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第2章
2.
第二天，那个巨大的金色宠物笼就送到了。
徐婉兴奋地指挥着快递员，把笼子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那里原本放着我妈最喜欢的一盆兰花。
兰花被她随手丢到了阳台角落。
“苏苏，快来看，这笼子太气派了！”
她拉着我的手，像是在炫耀什么战利品。
笼子是镀金的，里面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垫子，甚至比我住的次卧还要豪华。
林泽站在笼子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小婉，非要这样吗？在家里也就算了，直播的时候让人看见……”
“怕什么？”徐婉打断他，“就是要让大家看见！这才能体现出我的‘宠’和你的‘忠’啊！”
她推着林泽的肩膀，强硬地把他塞进笼子里。
“来，试试，尺寸合不合适。”
林泽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蜷缩在笼子里，膝盖几乎顶到了下巴，样子滑稽又可悲。
他抬头看着我们，眼神里是屈辱。
徐婉却拿出手机，对着他一顿猛拍，嘴里还不停地夸赞：“太棒了，阿泽，这个角度特别有破碎感！粉丝肯定喜欢！”
我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
上一世，我为了这盆兰花跟徐婉大吵一架，林泽还在旁边帮腔，说我一盆破花看得比他的前途还重要。
这一世，我只是走过去，给那盆被冷落的兰花浇了点水。
晚上，他们开始了第一场直播。
直播间的名字很直白——【忠犬男友养成记】。
徐婉穿着性感的吊带裙，化着精致的妆，手里牵着一根皮绳，绳子的另一头，连着我哥林泽脖子上的项圈。
林泽跪趴在地上，穿着一身印着骨头图案的居家服。
“家人们，晚上好呀！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新宠物，叫旺财。”
徐婉的声音娇滴滴的，她晃了晃手里的绳子。
“旺财，跟大家打个招呼。”
林泽僵硬地抬起头，对着镜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汪……汪。”
直播间的人数寥寥无几，弹幕里飘过的几条评论，也都是“？”和“主播有病？”。
徐婉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朝她比了个口型：“互动。”
她立刻会意，从旁边拿出一个小球，丢了出去。
“旺财，去捡回来。”
林泽没动。
徐婉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加重了些。
林泽还是没动，他跪在那里，拳头攥得死紧。
直播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我妈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我故意开了免提，还把手机放到了他们直播用的手机旁边。
“苏苏啊，你哥呢？我怎么打他电话不接？”
我妈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客厅。
徐婉和林泽的脸色瞬间煞白。
我慢悠悠地开口：“妈，哥在忙呢，他和嫂子在为梦想奋斗。”
我把手机镜头“不小心”地对准了他们。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
然后，我妈的咆哮声差点掀翻屋顶。
“林泽！你这个不孝子！你在干什么！你把我们老林家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