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广场的少年少女们的测试已经快到结束的时刻。
身在人群中的顾野，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身上居然也有微光。
光芒透出体外，长约一寸，夺人眼球。
“我也有破命者的资质，哈哈哈……”顾野大笑起来。
这番张狂的模样，顿时触动了身边未获资质者的反感。
一位锦衣少年微微撇嘴，口中轻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说什么？”这句话却被顾野听到了，他一拳就招呼上去，将那锦衣少年打倒在地。
被打者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捂着脸怨恨地盯着顾野。
不过顾野也没管那躺在地上的人，他瞪着眼睛，在祭台上就寻找起来。
“老爷，少爷通过了考核了。”看台上顾家的位置，汪晓激动地向自己的主人报喜。
“哈哈，这小子真让人意外，我本来没想过他有这资质的。”顾王波脸色喜悦，双手激动地快要抓破衣袍，嘴上却故意谦虚。
“这明明就是虎父无犬子，老爷您真谦虚。”汪晓谄媚道。
“就你嘴会说。”顾王波咧嘴大笑。
说着，他神色一冷：“你快注意一下，看台上顾宇那野杂种的表现。”
“我来看看那个野杂种的资质……”祭台上，顾宇嘴里也念叨着，真是父子连心。
而与此同时，小灵和顾威父女两人，也紧紧地盯着祭台上那个身影。
顾宇还站在第一排，双眼紧闭，，眉头不断抖动，表现很不对劲。
“公子怎么还没显示出破命者的资质啊？”小灵拉住父亲的手，担忧不已道。
“放心，肯定不会出问题的。”顾威嘴上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小灵，还是安慰自己。
说着，他又喃喃说：“要是公子没测出破命者的资质，那我们马上就要逃出锦城，不然被现今的顾家主先出手，咱们主仆三人估计活不得命了。”
“顾野那个坏蛋都破命了，公子还在……”小灵也感觉到不安，一双大眼睛中已经蒙上了水雾。
祭台之上，此刻离顾宇最近的，却是虚宿学院的教授们。
“可惜啊，掌中无纹，历书记载，明明是可以光透七八寸啊，怎么还没有透光呢。”祭台上方，莫语微微摇头。
“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唉，这孩子命苦，要是他没测出破命者的资质，虚宿学院可不能留他。罢了，最多在我身边给他个仆从位置吧。”
莫语很快在心里做出决定，眼神已经飘向更远方，那里有一处红光十分耀眼。
“快看，又有人突破了，光芒好大。”祭台外的锦城围观居民，纷纷指着一个少年，嘴中惊叹。
那是锦城高家的高玉霆，居然光透五寸之长。
历年来，天命大陆的命者考核第一关都是如此检测资质的。
太阳星光照耀，光透得越长，说明本命越强，与破命之后能达到的阶位成正比。
一寸的长度，大约未来最高会达到三阶，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能达到两阶是比较普遍的。
但像高玉霆这样的，未来理论上可以达到六阶。
此时，这位少年睁开眼睛，脸上全是惊喜。
“这位破命者，未来成就当在我之上。”阮雅达不由抚掌笑起来，身边的人更是连连祝贺。
这位天资卓越的少年，也让来观礼的锦城居民欢欣鼓舞。
要知道，锦城地处云州，偏居大陆一隅，光透五寸资质的少年，是凤毛麟角般稀少，几乎是前无古人了。
人群之中，同样参加观礼的高家人，更是爆发出阵阵欢笑。
很快，就有一箱箱铜钱从高家那块区域分发出来，看那箱子的分量，恐怕今天在场的几万人都有赏。
一时间，人们的情绪更加激动。
“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提前押宝。”莫语注视着那个耀眼的少年，眼中一片火热，欲得之而后快。
他已经再也不看祭台上，仍旧满脸痛苦的顾宇，后者除了小灵父女还在紧张关注外，已经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了。
“哼哼，亏我还当他是未来大敌，原来也不过如此。”人群之中，看台上顾家的位置上，顾王波脸上露出冷笑。
他拍了一把桌子，对身边的管家汪晓说：“你看看，这小子还是翻不过天去，吩咐下去，等考核结束，把那野种抓回去，投到水牢里。”
想了想，他又道：“恩，顾威父女两个人也不能放过，老的送到矿山上卖做奴隶，小灵那个妮子倒有几分味道，今晚就送到我房间去。”
“是的，我马上就去安排。”汪晓满脸堆笑。
“也是顾宇那小子自出昏招，要不是他昨晚那样顶撞老爷，您可找不到理由去处置顾威父女俩人呢，毕竟是上一任家主的贴身仆人，可惜没跟对主人。”
说着，汪晓拍了拍胸脯：“多亏了我跟着个好主人，我记得老爷当年资质可是光透两寸的，顾宇那个野杂种，跟老爷您父子都不能比。”汪晓适时地拍起了马屁。
“哈哈，这话说的我很爱听。”顾王波不由大笑起来。
“咦，果然顾家这代人，还是我做第一。”同样身在祭台上的顾野，看着第一排中顾宇没有一点动静，神色得意洋洋。
“今晚上，我就叫父亲把野杂种那个贴身小侍女给了我，那个小辣椒，味道很不错。”顾野神色邪恶，嘴巴处都要流下口水了。
外边众人反响不一，祭台之上，顾宇仍然紧闭双眼。
在意识的深处，他看到了别样神奇的景象——有一轮辉煌大日，照耀在天空，红色的霞光铺满了整个世界。
那霞光随即步步向外渗透，顾宇一看，心里就升起莫名的感觉。自然地就知道，这些霞光会从意识中透体而出，最终长度超过一尺。
可是，正当霞光漫天，即将突破体外的时刻。
意识深处的天空，忽然显出三道同样长度的图案。
“这是八卦第一卦，乾卦，伏羲八卦中代表天空的卦象。”顾宇惊讶不已，没想到昨晚随手绘出的图案，已经镌刻在意识深处。
不过紧接着，这乾卦就给顾宇一个惊吓。
随着卦象的浮现，天空中的太阳却以飞快的速度收缩起来，漫天的霞光瞬间消失大半。
“不好，乾卦要是吸收了太阳，我的考核就要砸了！”顾宇内心焦急不已，他内心隐隐感觉。
但要是乾卦继续下去，那透体的红光也会继续减弱，直至消弭，那届时自己这第一关考核就要被刷下去。
“不能这样下去，要是考核搞砸，我和小灵、威叔都要深陷危局了。”顾宇双眼虽然紧闭，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心里的担忧。那张脸，五官几乎都已经挤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