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我看你就是想偏了!人家小庄好心借房子,你们贾家大人孩子反而尿了一地。不说道歉赔偿,还反过来诬陷人家?这像话吗?”
说完,阎埠贵立刻换上笑脸对庄郁说:“小庄啊,你看这家人都这样了,指定是住不下去了。要不……这房子你先收回来,借给我们家?我们家解成、解放都是大小伙子,阳气壮,肯定没事!”
庄郁给他一个笑脸,心中却呸了一声。
想的美。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贾家人忍不住了。
这一家人一听到刚刚到手的房子有人想抢,立即恼怒起来,连闹鬼的事都顾不上了。
“谁说我们不住了?”贾张氏站了起,指着阎埠贵大骂,“老娘的房子轮得着你指手画脚?老娘还非住不可了!”
“你们住可以。”庄郁不悦道,“先给我把地上的尿弄干净!”
最终,众人围观秦淮茹花了半个钟头把贾张氏和棒梗的尿处理干净,这场闹剧才结束。
贾张氏和棒梗还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住了进去。
而秦淮茹也理所当然的没有找他。
庄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凌晨十二点,整个四合院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沉沉睡去。
庄郁从打坐中睁开眼睛,信步来到了西墙前。
墙的那一边就是老帮菜和小帮菜住的房间。
庄郁屏息凝神,将一缕微不可察的引龙真气凝聚于掌心,并非硬撼墙壁,而是以一种独特的频率和暗劲,透墙而过。
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墙对面的柜子却猛的晃动了一下。
这一招正是武侠小说里常见的“隔山打牛”。
虽然真气不能外放,但“隔山打牛”属于发力技巧,还是可以做到的。
正搂着孙子、提心吊胆刚睡着的贾张氏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心脏“咚咚”直跳。棒梗也迷迷糊糊地缩了缩身子。
“奶、奶奶……什么声儿?”棒梗带着哭腔问。
“没、没事……估计是耗子,快睡!”贾张氏强装镇定,耳朵却竖了起来。
墙后,庄郁嘴角一勾。耗子?这才刚开始呢。
他再次抬手,这次力道更巧,角度更刁。
“咣当!”
衣柜旁边的一个旧木箱仿佛被人从里面踹了一脚,箱盖都弹开了一条缝。
“啊——!”贾张氏吓得尖叫起来,死死抱住棒梗,“有东西!箱子里有东西!”
棒梗彻底醒了,吓得浑身发抖:“奶奶!是不是……是不是爸爸回来了?他是不是在箱子里?”
“别胡说!”贾张氏声音发颤,但贪念终究压过了恐惧,她冲着空气喊道:“我告诉你!别吓唬人!这房子我住定了!谁也别想撵我走!”
“啪!”
她话音未落,原本好好放在五斗橱上的一个搪瓷盆,毫无征兆地掉在了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脆响。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整个房间都“躁动”了起来。
椅子腿莫名其妙地刮擦着地面;窗户纸哗啦啦地响,仿佛有人在外面不停地拍打;就连身下的床板,都开始轻微却持续地震颤起来!
“来了!来了!它来了!”棒梗崩溃大哭,裤子再次湿了一片,“奶奶!我们走吧!我不要住这里了!我要回家!我要妈妈!”
贾张氏此刻也是魂飞魄散,那“吊死鬼姨太太”的传说在她脑子里疯狂盘旋。她感觉房间里到处都是看不见的东西,在敲,在打,在摇晃!
“老贾!东旭!你们快显显灵啊!把这脏东西赶走啊!”她习惯性地开始嚎叫招魂。
她这一喊,墙外的庄郁差点笑出声。他心念一动,改变掌力角度,不再制造杂乱的响声,而是将所有力量集中于一点,打向房间里唯一来自贾家的家具——放着老贾和贾东旭相片的供桌。
在贾张氏和棒梗惊恐万分的注视下,那张供桌,竟然开始缓缓地、一下一下地、前后摇晃起来
就仿佛……仿佛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坐在上面,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啊——!它坐下了!它坐下了!”棒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撕心裂肺地惨叫。
贾张氏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
“不住了!这鬼地方不住了!我们走!现在就走!”她像是被火烧了屁股,拖着湿漉漉的棒梗,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发疯似的拍打着自家原来的房门,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
“淮茹!开门!快开门!这房子我们不要了!给庄郁!全都还给他!里面有东西!它坐在桌子上上看着我们呢!快开门啊——!”
凄厉的哭嚎再次划破四合院的宁静。
庄郁在墙这边,缓缓收功,听着隔壁鸡飞狗跳的动静和贾张氏语无伦次的哭喊,满意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清静了。
哦不,院里更热闹了。
贾张氏那杀猪般的嚎叫,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醒了整个四合院。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又是闹哪出啊?有完没完!”
“是贾张氏!准是那房子又出幺蛾子了!”
各屋纷纷亮起昏黄的灯光,骂骂咧咧声、开门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这回,大家可没了好脾气,任谁大半夜被这么折腾两次,脸色都不会好看。
易忠海披着外套,脸色铁青地走出来,他身后的一大妈更是满脸厌烦。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揉着惺忪睡眼出来了,前者是纯粹被打扰的不爽,后者的小眼睛里却闪烁着精光。
众人循声来到中院,只见贾张氏披头散发,裤裆比之前更湿更臊,几乎是半瘫在自家门口,死命拍打着门板。棒梗则像只受惊的鹌鹑,缩在她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又怎么了这是!”易忠海压着火气问道。
秦淮茹这时才慌忙打开门,看到门外这景象,眼前又是一黑。
贾张氏一见门开,连滚带爬地扑进去,抱住秦淮茹的腿就哭喊:“不住了!说什么也不住了!那屋里有东西!它……它坐在椅子上瞅着我们啊!淮茹,快把钥匙还给庄郁!这房子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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