流云,寒暑不知年,早已习惯这般修行。

祖师欣慰颔首:”甚好。”

临近洛邑,市井繁华,行人如织。

姜远目不斜视,随师前行。

城门处,一位老者静候多时,正是老子。紫气自他身后弥漫,寻常百姓穿行其间却浑然不觉。

姜远见此情景,暗自感叹:大道当前,世人却视而不见,正如祖师所言,南瞻部洲之人沉迷欲念,不修元神。

祖师问道:”有何感悟?”

姜远答:”道本常在。”

祖师闻言开怀。

此时老子声音传来:”你们师徒再不来,我可要走了。”

祖师笑道:”这就来,莫让主人家久等。”

说罢携姜远快步向前。

老子领着师徒二人向洛邑行去。

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间小屋前。老子请二人进屋。

一位青年迎上前:”主人。”

老子点头示意:”这两位是贵客,需好生招待。你先退下,有事我自会唤你。”

青年躬身离去。

姜远目光追随着青年背影,察觉异样。若他感知无误,青年体内藏有一道符箓,竟与自己腰间的太玄清生符如出一辙,故而心生感应。

祖师打趣道:”伯阳何时也雇起人了?”

老子取出坐席,请二人落座:”我这’藏室史’官职卑微,家中清贫,雇个帮手打理杂务。每日付他百钱,又赠太玄清生符救命,也算两不相欠。”

姜远侍立一旁,待祖师入座后,才退后半步坐下。

祖师笑道:”以伯阳之能,何止做个小小藏室史?”

老子闻言吐舌,面露诧异:”我本就不是为做官而来,何必贪图高位?”

祖师解释道:”我与童儿原要前往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行至七八日,见洛邑紫气东来,知是你到了,特来相见。”

老子抚须道:”此来是想看看周王室可有可造之材。”说着打量姜远,见他灵台充盈,气度不凡,举止间暗合天道,赞道:”这童儿果然不凡,距入道只差临门一脚。菩提你这是见南瞻部洲动荡,特意带他远行历练吧?”

祖师含笑点头,对姜远颇为满意。

姜远起身向老子郑重行礼。

老子奇道:”广心为何行此大礼?”

姜远恭敬道:”当年承蒙伯阳先生赐予豫鼎,助我成就大事,理当拜谢。”

老子摇头道:”真正精明的商人从不会显露财富,大智若愚的君子也常示人以拙。你若因得豫鼎而生骄矜之心,让二神有机可乘,那才该谢我。如今你心性沉稳,反倒不必言谢了。”

姜远听罢,更觉老子深不可测,虽想再拜,却找不到理由。

祖师笑道:”伯阳不受礼,这孩子心意难平啊。”

老子目光扫过案几上的棋盘,抚掌道:”听闻广心精通棋艺,这象棋、围棋皆出自他手。不如与我手谈一局如何?”

姜远不敢擅自应答,望向祖师。

得到首肯后,方才应允。

老子引二人来到棋案前。

姜远在褐色一方落座,发现棋盘上竟是一副残局——己方只剩零星几子,而对面的白色阵营却完好无损,一子未失。

这残局,究竟是谁残?

姜远初次见到如此棋局。

他惊讶道:“伯阳先生,你的棋子为何这么多?”

老子淡然一笑:“下棋重在落子,输赢不必在意。”

姜远无奈,只得继续。低头一看,自己这边仅剩两卒、一车、一炮、一马、一象。

虽是残局,亦有 之法。

老子问道:“童儿,我先走如何?”

姜远点头:“伯阳先生,请!”

老子抬手,炮二平五,摆出“当头炮”。

姜远不慌,飞象抵挡。

二人于棋盘上厮杀。

姜远悟性极高,棋艺更胜一筹。

棋子虽少,他却巧妙周旋,借敌之子,挡敌之路,以卒拦车,以马阻炮。

几番交锋,局势竟被姜远盘活。他察觉老子似乎未尽全力,棋路松散平常。

最终,姜远抓住机会,以“马后炮”一招制胜。

老子败而不恼,含笑问道:“广心,此局如何?”

