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婆子,用力按住地上的小丫鬟。
“呜呜呜……小姐,奴婢求求您,不要划烂奴婢的脸,小姐,奴婢求您了…”小丫鬟不停的求饶,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头磕在地上咚咚咚的,渗出血来。
“江若溪,本小姐划烂你这狐媚子脸,哈哈哈……贱人。”江芙儿那癫狂的样子,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将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吓得瑟瑟发抖。
她面目狰狞地缓缓走到小丫鬟身边,蹲下身子,手中的剪刀用力一划,小丫鬟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皮肉外翻。
“啊……呜呜呜……小姐饶命,奴婢求您了,呜呜呜…”小丫鬟疼得尖叫起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这求饶声并没有让江芙儿心生怜悯,反而让她越发兴奋起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小丫鬟的求饶声越来越凄惨,江芙儿手中的剪刀不断地在小丫鬟的脸上划过,每一道都深可见骨。
最终,那可怜的小丫鬟,脸被划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俨然没了气息。
“哼……把她给本小姐丢到乱葬岗去。”
“是……”两个婆子颤抖着身子,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将那具已经没有气息的尸体拖了下去。
听竹苑。
张嬷嬷将晚膳摆放整齐,轻声说道:“夫人,晚膳已经备好了,请用膳吧。”
王氏却一脸愁容,毫无食欲。她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嬷嬷,撤下去吧,本夫人实在没有胃口。”
一想到江若溪,王氏心中就像被一团怒火燃烧着,“小贱人,不是想要嫁妆吗?好啊,本夫人给你就是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去花了!”
随即在张嬷嬷耳边嘱咐,“你去……记住了吗?”
张嬷嬷听完后,脸色有些犹豫,她迟疑地说道:“夫人,这……”
“还不快去!”
“是,夫人。”张嬷嬷无奈地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两日后,惠兰院里。
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小丫鬟,手提食篮走了进来,“见过大小姐,奴婢来给您送午膳了。”
江若溪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闻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放下吧。”
“是。”待小丫鬟走后,明月将食篮里的饭菜一一取出,摆放整齐。
油焖春笋、五香酱鸭、凤尾虾、白汁圆菜和七星鱼丸汤,虽然都是些家常菜肴,但看起来色香味俱佳。
“小姐,今儿个这菜看着还挺不错呢!”明月笑着说道。
“嗯,快坐下一起吃吧,反正就咱俩。”
整个惠兰院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王氏对江若溪本就不喜,现在更是恨之入骨,自然不会派人来伺候她。
而江若溪对此也不在意,反而落得清净,再说即使送人过来,她也不敢用。
“谢谢小姐,您真好。”明月心中一阵感动,小姐从不把她当下人看待,特别是两年前醒来后…
也不再推辞,大大方方地在桌旁坐下。
江若溪起身走到桌前,准备坐下用餐。
这时,明月正夹起一块五香酱鸭,准备送入口中。
“等等……”江若溪突然出声道。
“怎么啦?小姐,是这菜有什么问题吗?”
江若溪自小就在药堆里长大,特别爱钻研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一眼就发现了猫腻,“菜里被下了七星海棠,中毒后不会马上有反应,七七四十九日后便会直接毒发身亡。”
“今日我若吃下去,四十九日后便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根本查无可查。”
“呵……王氏这是生怕我没吃到呢,每样菜里都有。”
明月被吓得瘫倒在地,“小……小姐,那王氏当真是歹毒至极。”
“找个东西来,将每样菜拿出来一些,天黑再找机会丢掉。”
“嗯,奴婢这就去。”
“呵……王氏,不是喜欢下毒吗?姑奶奶成全你。”江若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王氏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无不是仰仗着江北桥的宠爱。
若是这宠爱一朝失去,王氏又会如何呢?
她倒要看看,没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这江北桥还能对王氏宠爱有加到几时。
有些期待呢……
听竹苑
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到张嬷嬷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张嬷嬷听完后,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快步走到王氏身边,“夫人,成了。”
王氏闻言,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当真?哈哈哈哈……小贱人,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去见你那贱人娘了。”
次日清晨,王氏和姨娘们领着小辈一同给江老夫人请安。
江若溪身着淡青色纱裙,身姿端庄地站在江母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晚辈礼,“溪儿见过祖母。”
江母见江若溪如此毕恭毕敬,心中也多了两分满意,笑着点头道:“嗯,去坐着吧!”
江若溪应了一声,又对着王氏和两个姨娘俯了俯身,这才走到王氏身边,衣袖轻轻一扬,优雅地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没人注意的是,些许无色无味的药粉,落在了王氏身上。
此药名为红颜醉,无色无味,中毒者半月后才开始发作,一开始只会起些红疹,慢慢的整张脸溃烂化脓。
江芙儿看到她这狐媚样儿就来气,见她完全不把王氏放眼里,开口嘲讽道,“哟,姐姐当真是好大的架子,见到我母亲,嘴都不张一下呢!”
“一个妾室而已,还不配本小姐尊敬。”
“你……”江芙儿气的胸口起伏,想冲过去教训她。
岂料江若溪转身便走了,“祖母,孙女儿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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