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车内恢复了寂静，一时之间，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窗外模糊的城市噪音。
或许是下午的会谈耗费了心神，又或许是车内暖风太过舒适，小姑娘起初只是靠着窗，不知不觉间，意识便渐渐模糊。
她的小脑袋随着车子的轻微颠簸一点一点，像只困倦的小猫。
程昱正处理着手机邮件，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笼罩着身侧那一小团身影。
终于，在一个稍显漫长的红灯前，车子缓缓停稳。
女孩的脑袋随着惯性微微向前一倾，然后又靠回椅背。
这一次，她的小脑袋瓜彻底失去了支撑，轻轻一歪——
“啪叽。”
肩头一沉。
带着清甜香气的柔软发丝蹭过他的颈侧，细微的触感却像电流般窜过他的身体。
程昱身体瞬间绷紧，敲击屏幕的指尖骤然停顿。
偏过头，就看到沈虞枝毫无防备地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均匀绵长，显然已经睡熟。
他垂眸，能看到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乖巧的阴影。
脸颊细腻白皙，因为熟睡而透出淡淡的粉晕，微张的唇瓣上还残留着唇蜜的水润光泽，无声地诱惑着他。
黑暗的念头再次翻涌而上。
他僵硬地保持着姿势，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肩上的重量，也生怕自己失控。
司机李叔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询问是否需要调整车内温度。
可在触及程昱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时，猛地噤声，默默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
空间彻底私密。
程昱垂眸，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睡颜。
目光如同实质，细细描摹过她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那两片娇嫩的唇瓣上。
他想用力碾磨那抹晶莹，想吞掉她所有的呼吸，想在她身上每一寸都刻下自己的印记。
这种强烈到近乎暴戾的占有欲，让他自己都感到兴奋。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指节收紧，手背青筋隐现，许久才克制住，压下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随意搭在腿上的手。
那只手纤细、白嫩，指尖透着淡淡的粉。
一种更深的渴望攫住了他……
鬼使神差地……男人极轻地挪动了一下肩膀，让她靠得更稳，空出的右手则悄然探下。
他的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触电般的微麻感让他呼吸一滞。
见小姑娘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他便试探般将那只柔软微凉的小手包裹进自己温热的掌心。
好小，好软……
仿佛他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一时之间，心里翻涌的，是想更用力攥紧、揉捏，直至她骨节发痛，只能依附于他的暴戾念头。
男人手指滑入她的指缝，强硬又缓慢地，与她十指紧扣。
睡梦中的小姑娘似乎感受到了些许不适，无意识地轻轻哼了一声，指尖微微蜷缩，想要抽回。
程昱立即收紧手指，将她牢牢锁住。
路程似乎变得很短，又似乎无比漫长。
直到车子缓缓停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门口，程昱才不得不轻声开口，嗓音是刻意压低的沙哑：“沈若薇。”
肩上的人儿毫无反应。
他顿了顿，稍稍提高了音量，一点点松开紧握的手：“沈专员，到了。”
“唔……”沈虞枝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意识回笼的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靠在老板肩上睡着了，立刻像受惊的小猫一样弹开，小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坐直身体。
“对、对不起程总！我……”小姑娘语无伦次，脸上写满了懊恼和窘迫。
“没事。”
程昱打断她，表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淡然，只是搭在膝上的手悄然握紧，试图留住那转瞬即逝的温软触感。
小姑娘红着脸道谢，慌忙去推车门。
一只脚刚踏出车外，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动作顿住，疑惑地转过头，眨了眨还带着困倦的杏眸。
“程总……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程昱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心跳仿佛在那一秒有了片刻的停滞。
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你的简历上有写。”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那份简历的细节，又补充道：“员工紧急联系地址栏。”
“啊……这样啊。”
女孩小脸上的疑惑瞬间消散，恍然大悟，甚至还带着点对自己记性不好的小小懊恼。
她乖巧地点点头，“谢谢程总送我回来，程总再见。”
见驾驶座的李叔还在擦汗，她笑眯眯道，“李叔再见！”
李叔有些心虚地朝她点了点头，“再见沈小姐。”
女孩打完招呼，便推门下车，脚步轻快地走向单元门。
程昱的目光透过深色的车窗，牢牢锁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那眼神如同无形的蛛网，粘稠、深暗，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几乎要将她的背影吞噬。
他看着她走进楼道，看着某一层楼的灯光亮起，直到确认她安全抵达，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目光才缓缓收回。
车内，雪松冷香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一丝甜腻。
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刚才那一瞬的追问，差点让他失控。
但好在，她信了。
她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乖。
程昱缓缓靠回椅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她依靠过的肩头位置，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香气。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暂时，还不能表现出来。
他会一步一步，织就一张温柔的网，让她毫无所觉地深陷其中，直到再也无法逃离。
再睁开时，眼底已是骇人的深沉。
跑不掉的，他的宝贝。
“李叔，”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回家。”
“是，程总。”李叔连忙应声，迅速坐回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离小区，融入夜色车流。
车内，雪松冷香依旧，却仿佛混入了一缕再也驱不散的、甜腻诱人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后座的男人。
与他心底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一同，蛰伏着。
楼上。
站在家门口的沈虞枝，脸上的懵懂和乖巧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走到楼道窗边，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又停留了片刻，才缓缓驶离。
轻轻甩了甩微麻的指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狡黠的笑意。
简历地址？
姐姐递交的那份简历上，有这么详细吗？
程昱……撒谎可不太高明呢。
看来，这场游戏，比她预想的还要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