姜远思索片刻,答道:“棋局初始以正相合,终以奇取胜。”

老子抚掌称妙,袖袍一挥,棋盘景象骤变——白子成“侯”,褐子为“王”。

姜远恍然,原来这残局暗喻周王室与诸侯之争。

如今东周初立,王室衰微,诸侯却日渐强盛,正如棋盘上的白子,气势如虹……

——

次日。

祖师携姜远送别老子,离开洛邑,向西而行,前往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

途中,姜远心思通透,明白老子借棋局试探他对东周与诸侯之局的见解,以及南瞻部洲生灵能否破局。

他的答案很明确——能破。

但他不解老子为何如此在意,便向祖师请教。

祖师笑道:“伯阳当年与南瞻部洲英杰有约,若周朝失道,他当为世人留一线生机。此番入世,多半为此。”

周室衰微,气运散于四方。

诸侯崛起,东周名存实亡。

姜远又问:“师父,南瞻部洲生灵,昔年与今朝有何不同?”

从祖师话中,他听出南瞻部洲曾英才辈出。

祖师略作沉吟:“本待你悟道后再言,既然你问,便告知一二——昔年南瞻部洲英杰无数,受天地钟爱。后有‘帝’不从天命,率众反抗,致气运溃散,生灵多夭,祸乱频生。”

寥寥数语,似涵盖万千往事。

姜远若有所悟。此乃西游世界,上有天庭,西有佛门,下有地府。

南瞻部洲或许并非一直如此,只因昔日变故,才落得今日这般境地,人寿短促。

当年他在豫鼎中所见,自己转世为人,建功立业却仍获罪,何其荒谬。

或是苍天忌惮他的存在,不许世间再现”三皇五帝”之姿,故而降下罪责,将他打入地狱严惩。

祖师衣袖轻拂,手掌轻按姜远头顶:”莫要胡思乱想,修道才是根本。”

姜远猛然醒悟,低头称是。他明白这些天地玄机,非他所能左右,当务之急是降服心猿。

” 明白了。”姜远恭敬道。

祖师微微颔首:”此事源于天道。待你修成金丹之日,无论是讨回公道还是另有所图,都需先有足够能耐。”

姜远笑道:”师父不劝 行善积德,反倒教我去争强斗狠。”

他听出祖师言外之意:有了实力才能讨公道,若公道不存,便以武力夺取。

祖师答道:”我贯通佛道真谛,岂会拘泥形式?行善也好,争斗也罢,各有其道,全凭本心。”

姜远深以为然。与祖师相处日久,他早知这位师尊洒脱不羁,从不墨守成规。

遥望西方,姜远问道:”师父,此去灵台方寸山还有多远?”

祖师笑而不语,指向西方:”走到金光尽头便是。”

话音未落,脚下道路骤然绽放万丈金光,耀眼夺目,极目远眺竟看不到尽头。

姜远回首望去,洛邑城郭已消失不见。但见东方晨曦微露,前方金光大道铺展。

正是”东方天色微舒白,西路金光大显明”之景。

“徒儿,上路吧。”祖师说道。

姜远应声跟随,师徒二人踏着金光向西而行。

……

洛邑城中,周王室守藏室内。

老子独坐案前,凝视昨日与姜远对弈的残局。”马后炮”确是妙招,以帅为饵,诱敌深入,一举定乾坤。

“棋道始于正合,终于奇胜。”

“广心所言极是。欲破此局,唯有出奇制胜。”

“可惜如今的周室,已无广心这般人物。”

