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何雨柱的脸,因为酒精作用红的像番茄。
虽然没有喝多,但他也刻意大舌头含糊不清,摆出了一副努力维持清醒的样子。
他抓起地上的一把雪敷在脸上,刺骨的寒意像一把把钢针刺在他脸上,让他瞬间精神一震道:
“我丢了一副扁担,挑子里面有一斤肉,二十斤玉米面还有二斤腊肉,还有一只兔子!”
到此时那闫埠贵的媳妇才反应过来,可她刚想着把扁担藏起来,马干事就从床下搜出了何雨柱的扁担。
因为刚刚被闫埠贵拿回来,里面的东西还没有被吃,那二十斤玉米面还在。
到了这个时候,一直躺在床上装病的闫埠贵终于知道害怕,像一条脱钩的鱼一样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哎呦!闫大爷的病这么快就好了,是不是刚才一直就在装病,想讹傻柱啊?”
许大茂无意间的一句话,引得周围的邻居们就是一阵的哄堂大笑。
而闫埠贵处心积虑的装病讹人,此刻也就不攻自破,赤裸裸的展现在了大伙的眼前。
也就在这个时候,马干事的同事就从厨房里拿出一条腊肉,兔子和一斤新鲜的猪肉出来了。
眼下人赃并获,马干事就又问道:
“闫埠贵,你说你没拿何雨柱的东西,那这肉和玉米面,还有这扁担你怎么解释啊?”
闫埠贵此时早已被人赃并获,手足无措紧张的脑子一片空白,瞳孔放大视野变短的他,此刻就连马干事的话都听不见了。
“闫埠贵!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啊?”
看闫埠贵眼神茫然的愣在了原地,马干事再次加重语气问道。
然而,这闫埠贵现在心跳加速呼吸更是急促,除了不知所措,就再也听不到任何东西了。
“这扁担和里面的东西可不是我们要抢柱子,那是我家老闫看他喝多了怕他弄丢了,才帮他保管拿回来的。”
闫埠贵媳妇的这句话,此刻就如一根救命稻草,瞬间就把陷入泥潭的闫埠贵给拉了回来。
受到杨瑞华启发思维再次发散,打算死不承认的闫埠贵马上便有了精神,理直气壮道:
“是啊,身为傻柱的邻居兼长辈,他今天喝了这么多,我是怕他会把东西丢了,才帮他暂时保管的!”
马干事死死的盯着闫埠贵,一脸狐疑的又问:
“何雨柱的东西就这些吗?你仔细看看,这还有别的东西吗?”
闫埠贵顺着马干事的手看向挑子里的东西,心里在盘算,余光却看向面红似血,昏昏欲睡的傻柱,暗道:
“看来这小子今儿是喝多了,那20万的事保不齐就忘了,我先别提看看再说吧!”
闫埠贵想着能糊弄就先糊弄一下,糊弄不过去了就把那20万再装作没想起来还给傻柱。
听了闫埠贵的一解释,周围的邻居们都面面相觑。
他们露出了大家都懂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望着这个被人抓住了手腕,还要狡辩的闫埠贵。
因为此刻在所有邻居的心里,都在重新评估这一位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尤其是喜欢落井下石,却又有些小聪明的许大茂,此刻却唯一一个开口点破道:
“从你家到傻柱家这才几步远啊,你就是直接送过去也用不了两分钟,用得着往你家里拿吗?”
“再说,就算你拿回来了,那也应当把傻柱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放着,怎么这肉就被你给送厨房去了?”
许大茂的一番话,就像是一颗火种,彻底点燃了邻居们那颗名侦探的心。
一时间,邻居们各个发挥推理能力,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分析闫埠贵的想法了。
“闫埠贵,人家傻柱都进院了你还说他的东西会丢,合着你把这院里的街坊都当成了贼是吧?”
“是啊是啊!你是把我们当贼还是怎么着,合着这院里就你闫埠贵一个好人是吧?”
“军管会的同志要是晚点来,那些肉就被你们给吃了,还拿我们当傻子耍呢?”
“对对对!闫埠贵你这是把我们全院都当傻子哄是吧!”
……
见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众说纷纭,杨瑞华又解释道:
“你们都怀疑我家老闫抢傻柱东西,现在傻柱的东西都在,有能耐你们就证明是我们抢了傻柱的东西!”
“要是你们证明不了,那就是在冤枉我家老闫,军管会的同志可还在,小心我告你们!”
杨瑞华口水四溅的说了一堆话,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证明闫埠贵有抢东西的动机。
像这种捉贼拿赃的铁案,其实早就无从抵赖了,只是杨瑞华自己还傻傻的分不清。
可眼下当事人傻柱都喝多了,别人又怎么能证明的了呢?
一句话怼的众人都闭了嘴,杨瑞华脸上升起一抹得意。
可就在此时,马干事问道:
“闫埠贵,既然你不想抢何雨柱的东西,那你没事堵着门不让人家回家干吗?”
一直都靠着厚脸皮堵门,从来没出过事的闫埠贵,从来没想过会在堵门这件事上东窗事发。
可一下被马干事当场揭穿,闫埠贵瞬间傻眼了……
堵门和拦路,这两种极其不合理又非常容易被界定为抢劫的行为,算是给闫埠贵的定罪提供了新的方向!
闫埠贵再次被马干事奇袭一般的质问,给震的连连后退,心虚的腿肚子都在发抖,支支吾吾的又说不出话来了……
可下一刻,闫埠贵媳妇杨瑞华,那犹如老天使一般的声音,再次唤醒了闫埠贵,给了他再次发散思维的脑力,和继续狡辩的底气。
“我家老闫那是见傻柱喝的摇摇晃晃,那扁担里的东西又重,才热心肠想帮他搬回去。”
“可还是傻柱这小子恩将仇报,好赖不分的就打了老闫一顿,当真是白眼狼一个!”
“只是可怜我家老闫一个堂堂的人民教师,做好事居然还要被你们冤枉,真是没天理啊!呜呜呜……”
被杨瑞华这么一搅和,再次心慌的闫埠贵才回过了神,暗自在心里亲了他宝贝媳妇好几口后,暗道:
“反正他们也没证据,只要我不承认,今儿就能让这小子没法诬告我们抢劫。”
被杨瑞华这么一搅和,马干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悄悄看了一眼告诉他闫埠贵爱守门的小六子。
马干事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诈数只能用一次,要是刚刚没诈住闫埠贵,就只能在赃物上想办法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柱开口道:
“我那挑子里还有200万的现金是我爹走时候给的,就装在那个布袋里!”
一听傻柱说是200万,刚刚露出笑模样的闫埠贵心态炸了!
但闫埠贵此刻即便是心态炸了,他也不敢表现出来,暗道:
“好你个傻柱,平日里装傻充楞,合着就等着今儿跟我这憋个大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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