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平安怎么可能收徒弟?
教什么?教人怎么用随身空间挂鱼?
这不是闹着玩吗?
陈平安说得清清楚楚,这些鱼大家分着吃就行。
可四九城的老爷子们做事讲究,一位大爷站出来道:
“小陈啊,咱们钓鱼人可以 ** ,但绝不能白拿你的鱼!必须得花钱买!”
其他大爷纷纷点头赞同,一旁的阎埠贵酸得直翻白眼。
他觉得这群人简直和陈平安一样傻,明明能白拿,非要掏钱买!
真是一群榆木脑袋!
可老爷子们压根不在乎阎埠贵的想法,他们自有做人的原则。
陈平安见状笑道:
“好!既然这样,我来定价——鲤鱼一毛一条,鲫鱼五分一条,怎么样?”
大爷们一听,全都愣住了。
不是价格太高,而是低得离谱!
菜市场最小的鲫鱼也得一块八,鲤鱼更是抢手货,没个一两块根本买不到。
陈平安这分明是变着法子白送啊!
几位大爷急了:
“小陈,这不行!你太吃亏了!”
陈平安却认真道:
“我今天原本只想钓两条鱼,给母亲和妹妹补补身子。”
“谁知钓着钓着没收住,一不小心就钓多了。”
“咱们又不是卖鱼的,就是钓友之间互相分享,对吧?”
几位大爷心中暗暗赞叹。
什么叫格局?什么叫钓王?
这就是!
人家随手一钓就是满篓鱼,他们天天 ** ,却连个鱼影子都见不着!
见陈平安坚持,大爷们商量一番,最终接受了他的提议。
不过占这么大便宜,他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正是陈平安想要的效果。
他今天来什刹海,可不光是为了钓鱼,更是为了“钓人”
。
他早就注意到,这群钓鱼佬里有几位气度不凡,绝非普通人。
作为轮回者,陈平安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结个善缘,何乐而不为?反正鱼他有的是!
不一会儿,除了留给母亲和小红衣的鱼和一只野生甲鱼外,其余全被抢购一空。
陈平安兜里多了五块三毛六,还意外收获了两斤肉票和一斤糖票!
一位穿中山装的大爷郑重道:
“小陈,有空常来,教教咱们钓鱼的本事,也好让家里人沾沾光。”
陈平安爽快答应:
“没问题!”
既有钱赚,又有乐子,何乐而不为?
几位垂钓者果然都不简单。
陈平安这边收获颇丰,看得阎埠贵眼红不已。
等周围钓友散去后,阎埠贵凑上前来,堆着笑脸说:”平安啊,这钓位让给我如何?三大爷不白要,出五毛钱买下。”
陈平安头也不抬,冷冷道:”五毛钱?老阎你做梦呢?我这一会儿工夫就赚了五块多,还有两斤肉票一斤糖票。
你家五毛能顶五块用?”
“话不能这么说啊!”阎埠贵搓着手,”说不定接下来就没这么多鱼了呢?五毛钱不少啦!”
“滚一边去,你不是自称钓王吗?自己找地方钓去!”陈平安不耐烦地挥手。
旁边钓友也帮腔:”老阎,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就是,算计到家了!小陈别理他。”
正说着,陈平安又钓起一条七斤重的大鲤鱼。
阎埠贵看得眼都直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暗想:这小子肯定是撞大运碰上了鱼窝,要是这钓位归我,配上我的技术,还不赚翻了?
见陈平安开始收拾渔具,阎埠贵急忙喊道:”等等!我出五块钱买这个钓位!”
陈平安嘴角微扬:”成交,谁让我心软呢。
给钱吧。”
阎埠贵咬着后槽牙掏出五块钱,心疼得直哆嗦:”快拿走!多看一眼我心脏都要停跳!”
“成!买卖敲定了,老阎您接着钓,我先回喽!祝您连杆不断!”
陈平安话音未落,
利索地收拢渔具,拎起塑料桶,
转身走得干脆利落,
留下一群本想看他表演的大爷们面面相觑。
这手法哪是撞大运?分明是实打实的钓王本事,老阎那套“好钓点”
的说辞压根站不住脚。
路过菜市场时,陈平安拐进去晃悠一圈,
出来时手里凭空多了只清远走地鸡——自然是从空间里顺出来的。
绕道菜场一来掩人耳目,
二来捎带手买了种子,趁取鸡的工夫往空间里撒了片庄稼。
往后想吃时假装市场采购,岂不两全其美?
左手攥鸡右手提桶,肩扛鱼竿晃到王府井百货大楼,他猛然想起个人——
张秉贵!
凭着“一抓准”
“一口清”
的绝活和热忱服务,
这位售货员硬是把柜台变成了“燕京第九景”
!
