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骑着自行车去的。
一路闷头就往派出所去。
有事儿找公安!准没错!
“对,昨晚上有人来过,我和家里妹妹都听到动静了。”
接待她的是个女同志,人相当细心。
“最近有遇到过什么麻烦事儿吗?”
宋听禾仔细想了想,赵淙不敢这么进来。
余潮舟?不至于吧。
孟祈年就更不用说了,不知道她住哪儿。
“也没有啊,我初来京市,认识的人也不算多。”
女公安看着她脸,心里叹了口气。
这么好看,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今日她穿着米色的羊绒衫,搭着深咖色的大衣。
里边穿着羊绒的毛呢短裙。
时髦又保暖。
配上她这张脸,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我让祁队安排人跟你过去看看。”
“安排什么?”
正说着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
宋听禾转过头,正撞入他深邃的眼眸。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眼神坚毅。
妥妥的制服男神。
大概是宋听禾看得过于直白。
祁川移开视线,看向后面的女公安。
“安排什么?”
女公安将手里的案情记录递给他。
“这位女同志昨夜家里进去了人。”
祁川指尖抚过,又看着宋听禾。
“走吧,我和小林过去,他们都出去了。”
一路回到胡同口。还没走近,身后就听到余潮舟的声音。
“宋洛,怎么了?”
祁川停下车看过来,没什么表情又继续往前走。
宋听禾皱着眉头没好气道
“你来干什么?”
余潮舟脚步微顿,川剧也没她这么会变脸吧。
心口当即闷闷的,可脚步还是走了过去。
宋听禾已经下来推着自行车进去了。
188的个子又高又壮,跟在她身后怨气十足。
却又心甘情愿。
祁川停下车指着房子
“是这间吗?”
“是,就是这间。”
房子是边户,另一边的围墙是靠路边的。
“小林,你去那边。”
“是。”
祁川让宋听禾开门进去勘察,也是这会儿余潮舟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前将宋听禾拉过来。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宋听禾想要挣脱出来,试了几次跟镣铐一般。
抬眸瞪了他一眼
“干嘛要和你打电话。”
她声音有些大,语气也有些不好。
祁川看过来,注意到他们拉着的手。
也不清楚什么关系,他不好出面。
“大概夜里几点有印象吗?”
声音打断两人的僵持,宋听禾也顾不得和他多扯。
“大概是晚上3点多,昨夜我睡得晚。”
祁川……是够晚的。
徐招娣这会儿听到动静才怯生生地出来。
贴在偏房的门口。
“姐姐。”
她声音很细,在看向穿着制服的祁川更是不敢正眼看。
“这是我妹妹,她也听到了。”
这会儿身份证还没发,她也不是什么大案。
总不会要去核查身份。
“大概什么时候,你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案情记录上写了,她出来敲过门询问。
“我不记得,我睡得浅,听到没了动静怕姐姐有事我才出来。”
她说话小声,余潮舟皱着眉。
等小林公安过来,说院墙那边确实有脚印。
下面的土堆也有印子。
祁川跟着出去看,宋听禾本来也想去。
余潮舟拉着她不让走。
“你给我放开。”
宋听禾是真没遇到过不规矩的男人。
余潮舟算是第一个,总能变着法地想要更亲近些。
“这里不安全,我重新给你找个房子住吧。”
四合院里住的人员繁杂。
两个女孩子那是一点也不安全。
宋听禾……你就是最大的不安全。
谁敢住他找的房子。
“你先放开,我手疼。”
听到疼,余潮舟才将手松开。
瓷白的手腕,一道红色的印子。
余潮舟感觉自己没怎么用力啊。
“对不起,我没想到……”
“滚开!”
宋听禾看着手,气一下就上来了。
根本不想再给他脸。
余潮舟话噎在口中,眼底带着一抹薄怒。
正要说什么两个公安过来。
宋听禾走过去。
余潮舟看着她换上笑脸。
仅那两步路都走得摇曳生姿。
刺得他眼睛疼。
“晚上检查好门窗,一定锁好,没事儿不要随便出去,之后若还有情况随时派出所找我们。”
“好,谢谢两位公安同志。”
宋听禾伸手和他们一一握手。
余潮舟咬着牙看得一阵眼热。
恰好对上祁川看过来的眼神。
等人走了,宋听禾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快到门口
“招娣,关门。”
“余潮舟,你干什么!”
