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溦柔也注意到后来弹幕里说的一些话,对于他们讲的什么高科技之类的,完全理解不了。
转念一想,反正对这个时代也不是很重要,就没有过多关注。
现在她很满意自己这番做法,如此三年后也能放心些。
姥爷姥姥那里考虑到他们年纪大了,邬溦柔没敢像对爸妈一样。将灵泉水兑得很稀,可即使如此,老两口也是跑了几趟厕所才停下。
而对冯方敏来说,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自己的视线不再模糊,能看清了不少,之前因为年轻时熬坏的双眼逐渐清晰。包括姥爷崔瑞平在上了年纪后,身体的一些老毛病也慢慢好转消失,背都能挺直不少。
家人的改变,邬溦柔看在眼里。
她也想过会不会被家人发现,可实在没法什么都不做,干看着。
锦城本就冷,每回爸爸的膝盖因为天气而疼痛难忍时,邬溦柔就很难受。
当年邬承川的膝盖受了伤,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
几年下来,邬承川虽渐渐习惯了这份痛苦,但家人每回看了都会心疼。
关于这点,弹幕里也有过讨论。
故而邬溦柔知道此事后,能想到最快速解决的方法,就是通过灵泉水来改善。
如今好了,再也没有这份顾虑。
邬承川和崔慧珍即使明知有问题,可又找不到源头。在他们眼中,两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能力,所以始终怀疑是因为自家吃了什么,才会如此。
然而还不等他们找到原因,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流逝。五七年春节时,邬溦柔又随着爸妈一起回到了邬家村。
有了前两次经验的基础,这次回家她自认为对水量的把控调节得很不错,包括大爷爷家和二爷爷家在内,都进行了一番‘调理’。
此时已经满三周岁的邬溦柔,个子比去年长高了那么一丢丢,不过对于大人们来讲,小家伙还是豆丁大点。
邬溦柔也如愿坐上了第二回爬犁,照样还是被爸爸抱着,因此也让她想要长大的心情愈发迫切,什么时候她才能单独坐着感受一回。
等到邬溦柔能独自一人坐爬犁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五八年底。
在这年,邬家村也改名为了邬家大队,同样也发生了许多事。
若是会有旱灾发生,那不可能会是突然出现,应会有预兆。由于城里看不到粮食具体收成情况如何,邬溦柔头一次闹着要回爷奶家。
崔慧珍其实是不赞同的,一个是因为不久之后就是秋收,届时家里恐怕都要忙不过来,她还想让丈夫请假回去搭把手,也不知道能不能请下来。
再一个是今年开始厂子里搞了食堂,家家户户现如今都在食堂里吃饭,但他们城里还是可以正常使用厨房,往日里崔慧珍也经常会给孩子们做点吃的补补。
若是回了爹娘那,怕是不方便了。
听说现在公社里都管得很严,她反倒是想让爹娘来锦城住,可也知道家里一堆事,马上又是秋收,老两口根本走不开。
“柔柔,爷爷奶奶家现在不是很方便,吃饭都得去食堂吃,就是妈妈之前带你去的那个人很多的地方。
过段时间是咱们收粮食的时候,爷爷奶奶会很忙,可能会顾不上柔柔。”
崔慧珍耐心地和闺女解释,她知道闺女很聪慧,平时她也是尊重孩子的意愿,如果听完这些,孩子能接受那就去。
邬溦柔明白妈妈在担心什么,虽然她确实有那么一丢丢贪嘴,但这趟回去可是做正事。
去爷奶家也是思考过后的决定,不然若是自己晚上出门,她担心妈妈起夜会被发现,或又是被筒子楼里的其他人瞧见。
不管哪点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另外,她想亲眼确定秋收的真实情况如何。
既然闺女想回去,邬承川便开始和媳妇商量,等哪天休息就给闺女送回去住段时间。
说话期间,崔慧珍也想到了什么,丈夫送孩子回去时,刚好给爹娘带些东西,“哎,我这就准备准备。”
站在妹妹身侧的小少年虽已经渐渐褪去稚气,听到妹妹要回爷奶家,他倒是不担心有人欺负妹妹,而是担忧妹妹晚上睡觉时会害怕。
邬行樾精力旺盛,邬承川也时常带着儿子锻炼身体,现在邬行樾的个头在九岁孩子里确实算是高的,人也壮实。
他转身面朝妹妹,轻轻揉了下脑袋,“柔柔不用怕,到时不上课了,哥哥就去陪你。”
妹妹从没离开过爸妈身边,他以为妹妹要回爷奶家,只是因为贪玩,等到晚上睡觉时,估摸着就该害怕想妈妈了。
邬溦柔盯着面前的小高个觉得好笑,但心中更多的是柔软,“哥哥,我不害怕。”
儿子的话,崔慧珍也听着了。
说实话若是有儿子陪着,她也能放心些,阿樾是不可能让柔柔被别人给欺负了去。
去年,谢家那个小子就是。
提到这个,崔慧珍就记起李红梅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按照原书中的内容,谢学衡和邬溦柔其实早就应该互相认识了,甚至已经十分熟悉。但现在,邬溦柔总是有意避开男主,所以直到去年夏天他们都没有真正相处过。
那天,邬溦柔正坐在树下乘凉,谢学衡这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跑到她的面前,硬要自己和他们一道。
“溦柔妹妹,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不如和我们过去玩吧。”
邬溦柔本不想搭理,但除了谢学衡之外,还有几个小伙伴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顿了顿,她应声道:“你们玩就行,我要回家了。”
说完就想起身离开。
谢学衡在家属院人缘不错,再加上长得清秀,嘴又会说话,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挺喜欢他的。
这会子,被邬溦柔当着伙伴们的面拒绝了,勾起的嘴角随即就落了下来。
不过,很快就重新扬起笑脸。
人上前一步,趁不注意拉起对方手腕,仿佛想用这个方式将她直接带着走。
“你别不好意思,大家都可热情了,咱们一块玩多有意思啊。”
邬溦柔望着谢学衡的笑脸,觉得他很是好笑,自己已经拒绝了,是听不懂人话吗。
而腕上传来的痛意,也让她难受地扭动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