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接待室内，哭闹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听的守在那里的警员直皱眉头。直到秦年带领着队员来到，警员仿佛看到了希望，接待室里的情况在来的路上，已经被警员报告给了秦年。
到了门口，秦年正要直接推门而入，突然转头看向杜安，带着一些笑意的眼神确让杜安背后有些凉。
“杜安，你先开门，我有些问题要问一下祁法医。”秦年后退一步，把开门的位置让给杜安，又装模作样的扯一下祁鹤，仿佛真有什么事。
祁鹤一眼就看出秦年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阻止，顺着秦年的力道向后退了一步。
杜安还以为秦年真的有什么事，直接推门而入，室内的哭闹声短暂停止了一下，有两位中年妇女冲着杜安跑来，哭喊的声音吵的杜安眉头紧皱，太阳穴直跳，他转头看向其他人，已经默契的后退两步，他终于明白秦年为什么不开门了。
“秦队长有什么要问的吗？”祁鹤靠近秦年的耳朵，说话的声音轻轻传进秦年的耳朵，让他的耳朵有些热，秦年下意识转头看向祁鹤，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小心思被识破，秦年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故作镇定，“没什么，突然就知道了答案。”对上杜安幽怨的目光，秦年转头当做没看到。
杜安看着目前的情况，一阵头疼，见实在安抚不下来，只得大声说:“都别动，坐好，别哭了。”
秦年也没继续在后面，收起刚才的轻松，换成一副严肃的模样，里面的人看到秦年，被他身上的气势震的停下了哭喊，实际上看，那两个妇女也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并没有多少眼泪。
现场的气氛终于安静下来，都安静坐下来后，秦年才正式开始询问。
“请问哪几位是贺景悦的家人？”接待室的人除了警员大概有将近20人，秦年坐在主位上没说话，但是示意李骁去问，剩下的队员负责安抚，防止场面再度乱起来，祁鹤对他们进行采样，以及后续带人去法医室做认领工作。
周庆年问完，一个抱着男孩的妇女，用胳膊肘碰一下旁边的人，示意他回答，旁边的男人站起来，“是俺，俺是她爹，这是她妈跟她弟，这是她叔跟她表哥。”男人站起身，搓搓手，眼睛里闪过精光。
“行，你先坐下吧，韩美琦的家人呢？”刚刚拽着杜安的其中一位妇女站起来，声音里仿佛带着哭腔，“我是她妈，这是她弟跟她爸，还有她姐跟她姐夫。”
“那你们剩下的就是的赵乐珊的家人吗？”
“对对，俺们是赵乐珊的家人。”拽着杜安的另一个妇女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那你们一家来一个人跟我们祁法医一起最后认领一下吧，本来这个步骤应该在最前面，但是你们来的太晚了，所以这个步骤我们放到现在。”李骁还是对着他们象征性的解释一下。
“好好，俺们一定配合。”每一家出了一个人跟着祁鹤离开，祁鹤扫了一眼旁边的人，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并没有太难过，对于去世的人也并不是太关心，他们好似有其他的企图。
不得不说，祁鹤的直觉非常准确。接待室里，询问的人换成了秦年。
“接下来我们一个一个回答，贺景悦的去世，你们有什么比较怀疑的人吗？”秦年抬眼看着贺景悦的家人。
“这个贺景悦，一点都不听话。”这个时候，开口的变成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她弟还这么小，我们让她寄点钱都不愿意，谁知道她天天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混，死了可能也是活该。”说到这里，妇女的眼里满是鄙夷。
“我冒昧的问一下，她是你的孩子吗？”杜安有些疑惑的问道。
妇女仿佛刚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是啊，不过这孩子从小就不跟我亲，连她的弟弟都不管，上学还闹退学。”
她的话让现场的警员都皱起眉头，秦年没再继续问她，但是问另外两家人，也是得到差不多的言论。
当秦年停止不问时，自称是贺景悦的父亲的男人站起来，眼睛跟另外两家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个警官啊，这他们都不在了，他们的钱是不是该归我们了，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密码，该从那里领啊？这死丫头在酒吧上班，俺可听说那里挣钱很多啊。”男人眼睛里闪过一缕精光。
秦年扫了另外的人几眼，发现他们也是或多或少都有相同的期盼，只不过是明显和不明显的问题。
“是，你们可以选择等案件结束带着相关证明去银行，但是你们难道不应该首先关注杀害你们孩子的凶手吗？”秦年坐在位置上，手指慢慢敲击着桌子。
“那就好，人都没了还关心什么？”男人毫不在意，旁边的女人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让他坐下闭嘴，“警官，希望你们快点找到凶手啊，我们把孩子养到这么大可没少费钱啊。”