陈平安一时兴起,扛着鱼竿挤进百货大楼,找到那处传奇糖果柜,
掏出一斤糖票换了包大白兔,打算带给小红衣和母亲李秀芝甜甜嘴。
为啥专程来这儿?
简单!
这年头百货大楼售货员的笑脸比凤凰羽毛还稀罕!
多少供销社门口明晃晃挂着警告牌:
“禁止无故殴打顾客!”
就问你瘆不瘆得慌?
可别嫌陈平安钓半天鱼挣五块多就挥霍,
六零年物价给您掰扯掰扯——
精粉两毛六,标粉一毛七,
精米两毛,小米一毛,
花生油六毛九,鸡蛋一毛八,
猪肉八毛四,牛羊肉七毛上下……
算上从阎埠贵那儿忽悠的五块钱,
这点收入顶普通工人半月工资!
钱不就是用来改善生活的?
**揣着糖果心满意足往四合院走,
刚跨过门槛,
前院晾衣服的三大妈眼尖瞅见他左手鸡和糖,右手沉甸甸的鱼桶,
赶忙甩下衣裳凑上前,
笑得满脸褶子:“平安呐,这是要提前办年货?又是鸡又是鱼,嚯!还有王八!你家三口人吃得完吗?”
陈平安瞥见三大妈发亮的眼珠子,心里冷笑:
这家子算盘精转世吧?粪车路过都得拦下来尝尝咸淡!
整天雷达似的扫视各家采购,
就琢磨着刮层油水?
谁给你们惯的臭毛病?
“吃不完喂狗,正好过两天养条看门的。”
陈平安眼皮都懒得抬。
“哎哟喂!这年景哪能这么造孽呀!”
三大妈倒抽凉气。
“平安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该多跟老阎学学过日子。
这些鱼啊鳖的,一般人可收拾不来,弄不好就糟蹋了。
不过你三大妈我最拿手,老阎总钓鱼,都是我处理的。
听我的,别往家带了,我直接给你做好,你带着红衣和秀芝来吃现成的,多省心!”
三大妈边说边伸手要接。
陈平安后退一步躲开,冷着脸道:
“闭嘴!滚远点!”
三大妈愣住,老脸涨得通红:“你这孩子怎么骂人呢?”
“骂人?再碰我东西,信不信我动手?滚开!好狗不挡道!”
陈平安拎着东西往后院走,三大妈气得直哆嗦:“不识好歹的东西!呸!”
穿过中院时,陈平安忽然笑了。
按常理,这会儿该看见洗衣的秦淮茹和纳鞋底的贾张氏,
可贾家大门紧闭——贾张氏蹲了局子,秦淮茹也不见人影。
易中海屋里传来小当和槐花的声音,估摸这伪君子正带着秦淮茹去派出所看傻柱他们。
一大妈出门倒水,瞧见陈平安想搭话,
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到后院,就撞见刘海中顶着本书装模作样,
见陈平安提着大包小包还冲他笑,立刻摆谱:
“陈平安!这些东西哪来的?”
“关你屁事?”
“我是二大爷!还不能问你了?”
“你是二大爷,我叫陈平安,找‘四合院’摆谱去,滚蛋!”
刘海中恼羞成怒:“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是不是偷的?”
“啪!”
陈平安甩手一耳光:“没文化就多读书,知道诬陷什么罪吗?
这次赏你耳光长记性,下次送你去陪傻柱踩缝纫机!”
刘海中捂着脸:“你……我……”
刘海中捂着脸颊,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这个陈平安实在太蛮横了,稍有不顺心就动手打人,打完还总拿报警威胁!
陈平安收拾完刘海中,提着塑料桶走到自家门前,愉快地喊道:”红衣,你平安哥回来了,快开门!”
小红衣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迈着小短腿跑来开门。”平安哥回来啦!哇!你买了大公鸡?咦?这是大乌龟吗?这条鱼好大啊!”她兴奋地指着桶里的东西,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陈平安笑着解释:”这不是乌龟,是野生甲鱼。
这些鱼都是我钓的,公鸡是菜市场买的。
今晚给你做道’霸王别姬’尝尝。”
“太好啦!平安哥最棒!”小红衣开心地拍手跳着,还是坚持叫它”大乌龟”。
听到动静的李秀芝走出来,惊讶地看着桶里的收获:”平安,这些都是你钓的?”
陈平安关上门,扶着母亲坐下:”妈,我不光钓鱼,您看这个。”说着掏出十几块钱和两斤肉票塞给母亲。
李秀芝紧张地问:”这些钱和票哪来的?你可别做违法的事!”
“妈,您还不了解儿子吗?这些都是用鱼换的。
特意留了甲鱼和鱼给您和红衣补身体。”陈平安认真地说,”您只管养好身体,家里有我呢。”
李秀芝欣慰地看着儿子,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李秀芝起身走进里屋,不一会儿捧出个铁盒子,笑吟吟地递给陈平安:”平安啊,老陈家的家底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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