老子久久凝视棋盘,发出叹息。他若认真 ,数步之内便可反败为胜,但所求并非胜负,而是破局良机。

南瞻部洲本有破局之人。

奈何姜远斩断尘远,拜入菩提门下,连姜姓因果一并了断,从此与人世再无瓜葛。

菩提行事果然周密。

更可见其对这 的重视。

“周室先祖黄帝与炎帝世代交好,姬姓姜姓本该相辅相成,如今周室却排斥姜姓。”

“即便广心仍是姜姓,也难以撼动周室根基。”

老子深知人世沉浮。

不出世之人,难解此局。

沉思良久,老子喃喃道:”罢了,且在此等候二百载。若周室仍无道,我也只能作罢。”

……

西行路上,金光铺道。

转眼数月过去。

姜远随师修行,饮露餐风,日夜持咒,身轻如燕,一跃可达五十六丈。心猿日渐驯服,狂性渐消。

师徒二人穿过函谷,沿着金光大道向西而行,离开了南瞻部洲,踏入西牛贺洲地界。

初入此地,姜远便觉诧异。眼前黄沙漫天,烈日灼灼,荒漠茫茫,哪像是佛经中所言的“不贪不杀,养气潜灵”之地?分明是一片蛮荒。

姜远忍不住道:“师父,此处怎会是灵秀之地?”

祖师在前引路,淡淡道:“西牛贺洲妖魔横行,众生蒙昧,草木难生,确是苦海。但灵台方寸山藏于深处,乃清净之所,且随我慢行。”

姜远点头称是。

祖师指着脚下金光道:“此路可避凶邪,虎狼妖魔皆不敢近。你须谨守其中,若踏出半步,恐遭不测,元神亦有倾覆之危。”

姜远肃然应下,紧随祖师前行。

起初,他尚有兴致观望四周,可连行十日后,便知此地唯有风沙蔽目,再无别样景致,索性不再多看,只潜心修炼,驯服心猿以炼元神。

走得愈久,他愈发觉西牛贺洲之荒芜远超想象。昔日在南瞻部洲,他餐风饮露数十日,心猿渐伏;而如今身处此境,更知此地凶险莫测……

在西牛贺洲这片荒芜之地,饮露解渴纯属妄想,唯有夜夜吞咽狂风。此地的风既猛烈又粗粝,灌入喉中尽是苦涩,令人步履维艰。

姜远别无他法,只得耐心打磨心性,耗费更多时日。

……

行走在西牛贺洲,光阴飞逝如箭。

师徒二人沿着金光大道前行,一走便是五六年。途中遭遇猛虎妖狐,姜远始终低头赶路,绝不踏出金光范围,以元神护体。

这日风沙骤起。

二人依旧向前。

忽闻路人搭话:

“咦,前面两位,从何处来?”

祖师停步。

姜远回首,见一黝黑男子步入金光大道,毫无异样。他泥宫微震,凝神细看,发现此人下半身沾染着肉眼难辨的黑泥,不过是个凡人。

来人开口道:”二位,我叫拉迪,来自前方西竭国,为取水而来。你们从何方来?”

祖师沉默。

姜远上前应答:”我们自南瞻部洲而来。”

他打量着这个叫拉迪的男子,见其上身 ,衣着简陋,显是未开化部落之人,所谓”国”不过是虚称。

细看其面容,确如记载中”满月”之相,但身高远不及传说中的十六肘——那该有八米之高。

拉迪打量着师徒二人:”南瞻部洲在何处?这般炎热天气,你们穿这么多如何忍受?”

姜远答道:”心静自然凉,心动则生热。”

拉迪闻言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亮光:”这话有理。不如到寒舍做客,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姜远婉拒:”不必了。我们只是过客,因你搭话才驻足,现在该继续赶路了。”

说罢与祖师对视一眼,沿金光大道前行。

拉迪挠头不解,见二人拒绝也不纠缠。

刚走几步,忽见天色有异。拉迪抬头,一只巨雕俯冲而下,将他攫走。

姜远见状怒发冲冠,衣袍翻飞间,黑白双鱼化作太极图案浮现身前。他正要踏出金光救人,却在边远突然止步——泥宫剧震,豫鼎轻颤示警。

太极图案消散,姜远眼中精光闪现。再望天空,哪有什么巨雕抓人?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既无拉迪,亦无巨雕,不过是魔障诱他离开金光大道的陷阱。

祖师轻拍他肩膀:”徒儿,可明白了?”

