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温妙仪咬着牙,吐了一口吐沫,彻底来了火气,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便反剪住那人的手腕,借着那人的手腕,将尖锐的刀片捅进了那人的大腿里。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反派死于话多?”
“不愿意理你们这些小打小闹,你们就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说这话的时候,紧闭已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光洒在来人身上时温妙仪终于松了口气,瘫软在地。
沈祈年一脚将拽着温妙仪头发的人踹倒,半点情面都没留,一脚又一脚的踹着,隔的远远的温妙仪都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你有几条命?敢对妙仪动手?”
“滚回去告诉那个收买你的人,就说我沈祈年会要了她的命。”
沈祈年彻底红了眼,将那人踹了个半死,随后才哆嗦着来到温妙仪身边,将手上的血擦了个干干净净后才去抱她。
“沈祈寒把你藏的好难找。”
“幸亏我没来晚……”
他哆哆嗦嗦,像是怕失去什么珍宝似的将温妙仪紧紧抱住。
“沈祈年,我妈的药!宋清茶停了我妈的药!”
温妙仪慌张的冲着眼前的人开口。
“阿姨的药我已经叫人给续上了,但沈祈寒把阿姨看的太紧,我现在还没有能力给阿姨转院。”
回到家的时候,沈祈寒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见到温妙仪被沈祈年扶着回来,一言不发只是将烟捻灭了以后盯着眼前的两人看。
“祈年,辛苦你把你嫂子接回来。”
“既然人送到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
他特意把嫂子两个字念的重,像是特意提醒两人的身份似的,随即起身将温妙仪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妙仪,和我一起去看看伯母吧。”
“她很想你。”
坐在车上时,沈祈寒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在温妙仪那条骨折的腿上,像是若有若无的警告一样。
“妙仪,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等订婚过后我会抽出时间来陪你。”
“你想去哪里度蜜月,我都可以陪你。”
温妙仪低着头,喉咙里满是质问,她想问沈祈寒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虚伪,为什么一边能够狠心砸断她的腿,一边又死死锁住不让她离开。
她突然想起刚在一起的时候,温家还没有没落,她还是温家受宠的大小姐,为了表明忠心,沈祈寒追了她整整三年,写了九百九十九封情书,包下无数广告大屏高调示爱。
后来温家没落,沈家禁止他和自己交往,他宁可放弃家族继承权也要和她在一起。
可一切,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沈祈寒,你记不记得我和你在一起时,说过的话?”
沈祈寒面色一顿,沉默了好久以后才缓缓开了口。
“你说,你要一份永不欺骗的爱。”
温妙仪点了点头,继续开了口。
“沈祈寒,当爱存有谎言的瞬间,曾经的一切美好就都有了粉饰性。”
沈祈寒不再开口说话,只是紧紧拽着温妙仪的手,拉着她下了车。
温母被转进了普通观察室,药物也不再供给更好的。
温妙仪被按在观察室狭小的玻璃上,无力的看着屋里就连呼吸都困难的温母。
“妙仪,我很喜欢你,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你走投无路求沈祈年那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帮伯母续药很正常,但你要知道医院和沈家都是我的。”
“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订婚典礼过后,伯母就能享受和从前一样的待遇。”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将吻落在温妙仪的脸庞和耳后。
“那宋清茶呢?”
提及到宋清茶名字的时候,沈祈寒明显清醒了几分,话里话外都是温柔。
“清茶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但我也只把她当做兄弟而已。”
“她性子直说话不动脑子,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更不要像是吃错药似的针对她。”
“你是我要携手一生的的妻子,她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
“妙仪听话,不要再闹了,回去给清茶道个歉,她上次差点被你掐死,现在还在医院里住院。”
温妙仪突然有些想笑,原来绕了这么大一圈,恩威并施的,就是为了让她给宋清茶道歉而已。
“道歉可以,但我母亲的治疗条件,要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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