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他招惹的，是一个准备把整个云城的里世界，都变成他私人“情绪农场”的……深渊之主。### **第12章：第一个大单**
林舟押送着他新收的“员工”，走在云城灯火阑珊的后街。
周逸耷拉着脑袋，一只手被林舟用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束线带反绑在身后，另一只手骨折的手掌则用一件破T恤草草吊在胸前，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他身上的昂贵潮牌外套沾满了尘土和血污，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混杂了绝望、怨毒和垃圾中转站的复杂气味。
【忠诚度：-55（怨恨加深）】
【叮！来自周逸的怨毒，怨气值+15！】
林舟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出的提示，心情愉悦。负数的忠诚度，还能持续产出，这简直是永动机一般的存在。他甚至开始觉得，周逸那张写满了“莫挨老子”的臭脸，都显得有几分可爱了。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小周。”林舟用一种关爱下属的语气，亲切地拍了拍周逸的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拨乱反正’公司的元老了。要拿出创业团队的精气神来。你看，我们的公司选址，我就为你精心挑选了一个风水宝地。”
周逸被迫抬起头，然后，他看见了林舟口中的“风水宝地”。
那是一栋位于老工业区边缘的废弃纺织厂。巨大的厂房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几扇破损的窗户在夜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与如今的凄凉。厂区门口，一块歪歪扭扭的牌子上，“红星纺织厂”几个红字已经斑驳褪色，旁边还被人用油漆喷了个巨大的“拆”字。
周逸的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法则核心，那个代表着精密、高效与前沿科技的“数据核心”，正在他的灵魂深处发出抗议的悲鸣。
“……这里有电吗？”周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的能力，离了电，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问得好！”林舟打了个响指，像个称职的房产中介，“不但有电，还是工业用电，380伏，动力强劲，保证你那几台服务器能超频超到冒烟。走，带你看看我们的新办公室。”
林舟轻车熟路地撬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领着周逸走了进去。厂房内部空旷得能开运动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和灰尘混合的陈旧味道。他带着周逸走到一个角落，那里居然被清理出了一片相对干净的区域，地上还拉了两条电缆，接在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巨大电闸上。
“这是我以前一个学建筑的朋友搞的临时工作室，后来他跑路了，就便宜我了。”林舟解释道，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旁边一部货运电梯的门。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帝国。”林舟张开双臂，用一种模仿着电影里反派的夸张语气宣布道。
【叮！来自周逸的鄙夷与绝望，怨气值+88！】
“好了，别愣着了，开工。”林舟解开了周逸手上的束线带，然后从系统商城里，花费了500点怨气值，兑换出了一套【高级医疗包】和一套【便携式服务器搭建工具】。
看着林舟像变魔术一样凭空掏出东西，周逸的瞳孔再次收缩。他虽然知道法则行者的能力五花八门，但这种凭空造物的能力，无疑是最顶尖的那一类！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更深的恐惧——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绝对的实力和【法则契约】的双重压迫下，周逸不敢有任何反抗。他默默地用医疗喷雾处理了手上的伤口，然后开始从他那辆被林舟“征用”的改装车里，搬运出一台台造型精密的服务器和各种他看不懂的设备。
林舟则悠闲地坐在一张老板椅上——那是他刚刚花费100点怨气值兑换的，带按摩功能，极其舒适。他一边享受着震动按摩，一边规划着公司的第一步。
“公司要有，客户也得有。”林舟喃喃自语，“守株待兔太慢，得主动出击。”
他对着正在埋头组装设备的周逸说道：“小周，给你第一个任务。入侵云城所有律师事务所、公关公司和商业调查机构的内部网络，筛选出最近一个月内，所有搜索过‘商誉危机’、‘恶意抹黑’、‘水军攻击’等关键词的IP地址。然后，给这些IP地址，精准地弹送一条广告。”
周逸头也不抬地问：“什么广告？”
“就一句话。”林舟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需要帮助吗？——来自拨乱反正。’下面留一个加密邮箱。”
周逸的手顿了一下。这句广告词，中二、装逼，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但他不得不承认，对于一个正深陷危机、焦头烂额的人来说，这样一条突然出现的神秘信息，确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三个小时后，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厂房时，周逸已经搭建起了一个由六块屏幕组成的控制台。他那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技术宅完成杰作后的疲惫与自傲。
“搞定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广告已经发出去了。有三十二个独立IP触发了我们的筛选机制，都是最近焦头烂额的主儿。”
然而，鱼儿上钩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仅仅过了半小时，加密邮箱里就收到了第一封邮件。
