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卧榻之上。吕布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貂蝉那近在咫尺的绝美睡颜。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栖息在眼睑上,鼻息均匀,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仿佛正做着什么美梦。昨夜从陈府宴饮归来,他虽然看似喝得多,但实则心里清醒,倒是借着酒意,又将这具身体那惊人的精力在貂蝉身上尽情宣泄了一番,此刻看着怀中这被自己滋润得越发娇艳动人的尤物,心中又是一阵怜惜,忍不住低下头,在那鲜嫩的樱桃小口上轻轻亲了一口。
貂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露出雪白滑腻的香肩和背部优美的曲线,继续沉沉睡去,显然是被折腾得疲倦不堪。
吕布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醒她,又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这才穿上衣物。洗漱完毕后,他来到院中,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一时兴起,便拉开架势,打了一套在部队里学的军体拳。虽然这身体本能地更适应那种大开大合的战场杀伐之术,但打这套拳法也别有一番感觉,活动开来,浑身舒泰。
正活动间,一名亲卫快步走进院子,单膝跪地禀报:“启禀温侯,陈宫先生回来了,此刻正在府外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
“哦?公台回来了?!”吕布闻言大喜,立刻收拳站定,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他留着陈珪父子没立刻动手,一方面是想稳住可能存在的内应,另一方面不就是想等陈宫回来,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如何收拾这对奸佞父子,替他出那口恶气吗?
“快请进来!不,我亲自去迎!”吕布说着,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府门走去。
刚到前厅,便见风尘仆仆的陈宫快步走了进来。多日不见,陈宫脸上带着奔波劳碌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和焦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破布、面如死灰的人。
“公台!你可算回来了!”吕布主动迎上前,语气热络。
陈宫见到吕布,也顾不上寒暄和客套,甚至暂时压下了因为之前被斥责而产生的隔阂,急声道:“温侯!我有要事禀报!此人乃是曹操信使!”他指着那个被捆着的人,“我在小沛山村中将其擒获,搜出曹操与刘备往来密信!刘备已与曹操勾结,欲里应外合,图我徐州啊!”
说着,陈宫迫不及待地从怀中取出那收藏的油布包,拿出里面的信,双手呈给吕布:“温侯请看!”
吕布接过信件,迅速浏览起来。他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继而转为“愤怒”,最后则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冷笑。他看完后,将信随手丢在案几上,冷哼一声:“刘备?哼!我夺他徐州,他心中怀恨,与曹操勾结,倒也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曹操如此迫不及待!”
陈宫见吕布反应似乎不够激烈,更是焦急,语速极快地说道:“温侯啊!此事千真万确!刘备如今屯兵小沛,虽兵力不及我军,但若曹操大军一到,其作为内应,打开门户,则徐州危矣!为今之计,我们必须抢先动手,趁曹操大军未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发兵攻破小沛,剿灭刘备,除去内患!如此方可据城以抗曹操!请温侯即刻下令发兵!”
陈宫本以为吕布会立刻暴怒,点齐兵马就要杀向小沛,毕竟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冲动易怒的主公。
然而,吕布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吕布并没有立刻暴起,反而显得异常沉稳。他走到主位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公台所言极是,刘备必须除掉。但是……”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此时不宜大张旗鼓,立刻兴兵讨伐。”
“为何?”陈宫大惑不解,“兵贵神速啊温侯!”
吕布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陈宫从未见过的算计:“公台莫急。小沛,我们自然要去。但未必需要强攻硬打。刘备此人,最重虚名,也好面子。我们或许可以智取。”
“智取?”陈宫一愣。
“不错。”吕布点点头,“你可还记得,昨日我刚刚任命文远总领骑兵,孝父节制步卒?军权初定,正好借此机会,以巡视防务、犒劳军士为名,率军前往小沛附近。然后,我以个人名义,邀请刘备前来我军营中赴宴,就说前番多有误会,欲与他杯酒释怀,共商抵御曹操之大计。”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他若来了……便在宴席之上,掷杯为号,直接将其擒杀!群龙无首,小沛唾手可得。他若不来,便是心中有鬼,证实其反意,那时我们再挥军攻城,也占着大义名分,将士用命,岂不比为了一封密信就仓促攻城更好?”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思虑周全,既有谋略又有后手,完全不像是一个只知逞匹夫之勇的武夫能说出来的!
陈宫彻底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吕布,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眼前的吕布,沉稳、冷静、甚至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意味!这……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吾有方天画戟有赤兔马,谁敢近我”的吕奉先吗?
“温侯啊……你……”陈宫下意识地喃喃道,“你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吕布心中暗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愧疚和感慨,开始了他的表演,打起了感情牌:
“公台啊……”他站起身,走到陈宫面前,语气沉重,“经过前番之事,又听闻刘备竟与曹贼勾结,我亦是痛定思痛!往日确是我吕布糊涂啊,被陈珪、陈登父子这等小人阿谀奉承之言所迷惑,忠奸不分,更是当众斥责于你,寒了你这片赤诚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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