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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姜时越,你这个贱人!贱人……”赵京泽躺在床上,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句话,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像个笑话。

年轻时,姜时越一家被下放到赵家庄,他见她细皮嫩肉,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心疼她干不了重活,刚好自己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便不顾她资本家下放的身份,执意把她娶回了家。

他和爹娘从没看轻过姜时越,好吃好喝的都紧着她,他更是把她当温室里的娇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谁能想到,结婚二十二年后,他一场重病需要血型配对,才从孩子的血型里发现了惊天秘密!

他天塌了,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根本不是亲生的!

那时候他已经功成名就,走上人生巅峰,本想着就算自己死了,把工厂留给孩子,姜时越有孩子照顾,也算了却心愿,没想到老天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他好恨,好冤啊!

不过他还是存着一线希望的,姜时越的为人应该不会背叛自己?

后来,他偷偷的拿孩子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孩子确实不是他的!!

赵京泽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根本接受不了被背叛这件事,那感觉就像坠入了痛苦的深渊。

更让他愤怒的是,真相败露后,姜时越不仅没有心怀愧疚地忏悔,还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是他污蔑的。

孩子更是离谱到私下里去寻找亲生父亲!

赵京泽心中的愤怒如火山爆发,百万资产是他一步步打拼打下来的,凭什么留给这对白眼狼母子享受?

临死前,他设下死局,给姜时越和孩子喂了药,拿刀一刀刀割在他们身上,发泄着二十多年的欺骗与屈辱。

他自己也在血债血偿后气血攻心,一口老血喷出,彻底断了气。

但他还是不甘心啊,闭眼的那一刻,脑袋里都是在想自己窝囊被欺骗的一生。

“造孽啊,造孽啊……”忽然窗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

赵京泽眼睛“唰”地睁开,看着入眼的茅草屋顶,他有点懵。

“姜时越!你这个小贱人!你不得好死!”

“老天爷啊!我们赵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娶了这样的泼妇进门啊!”

赵京泽脑海里闪过一抹困惑,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无光的眼睛猛地睁大。

赵京泽一骨碌坐起身,环顾四周。

土胚房的墙壁,墙上贴着的明星画,屋子里除了少了桌子、凳子和柜子,赵京泽还是认出来这是他年轻时候的家。

赵京泽颤抖着伸出手,仅一眼瞳孔骤缩。

明明生病手指枯瘦,怎么转眼之间就圆润了,年轻了?

啪!

啪!!

赵京泽两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两巴掌都是用了力的,一张俊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赵京泽碰到了自己发肿的脸,疼的呲了一声。

不是梦!

难道……

他重生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赵京泽,他心脏心咚咚的狂跳,像是要蹦出胸膛一般。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既然老天爷让他重来一次,他绝不再像上辈子那样迷迷糊糊的过日子!

他上辈子知道真相的太晚了,才让这对狗母子轻轻松松地一刀就痛快的死去。

这辈子,他赵京泽,不仅要一步一步,像赶着待宰羔羊那样把姜时越和她的野种推往阴曹地府!

还要把那个野男人揪出来,一刀刀剐了!

屋外的哭嚎还在继续,赵京泽压下心里涌出来的激动,掀开被子下了床,大步往门外走。

一出门,就看到爹娘瘫坐在院子里,爹脸色惨白,娘拍着大腿哭得撕心裂肺,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纸钞。

“爹!娘!你们怎么坐在地上?”赵京泽快步上前,先把娘搀扶起来。

“儿啊!你可算醒来了!”黄菜花看到儿子,哭得更凶了,抓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恶人先告状,“咱家变天了啊!姜时越那个小贱人,她害惨咱们家了啊!”

姜时越!

赵京泽脑子“嗡”的一声,黄菜花的话响在耳边……

对了,这个时候他虽然才认识姜时越几天,但昨天就已经把她风风光光地娶进门了。

黄菜花继续把姜时越说得一文不值,“姜时越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泼妇!背着你跟野男人私会,还怀了野种!”

“被我们撞破了,她不仅不知错,还撒泼打滚,嗓门高得能掀了屋顶!最后竟然把家里的家具,值钱的东西全搬空卖了,卷着钱跑了!”

黄菜花指着高高肿起的脸,五个怵目惊心的五个红色巴掌印,“这个小贱人还动手打人,你看娘这脸上就是被她扇的!”

赵京泽看见母亲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对于母亲口中这些形容姜时越的话,赵京泽一句都没有怀疑,上辈子她都干出偷偷出轨让他养野种的事,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原来姜时越从一开始就是揣着别人的种子嫁给他的!怪不得他一提亲,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上辈子他被蒙在鼓里,像头牛一样任劳任怨宠了她二十多年,把别人的孩子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多年,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小丑!

不止让他喜当爹,还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呵!

她姜时越怎么那么牛逼!

真以为没人治得住她了吗?!

赵京泽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成拳头,怨恨几乎要将他吞噬。

黄菜花被儿子眼里的狠戾吓得一哆嗦,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赵铁锤也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连忙给婆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添油加醋了,万一遭不住打击再出点什么事,赵家就真的完了。

赵京泽把黄菜花搀扶到堂屋的长凳上,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他拿走搭在门背后的一件卡其布褂子,披在肩上,沉着脸大步向外走去。

按照娘的说法,姜时越这会儿已经卷款跑了,没准去找情夫会合了,现在追上去说不定能看清那个野男人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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