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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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大赛正式开始。
陈宇攥着唐霜的手，指腹按在她掌心的冷汗上，却仍笑着打气：“别怕，评委那边我都打点好了，金奖肯定是你的。”
唐霜扯了扯缀满水钻的舞裙，镜前的自己妆容精致，可膝盖处因连日突击训练磨出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
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今天过后，没人再记得沈韩是谁。”
幕布缓缓拉开，唐霜足尖点地，随着《天鹅湖》的旋律旋转。
外行的观众只看见她裙摆翻飞如白蝶，手臂舒展似流云，席间很快响起细碎的赞叹。
坐在评委席中段的几个评委也频频点头，笔尖在评分表上划出偏高的数字。
他们早收了陈宇的好处，心里早把“高分”二字刻死了。
陈宇坐在贵宾席第一排，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打字，给国内的媒体发消息，让他们提前准备好“唐霜勇夺国际金奖”的通稿。
他抬眼看向评委席最中央的晓达教授，见老人始终垂着眼，手指搭在评分器上没动，心里莫名一慌。
却又立刻安慰自己：再权威的教授，也不会跟钱和人情过不去。
三分钟的独舞结束，唐霜鞠躬时，全场掌声雷动。
她抬眼望向陈宇，眼里满是得意的光，仿佛金奖已经揣进了口袋。
打分环节开始，电子屏上依次跳出前几位评委的分数：8.8、9.0、8.7……
每一个数字都引来观众的欢呼，唐霜的嘴角越扬越高。
陈宇甚至已经站起身，准备等最后一个分数出来就冲上台去拥抱她。
最后，只剩下晓达教授的评分栏还是空白。
剧场里的欢呼声渐渐低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老人身上。
晓达教授终于抬起头，他看了眼台上还在微笑的唐霜，又扫过台下脸色微变的陈宇，手指重重按下了评分器。
电子屏上跳出的数字，让全场瞬间死寂：4.0。
不及格。
“怎么可能！”唐霜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尖得变了调，“您是不是按错了？我跳得明明很好！”
陈宇猛地冲上前，隔着护栏指着晓达教授怒吼：“你懂不懂芭蕾？凭什么给她不及格！是不是有人给你钱了？”
晓达教授放下手中的钢笔，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教芭蕾五十年，从没见过把阿拉贝斯克跳成歪扭姿势的舞者。你的踮脚重心全错，旋转时腰部僵硬得像块木板，最可笑的是那所谓的自创托举动作，完全违背芭蕾的力学原理，只会让搭档受伤。这不是跳舞，是对芭蕾的亵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其他几位脸色发白的评委：“至于有没有人给钱，我想，各位比我更清楚。”
陈宇脸色瞬间惨白，他想后退，却被突然冲进来的记者围住。
就在这时，剧场中央的大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滚动播放着陈宇给几位评委转账的记录，还有他跟评委的聊天记录。
“只要给唐霜打高分，事后再追加五十万”
“别管晓达，他年纪大了，掀不起风浪”。
观众的指责声像潮水般涌来。
“原来是买通评委！”
“难怪之前分数那么高，太恶心了！”
唐霜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手机镜头，突然腿一软，摔在地上，精致的舞裙沾满了灰尘。
陈宇和唐霜落荒而逃
我看着手机上弹出的“国际芭蕾大赛评委受贿”“唐霜表演遭权威专家批驳”的新闻，指尖轻轻划过屏幕。
这只是第一份礼，接下来，该轮到陈宇偿还他欠我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