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顾三河第一时间就把袁老愿意收他为弟子的消息告诉了顾庭柏和李子雯。
父母喜出望外,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医生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被淘汰。
急忙招呼顾三河准备拜师礼。
拜师六礼又称‘束脩六礼’,包括芹菜、红豆、红枣、莲子、桂圆以及干瘦肉条,现在并不难凑。
每样只需要一点点即可,这是古代拜师的礼仪,现在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为了彰显重视,顾三河还准备了现代人的拜师礼,烟、酒、糖、茶。
烟是万宝路、酒是莲花白、再加上红糖和花茶,拜师礼这就算是齐了。
拿上一大堆东西,顾三河又请了王老头和袁老头来观礼。
在众人的见证下,他向师父、师母递上‘拜师贴’,然后敬茶磕头,正式成为济世堂袁老的第三位徒弟。
袁世济训话道:
“三河,你是我的第三个弟子,也是关门弟子,望你今后既修医术,更修医德,每日晨起诵读医书,寒暑不辍,万万不可懈怠!”
“师父之言,徒儿谨记,日后必定勤奋好学,发扬济世堂悬壶济世的传统,不负师父期望。”顾三河恭敬行礼。
“嗯,不错~”袁世济拿出一本《行医手册》交给顾三河,“这是咱们一脉375年传承的所有医案和医脉的誊抄本,现在就交给你了。”
接过薄薄的书册,顾三河面露疑惑,“师父,我读书少,您可别骗我,300多年传承,就这么几张纸?”
袁世济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有点后悔收下这个孽徒了怎么办,他咬着牙:
“这是目录,医案和医脉都在济世堂的案牍库里,回头你自己去看~”
随后摆了摆手,示意顾三河站起身来,整个拜师仪式也就结束了。
从拜师那天开始,顾三河只要没事就往济世堂跑,学校放假后更是成天都待在医馆里看书。
渐渐的,住在东城区附近的人,都知道济世堂的袁大夫收了一个勤奋好学的小徒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这天放学回家,顾三河吃过晚饭,像平常一样准备去济世堂看书。
刚走到月光胡同,就发现有两个人在胡同口附近鬼鬼祟祟的,看起来像是在盯梢。
他没有声张,只是路过胡同口的时候悄悄瞥了一眼,记下了被盯梢的院子,月光胡同9号院。
“呼~”
顾三河长舒一口气,同时在心里暗暗庆幸,“好在不是冲着爹娘来的!”
经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爹娘是gcd的概率高达99.99999%。
四九城目前在gmd的统治下,每天都在抓人,他还真怕爹娘某一天突然被抓走。
月光胡同9号院是二进四合院。
没记错的话,前院的倒座房住着一位修车的老张头,东厢房没人住,西厢房住的是一对儿开裁缝铺的中年夫妻。
正房住的是原房主一家,满清的遗老遗少,早就败光了家产。
后罩房住了两家人,一家是老爹的同事,也是个走街串巷的脚巡,另外一家住的是一位区政府的普通职员。
“谁最有可能是自己的同志呢?”顾三河暗暗猜测。
晚上,顾三河回到家里,看见父亲正在院子里陪小妹玩闹,他走过去和父亲搭话闲聊。
“爹,您最近工作忙吗?”
“还行,巡警就是维护治安,处理的也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哦,那你们要是发现了gcd,一般会怎么处理?”顾三河话锋一转。
“gcd?”顾庭柏的脸色微变,“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遇上gcd了?”
顾三河摊手道,“那倒没有,就是回来路过月光胡同的时候,发现有人在盯梢,看起来不像是警察,所以我怀疑……”
“月光胡同……”顾庭柏喃喃自语。
“他们盯的是几号院你看清了吗”
“好像是9号院吧,难道修车的老张头是gcd?”顾三河随口胡诌。
“别瞎说,人家老张头俩儿子都死在了沪上战场,现在是烈属。”顾庭柏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管他呢,反正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得嘞,您歇着吧,我洗脸睡觉去了。”
“嗯,去吧~”
说完,顾三河回到自己的房间。
通过刚才对老爹的试探,老爹明显是知道9号院住着gcd的事,没准还是上下级关系。
“这下可麻烦了!”
置之不理的话的,爹娘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要是9号院的同志不幸被捕,酷刑之下……
他不敢继续想象~可他要插手,又该怎么做呢?
……
半夜12点。
顾三河在屋子里听到爹娘所住的正房发出声响。
他急忙穿好衣服,偷偷跟在老爹的身后。
出了月牙胡同,几百米外就是月光胡同,此时,盯梢的人依旧埋伏在9号院附近。
突然,一道十分逼真的鸟叫声响起。
“布谷,布谷~”
寂静的夜晚,哪怕一丁点声音都显得非常突兀,更何况是鸟叫声。
顾三河趴在正对着月光胡同的一间房屋的屋顶上,看着老爹表演口技,心中直呼内行。
就在这时,月光胡同9号院里亮起了火光,他趴在房顶上,将东厢房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只见那对开裁缝铺的夫妻,男的此刻正在屋里焚烧着什么东西,女的则是拿着武器警戒。
看起来是要做最后的困兽之斗了。
此时,埋伏在院子周边的敌人也坐不住了,现在回想起来,刚刚的布谷鸟叫声,肯定是有人在向院子里的人发出警告。
“动手!”
不知谁喊了一句,胡同口立刻窜出来十几个手持武器的黑衣人。
突然,一道刺耳的枪声划破寂静的黑夜,紧接着,一名黑衣人被击倒。
“敌人在那个方向,赶快反击,其他人跟我一起冲进院子,别让里面的人趁乱跑了!”领头的黑衣人指了指北面,大声喊道。
“是!”
战斗一触即发,顾三河也从空间里取出一杆带有瞄准镜的m1加兰德。
这是他在老毛子那里得来的,算是当下世界上最一流的连狙,精准度和稳定性都堪称一流。
他早就注意到,刚刚打响战斗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顾庭柏在为9号院里的同志打掩护,吸引敌人的注意。
既然父亲已经动手了,那顾三河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他架好武器,瞄准,三点一线,连续扣动扳机。
“砰×8,叮~”
随着加兰德标志的叮叮声响起,8名敌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玛德,快撤~敌人有狙击……!”
“砰~”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三河击穿了心脏。
“切~就你话多是吧?”顾三河不屑道。
这时,9号院里的裁缝夫妻也拎着一个皮箱从侧面的院墙跳出来。
趁着敌人被顾三河火力压制的空档,迅速消失在黑夜当中。
看见自己的老爹和同志们都已经脱离了危险。
顾三河打扫掉自己的痕迹,反复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破绽之后,这才迅速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