姜远心有余悸:”师父,这是何物?”

祖师指向远方:”西牛贺洲妖魔横行,犹如苦海。你所见黑泥即是苦海之水。若踏出金光,黑泥便会污染你的心猿,蒙蔽你的元神,将你拖入苦海。”

姜远惊道:”可那幻象如此逼真!”

祖师含笑:”此乃众生相。众生沉沦苦海,见你超然物外却心猿未定,自有二神作祟,自然要引你同堕。前路漫漫,魔障重重,你的二神还会与它们共鸣害你。”

姜远明白这是自己修行尚浅。若修成金丹,岂容妖魔作祟?他环顾四周,心中已有计较。

他扯下衣袖遮住双眼问道:”师尊,蒙住双目可能过关?”

菩提祖师摆手道:”今日可遮目,来日金丹有缺,皆因此刻障目之过。”

修行岂能取巧?

左道不钻空子,正途焉能讨巧。

姜远顿悟,恭敬道:” 明白了。”

祖师叮嘱:”守住本心,莫被表象所惑。西牛贺洲众生不在此道,这条金径通向灵台方寸山,沿途唯有魔障。”

姜远应诺。

师徒继续前行。

姜童儿吃了教训,收束心猿,不再东张西望,时时捧着豫鼎稳固心神。

……

跋涉七载寒暑。

途中遇见诸多怪相:泥潭呼救者、老妪哀嚎、狰狞巨虎拦路。

童子学了乖,充耳不闻。遇纠缠便举鼎作势,妖魔立散。

祖师见状,笑而不语。

又行十载,终出荒漠。

祖师遥指远山:”灵台方寸山就在彼处。”

姜远极目望去,但见峰峦灵秀,林壑幽深,确乃洞天福地。

“师尊,走了十余年,总算到了。”

为防心猿作乱,这趟西行他未敢修炼。

祖师笑道:”童儿,且跳与我看。”

姜远虽惑仍从……

听得”飞举”二字,姜远攥拳纵身,竟腾空十丈,接连腾挪,顿饭工夫跃至八十余丈。

他暗自骇然:未入道竟能跃此高度?

百丈即入道门槛,八十丈已近在咫尺。

西行途中未修 ,心猿却已降服大半。

落地后见祖师神色,知其早洞悉一切。

“师尊,心猿为何这般驯服?”

“西行万里,你心神如缰绳勒住心猿,日久自然臣服。”

姜远喜道:”如此说来, 将入道了?”

“心猿、意马、金公、木母、黄婆,得其一便可入道。但切记戒骄戒躁。”

姜远称是。

他深知越是紧要关头,越需谨慎。

环顾四周忽觉灵气盎然:”师尊,此地有灵。”

祖师轻叩其额:”若无灵气,为师来此作甚?”

姜远佯装吃痛向前奔去。

祖师含笑迈步。

转瞬即至。

师徒二人来到灵台方寸山下,只见山峰高耸入云,千峰如戟排列,万仞似屏展开,好一座雄伟灵秀的仙山。二人沿着山路缓步前行。

进入山中,但见奇花异草遍布山野,古藤缠绕老树,幽径通向深谷,鸟鸣清脆悦耳,泉水叮咚作响,确是一处神仙居所。

姜远顿感神清气爽,这灵台方寸山比起上京山,简直是天壤之别。

祖师也对这座山十分满意,走到半山腰时问道:”徒儿,可觉得此山有何不足之处?”

姜远连忙答道:”此山妙不可言!”