这个女人说完，另外两个妇女又开始呜呜哭起来，另外他们带来的亲属开始安慰，就像演戏到一定场景，开始出现BGM，也像三人组的搭配，贺景悦为首，另外两人为辅。
警队小组众人:……
“行了，案件我们会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后续有什么希望你们能配合就好。”秦年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并不打算接话，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也不打算继续审问，因为他们本来也不在嫌疑人的范围，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去继续去寻找线索。
接待室的门被打开，刚刚被叫走的人走了进来。
“是吗？”妇女们纷纷询问，得到肯定的回答，又开始哭，可是没见多少眼泪，白珍跟苏羽摸了摸嗓子，只觉得嗓子痛。
妇女开始哭泣，父亲开始高高挂起，现场混乱的让人头痛，但是他们的目的明显的全都挂在脸上。
等待安抚后，开始安排他们离开。
众人长舒一口气，大大小小的案件他们办过不少，但是像今天这样三家都是一样奇葩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在他们身上得到了体现。
秦年安排人继续顺着之前的方向进行排查，他自己则是回到了会议室，盯着满屏的线条在脑中不停的构思。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祁鹤左手提着两杯咖啡，右手提着两份饭走进来，把东西摆放好后，就跟秦年一样靠坐在桌子旁，把手中的一杯咖啡递给秦年，“都忙一天了，提提神。”
“谢谢。”秦年没过多推辞，伸手接过。
“在这待那么久，先吃饭吧，破解案件总要有精力。”
祁鹤坐在自己的饭前面，打开盒子，慢慢吃了起来，秦年在他对面坐下，饭香涌入鼻子，秦年才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饿了。
“队长在这这么久，有什么新发现吗？”祁鹤总觉得两人一直在吃饭有些太安静了。
“我总觉得我们应该顺着霸凌这条线去查，三位死者我们已经排除情杀，谋财等，唯有仇杀能说的清楚，能跟他们结仇的只能从她们曾经霸凌别人来找，而且，他们三人为什么会一起往郊区过去？
我们并没有在他们的手机上找到有人联系他们的信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去的，或者能让他们统一去的那个原因或者那个人是在哪里联系他们且不留下信息的。
还有凶手是怎么避开所有的监控，把他们运往不同的地方抛尸，这些问题都是我们目前还没弄明白的，祁法医有什么看法吗？”秦年停止往嘴里塞东西，他吃东西虽然快，但是却并不失礼一看就是从小养成的教养很好。
这也让祁鹤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选择当警察而不是继承家业，不过祁鹤并没有问出来，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那我觉得这个地方最有可能是酒吧，因为酒吧的包间并没有监控，是对于他们来说最隐蔽的地方，至于凶手如何避开的，一旦他们自己到了郊区，能避开监控抛尸的路有很多，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彻查从到郊区的这段路案发时间的监控，查有没有运输工具的可疑车辆，一定是有运尸体的工具，因为几个地方距离的有些远，不过还有种可能是凶手是提前去的，但是这种可能有点小。
因为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可以判断为是废弃化工厂，而化工厂周围并没有生活的痕迹，而且按照你说的跟她们的霸凌有关，我们可以再调查被霸凌最严重的三位女生，与他们相关的亲属的案发时间段的情况，至于第三位去世的女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等待祁鹤说完，秦年露出一抹笑容，“我跟祁法医的想法一样。”
秦年突然的笑容让祁鹤有些呆愣，原本俊美的脸上，一笑像是冰山融化，祁鹤慌乱的低头，把饭往嘴里塞，在心里谴责秦年，怎么笑的那么勾人。
祁鹤一直知道自己的性向，但他从没谈过恋爱，因为他觉得符合他的审美条件的基本没有，但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
只是他并不能暴露，因为直掰弯在他这里是不允许的，而且即使是喜欢男生也不代表是个男生都喜欢，在他工作的环境条件下，更容易引起问题，想了一会儿，祁鹤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看着祁鹤低头吃饭，秦年也继续吃，在黄色的灯光下，氛围安静，却不尴尬，窗外夜幕早已落下，警局却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