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韵离开,一路走出南锣鼓巷。
一辆一直停在路边的军绿色吉普车缓缓来到她身边,她打开车门。
“小姐。”
“去第一军区医院!”
……
南锣鼓巷胡同。
秦雨年看着沈心韵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口,才返回四合院。
一回去。
爷爷秦淮安就暧昧的看着他:“雨年,这是看上人女同志了?”
秦雨年想到漂亮气质的沈心韵,笑了笑:“爷爷,这话可不兴说。”
“门不当户不对的!”
两世为人,再不是懵懵懂懂傻乎乎觉得能把天捅破的少年人了。
秦淮安见孙子情绪淡淡,抿了抿唇。
本是打趣,却不想反惹的孙子不高兴起来,当即转移话题道:“你带回来以及街道办干事胡勇送的猪肉,我切出了三块,你提着送给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另外跟他们说,晚上来家里吃饭!”
秦雨年点头,应了一声,跟着秦淮安走入厨房。
厨房案板上,肉二斤一块被分好,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一家分别是二斤肉。
在这个年代,上门送二斤肉,那妥妥是重礼,谁都会高看一眼的。
提着肉,秦雨年出了门,第一站先来到一大爷易中海家。
“一大妈,我来给你跟一大爷送一点肉,另外,等一大爷回来,跟他说一下,晚上来家里吃饭。”
秦雨年来到易中海家门口,先敲了敲门,看到一大妈看过来,扬起一抹笑。
一大妈看到是秦雨年,脸上扬起一抹笑:“哎呀,你这个孩子,也太客气了。”
“昨天秦淮茹的话,你别放在心里。”
“她就是有口无心。”
秦雨年微微一笑,没有接话,提了提剩下的肉道:“一大妈,我还要去二大爷三大爷家,咱们回聊!”
一大妈颔首,亲自送秦雨年出门,看着秦雨年消失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秦雨年小子的脾气,可不是傻柱,更不是四合院任何一个人。
这般脾性的人,愿意陪着你闹,你才能闹,不愿意了,他是一点都不会让自己委屈!
秦雨年提着肉,当着一众娘们的面,来到了中院二大爷刘海中家门口。
他敲了敲门,看到出来的刘光天。
“光天,这是给二大爷送的肉,另外等二大爷回来,跟二大爷说一下,晚上来家里吃饭。”
秦雨年将手中用草绳挂着的肉塞到刘光天手中。
刘光天下意识的掂量了下,估摸着有二斤肉,忍不住感叹秦雨年的大方。
“雨年,我知道了,回来就跟我爸说。”
“嗯,那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一趟三大爷家。”秦雨年也不进门,跟刘光天在门口说了两句,便要走。
这一次。
途经傻柱家时,傻柱打开了房间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油腻腻的脸颊,一身带着油点的衣服喊住秦雨年。
“雨年,晚上请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吃饭,要不要我主厨?”
傻柱询问。
秦雨年看向傻柱,直接拒绝道:“不要,我怕你把从我家带走的肉,自己不吃,送给我讨厌的人。”
傻柱一噎,替着秦淮茹解释:
“雨年,秦淮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担心我去黑市危险!”
“你不知道,秦淮茹可善良了。”
“她婆婆极品,她任劳任怨的伺候,没有一句怨言,男人死了后,更是答应不改嫁,承担起养活一个家的责任。”
秦雨年看着傻柱眼神唏嘘:“傻柱,你跟秦淮茹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傻柱愣了一下,“就,邻居啊!”
“邻居吗?”
“可我听你的语气,好像你是秦淮茹的男人,在替秦淮茹解释。”
“人家秦淮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错,不上门来找我解释一句,你跟人家只是邻居,怎么好意思替人家道歉?”
“你就不怕人家知道后,嫌弃你?”
秦雨年眉眼带着淡淡的笑,语气也不见怒气的一句句反问。
傻柱噎住,眉头皱了起来。
明明秦雨年带着笑,语气也平和,但他就是觉得怪怪的。
“啊,这……”
“傻柱,我听我爷爷说,你年纪不小了,以后说话要注意一下身份,除非你打算娶了秦淮茹,那当我没有说过!”
“不然,你刚才一番话与态度,真的很让人认为你是秦淮茹的男人。”
“你说说,你都有女人了,谁还会给你介绍对象?你对象来,一看你这架势,能看得上你?”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如果你能保证从我家做饭后,带走的饭盒,不给秦淮茹跟聋老太太,你就来,不然,你就别来了。”
“我怕以后邻居都当不了!”
秦雨年说完,不给傻柱反应,转身提着剩下的一块肉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阎埠贵早就得到了消息,一看到秦雨年上门就眉眼含笑。
“哎呀,雨年,你跟你爷爷也真的是太客气了。这么一大块肉,有二斤了吧?你这让三大爷怎么好意思?”阎埠贵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
秦雨年笑了笑,也不计较。
“三大爷,晚上来家里吃饭,到时候我打一些散酒,你,一大爷,二大爷,跟我爷爷好好吃吃喝喝!”
阎埠贵脸上止不住的高兴,转身把肉交给媳妇的同时立刻道:“那感情好!”
说完。
阎埠贵眸光一转,朝着秦雨年招了招手:“雨年,秦淮茹的事情,你别放在心里。”
“她这个人,自从男人死了以后,家里日子艰难,为了一家人,就变了,我也没有想到,她只是扒着傻柱不够,还想扒着你,你以后留个心眼。”
“到时候秦淮茹哭哭啼啼来道歉,或者其他,可别傻乎乎原谅了,就当没有一回事。”
“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寡妇心,为了自己家的孩子,寡妇心里可是没有别人的。”
阎埠贵一脸诚恳的说着。
秦雨年惊讶了一下,阎埠贵对他说的这一番话,算是交浅言深了。
但转念一想,阎埠贵是抠门精,爱占便宜,只怕是看重了他的赚钱能力与大方。
“三大爷说的,我都记心里了,晚上,如果菜还有剩的,三大爷不嫌弃,就带回来跟三大妈与孩子们尝一尝。”
秦雨年开口。
阎埠贵眼睛一亮,立刻道:“不嫌弃,都什么年代了,能吃饱都成问题,怎么还会嫌弃?”
秦雨年微微一笑,走出阎埠贵家,忽然脚步一顿,复又恢复自然。
再次途经中院的傻柱冲他道:“秦雨年,你不让我带的饭盒接济秦淮茹,那我也不去做饭了!”
说完。
傻柱双手抱胸,一副拿捏秦雨年的模样,就等着秦雨年妥协。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