祖师含笑点头:”既如此,便在此山开辟洞府作为道场,也好有个落脚之处。日后云游四方,朝去暮归也有个归宿。”

姜远问道:”师父是要重新开辟洞府吗?可需要 相助?”

在上京山的洞府乃是人力开凿而成,而祖师的洞府定要以 力开辟。

祖师摆手道:”不必。你且去寻棵古树,找个清净之地安心修行。待我开辟山壁,定下洞府后再唤你前来。”

姜远只得应下。他虽已接近入道之境,但修为尚浅,法力低微,贸然相助反而会妨碍祖师施为。

祖师继续往山上行去,寻找灵气充沛之处开辟洞府。

姜远也在山间寻觅,最终找到一片古老的柏林。此处绿意盎然,云雾缭绕,正是修行的好地方。

他决定在此地潜心修炼。

……

光阴似箭,冬去春来,转眼已过一年。

姜远在灵台方寸山上寻得这片古柏林,如同往日一般,清晨饮露水,夜晚沐山风。

这里的露水甘甜,山风清香,在此修行事半功倍。

今日姜远一跃竟达八十三丈之高。他暗自估算,再有十年之功,定能完全降服心猿,使其专心护持元神,不再三心二意。

正当姜远专心修炼之际,忽然山体震动,道道金光冲天而起,犹如地龙翻身,碎石纷纷滚落。

他从古柏林中起身,望向山顶,知道这是祖师在施展神通。

想必是祖师正在开辟洞府。

姜远不禁感叹:”师父果然是神仙中人,身具 力,开辟洞府竟能引发山摇地动。”

他深知其中艰难,若修习旁门左道,或许也能获得这般伟力,但那并非他所追求的大道。

还未等他平复心境,忽见西方射来一道无量佛光,株株古柏为之俯首,似在畏惧这无量光明。

这是何方神圣驾临?

竟有如此威势。

姜远立即起身,袖中浮现出黑白二气化作的阴阳双鱼,凝神望向那道佛光。

只见无量佛光降临灵台方寸山,在他头顶停留片刻后,径直飞向山顶。

看来是来寻祖师的。

不知有何要事。

姜远正思索间,山间忽然刮起一阵清风,风中传来祖师的声音:

“徒儿,速速上山来。”

姜远不敢耽搁,借助阴阳双鱼之力,身形如电,在山间飞速穿行,不多时便抵达山顶。

只见一座洞府矗立眼前,府门紧闭,似乎尚未完工。洞府门前摆着案几,两侧石台上各坐一人:右边是祖师,左边是一位菩萨装扮的神圣,周身隐现无量佛光。

姜远走上前去,收起阴阳双鱼,恭敬行礼道:”师父, 来了。”

祖师微微点头道:“此乃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南无 菩萨,现于南海普陀落珈山修行,广心还不速速 。”

姜远闻言立时明白眼前是何人,原来是 菩萨,难怪周身散发无量光明。

他当即恭敬行礼:”广心拜见 菩萨。”

菩萨打量着姜远,面露讶色,看出他已近得道之境,问道:”广心可是来自南瞻部洲?”

姜远恭敬答道:”回菩萨,正是。”

菩萨既感慨又赞叹:”南瞻部洲灵气稀薄已久,竟能孕育如此奇才,果然远胜西牛贺洲。菩提道兄,当真了得!”

祖师抚须笑道:”非我之功,全凭童儿天资聪颖,亦是南瞻部洲灵气所钟。不知菩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菩萨轻摇首道:”奉世尊之命前来,想知晓菩提道兄在西牛贺洲的打算。如今见道兄在此开辟道场,我也好回去复命,让世尊安心。”

祖师淡然道:”请转告世尊,我来此只为清修,不争不扰。但此地方圆,皆归我所有,佛门中人不得擅入。”

菩萨点头应允。

姜远见状暗自心惊,随即领悟:西牛贺洲本是佛门领地,师父带他来此开辟道场,难怪佛门要派人询问。

那世尊想必就是如来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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