发件人没有署名，内容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地址。
照片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面条筋道，汤色清亮，上面卧着两块炖得软烂的红烧肉，撒着几点翠绿的葱花。这碗面，没有华丽的摆盘，没有迷离的灯光，却透着一股朴实而诱人的烟火气。
而照片下面，是一行充满了愤怒与无奈的文字：“他们说我的汤是料理包兑的，说我的肉是僵尸肉！我做了一辈子面，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谁！”
地址，指向了云城老城区的一家百年老店——云鼎轩。
林舟的眼睛亮了。他知道，他的“拨乱反正”危机公关公司，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大单。
半小时后，林舟换上了一身从系统商城兑换的、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精英与斯文败类混合的奇特气质。他开着周逸那辆黑色的商务车，来到了云鼎轩的门口。
接待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白色厨师服，腰板挺得笔直，眼神锐利，正是照片上的那位老师傅，云鼎轩的老板，钱大海，人称钱老爷子。
钱老爷子领着林舟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包厢，他上下打量着林舟，眼神里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就是你发的广告？”钱老爷子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准确地说，是我司的业务推广。”林舟微笑着坐下，姿态优雅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钱老先生，时间宝贵，我们开门见山。您的餐厅，正遭遇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系统性网络攻击。”
“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林舟呷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对方的手段很专业，他们没有直接攻击你的食物本身，而是攻击你的‘信任’。他们雇佣了大量水军，在各个平台发布看似客观的‘食后感’，用‘朋友说’、‘我听说’的口吻，散布谣言。这种软性攻击，最难处理，因为你无法证明他们是错的。”
钱老爷子的脸色愈发凝重。林舟说的，和他这几天遭遇的情况，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舟没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周逸的电话，并按下了免提。
“小周，把我们刚刚分析出的‘云鼎轩’危机数据模型，给钱老先生汇报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周逸那毫无感情的、仿佛AI合成的声音：“报告老板。根据数据追踪，本次攻击共涉及水军账号1247个，核心KOL（意见领袖）5名。攻击源头IP指向三家网络营销公司，但这三家公司背后，资金流向全部指向同一个终端——‘味来科技餐饮集团’。”
“‘味来科技’？”钱老爷子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怒，“是他们！我就知道是他们！他们上个月想收购我的店，被我赶了出去！”
林舟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对着手机继续说道：“把‘味来科技’的黑料，挑几条有趣的，念给钱老先生听听。”
包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钱老爷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林舟，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震惊，最后化为了一丝敬畏。
眼前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折磨了他半个月的幕后黑手，扒了个底朝天！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公关公司能做到的了，这简直是神仙手段！
“信了……我信了！”钱老爷子激动地站起来，对着林舟一拱手，“先生，请你一定要帮我！只要能还我云鼎轩一个清白，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钱，我当然要。”林舟伸出一根手指，“但我更想要的，是另一件东西。”
“什么？”
林舟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我要你云鼎轩未来五年，百分之三十的纯利润。”
“什么？！”钱老爷子大惊失色，“百分之三十？！你这是抢劫！”
“不，我这是投资。”林舟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仅能帮你洗清冤屈，我还能让你的对手，那个‘味来科技’，从云城彻底消失。我能让云鼎轩的营业额，在三个月内，翻至少三倍。用一个濒临倒闭的老店未来不确定的三成利润，换一个光明的未来和对手的毁灭。这笔买卖，您觉得，亏吗？”
钱老爷子死死地盯着林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内心在天人交战。
最终，他对上了林舟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咬了咬牙。
“好！我答应你！”
“明智的选择。”林舟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握完手，林舟转身走向门口。在即将踏出包厢的那一刻，他回头，对着钱老爷子露出了一个灿烂而又危险的笑容。
“哦，对了，作为我们‘拨乱反正’的第一个客户，我免费送您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