没听到预想的关门声,倒是被余潮舟从身后推着进了卧室。
随着门关上,徐招娣忙跑到门口。
“姐姐,怎么了。”
“没事儿,出去关好院门。”
是宋听禾的声音,徐招娣敲门的动作停下。
老实地去关好院门进了自己房间。
卧室里,宋听禾坐在床边。
余潮舟就蹲在她身前,双手放在床边将她围起来。
宋听禾的双腿刚好困在他怀里。
“余潮舟你最好给我滚出去,公安还没走远。”
这会儿的流氓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要不是他有钱,刚就让招娣去喊人了。
“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凶?嗯?洛洛,就算不给我答复,我们从朋友开始好不好,先做朋友就好,我只希望你也像对他们那样对我,可以吗?哪里不好我都改,别这么凶我?”
他俯身靠得极近,宋听禾脚索性踏在他大腿上。
明明昨日她态度有所缓和,两人亲近了不少。
今日又变了!
太磨人了,让他整颗心在温泉和冰水里反复挣扎。
时不时又在悬崖边反复升降。
完全摸不着规律。
他余潮舟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那一周里,他也试过将这事儿算了。
偏做不到!
见他委屈巴巴的模样,也没进一步的动作。
宋听禾语气缓和了些。
“是你先弄疼我手的。”
巴掌和甜枣要交换着来。
训狗不也是这样,有奖有罚才能死心塌地。
“我是气急了,你总是区别对待,说话戳我心窝子,你对孟祈年,对那个公安都没有,偏对我动不动就发怒,你知道我喜欢我,我想和你处对象。”
他声音越来越委屈,眼尾微红。
蹲在她身前像只求宠的大狗。
他话说得直白,看着宋听禾的目光如钩子。
宋听禾轻勾起唇角,手抚上他脸,声音娇滴滴的。
该甜枣了!
“你不一样啊哥哥,他们又没有想和我处对象。”
拇指若有似无的擦过唇角。
这声哥哥效果太过明显。
喉结上下滑动的吞咽声此刻极为清晰。
贱男人!
余潮舟享受着轻抚,是啊,他们又不是对象的备选。
他才是,处对象可以发脾气,可朋友却不行。
此刻虽有些上头,可余潮舟自从母亲死了之后。
在余家也不是好好就长大的。
那些摔打到如今也是记忆犹新。
仅存地那点清醒催促他要个保证。
“洛洛,那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能快些吗?”
她太耀眼了,完全让他失了生意场上的运筹帷幄。
“哥哥,我们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处对象以后是要结婚组成家庭,一起生儿育女,这事儿马虎不得。”
不得不说,这个大饼皮厚馅儿少。
偏在此刻余潮舟的眼里,皮薄馅大。
趁着她速度放慢,唇极快地在她指尖留下一吻。
“哥哥你……”
宋听禾将手抬高,娇嗔着瞪他。
他实在太会得寸进尺,又贪得无厌。
宋听禾不敢再冒险。
偏他将手继续拉过按在脸上。
“再叫声哥哥,今日这事儿我给你解决,比公安快。”
宋听禾挣脱不了,又娇滴滴地喊了声。
“哥哥。”
余潮舟勾起唇,眉眼里的布满了星光点点。
宽大的掌心摩挲着她手。
“我先回去,哥哥可等着你的答复。”
他喜欢她叫哥哥,可不就是情哥哥吗?
宋听禾借着理发丝掩下眼里的恼意。
他倒是会捡字眼,明明刚进来的时候说着软话说朋友也可以。
那既可怜又卑微的模样让她暂时软和下来。
这会儿却抓住答复不放。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出了院门,余潮舟扬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
爱穿狼皮的小绵羊,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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