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羡野烦躁的睁开眼睛,侧眸看向身旁的女人。
本是想看看她睡没睡着,谁料,这眼眸一偏,就看到顾昭宁睁着清凌凌的眼睛。
四目相对,裴羡野的呼吸瞬间粗沉,连气息都变得不稳。
她在偷看他?
顾昭宁有种被发现的心虚,她才没有偷看裴羡野,而是第一次和一个不熟的男人同床共枕,她也怕自己睡着了,彻底没了意识,会置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她想等裴羡野先睡着。
结果两人就这么对视个正着。
房间明明没开灯,窗外的月亮透过窗帘洒进来,她无法忽略裴羡野紧绷的脸,眉眼半明半暗,顾昭宁心中莫名发紧,立即就想要移开目光。
裴羡野此刻脑子里做着挣扎,他俩领了证,现在是合法夫妻,对不?
就算没有感情,感情也得培养出来的,对不?
那他裴羡野现在有了媳妇,亲一口不过分吧。
“顾昭宁。”
裴羡野压抑着心里的躁动,暗哑深沉开口。
顾昭宁浑身惊颤,翻身就想要躲,可裴羡野早已在隐忍的边缘失控,他蓦地翻身,双手撑在她两侧。
都躺在一张床上了,她能往哪里跑。
而且,不止今天躺在一起,以后,未来的每一天,他们都会睡在一起。
顾昭宁呼吸颤的厉害,紧紧攥着被子盖住自己胸前,“裴羡野,你要干什么!”
裴羡野唇角勾起弧度,欺身缓缓压上。
“老子的新婚夜,不做点什么,不是可惜了?”
顾昭宁羞愤,她哪能看不出裴羡野想对她做点什么。
就差把‘要吃了她’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臭流氓!”
裴羡野听着也不生气,反倒伸手拂了下她的小脸。
顾昭宁的皮肤真好,他手里都是薄茧,刮过她脸,都怕弄疼了她。
可尽管这样,裴羡野此刻还是不想抽回手。
“臭流氓怎么了,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臭流氓,我对谁流氓?”
“那咱俩也刚认识!”
裴羡野视线在她面上定住,低低笑出声:“那你怎么答应跟我结婚?就没想过,结了婚,咱俩就得干点什么。”
他这么冲动,无非就是喜欢她。
结了婚他就得好好珍视顾昭宁,不干那些不当人的事。
顾昭宁呼吸愈发急促,她盯着裴羡野这张冷峻的脸,语气依旧强烈:“我不跟你圆房!”
不圆房,那就是可以亲了?
裴羡野这人也不要求一下子都满足,循序渐进,慢慢来他也是能接受的。
毕竟,顾昭宁这张恼人的小嘴勾他很久了。
裴羡野滚动了下喉咙,再不跟她扯来扯去,彻底低头覆上去。
“唔!”
轰的一下,仿佛有什么在顾昭宁的脑袋里炸开,唇瓣上柔软的触感真实又清晰。
裴羡野真的敢对她下手!
她伸手想要推着裴羡野,可裴羡野的身体就跟一道墙一样,她使尽浑身的力气,都没能把人给推开半点。
而裴羡野亲上来的那一刻,同样心跳加速,险些失控。
女人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还要好亲。
此刻拿把木仓架他脑门上,他也不退开。
裴羡野加重了这个吻,炙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顾昭宁溃不成军,呼吸都乱了。
她呜咽两声,伸手推不开,就抬脚踹。
裴羡野一把抓住她的小腿,捏了一下,才转移阵地,低头亲吻其他的地方:“踹坏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断子绝孙。”
顾昭宁想挣扎,发现男人力道重,她连挣开的力气都没有。
混蛋,王八蛋。
她在心里把裴羡野骂了一百八十遍。
直到裴羡野咬上她脖子的时候,顾昭宁瞬间僵住,像是根木头一样,一动不敢动弹了。
这比亲嘴还让人……浑身发毛战栗。
顾昭宁身子抖得不行,她不管不顾的抬手捶打着身上的人,裴羡野任由她打,他亲她爽,她要是打他能解解气,他也就认了。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裴羡野拿开,她穿着睡衣,布料薄,裴羡野半跪着,将身上的衬衫脱掉。
“我要是叫破了声,不会没有人不管的吧?裴羡野,你不想丢人现眼的话,赶紧从我身上滚开。”
裴羡野气笑:“这里都是临时夫妻宿舍,你要是叫破声,只怕是别人都会好奇的竖起耳朵听起来。”
“听什么!”
看她纯良无辜的模样,裴羡野不由磨了磨牙,她真一点不懂么?
男女之间那点事,还能是什么。
裴羡野重新覆上来,贴着她的耳边吹气:“听到你男人多强,才会让你叫个不停。”
一句话就让顾昭宁的脸颊爆红,她气愤之下,抬头就咬上裴羡野的脖子。
裴羡野刚刚亲她这儿,是厮磨。
而她顾昭宁,是真咬!
裴羡野感受到疼痛,倒吸了口凉气,他向后退开一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疼痛的地方。
“牙齿这么伶俐?”
“你活……”该字还没说出来,顾昭宁就看到了他脖子上出现的红印。
她有没有看错?
顾昭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开灯。”
“想开灯亲?”
也行,他正好想看着她的模样亲,黑灯瞎火的,看不着。
裴羡野覆在她身上,长臂一伸,轻而易举把床头的灯打开。
光线不算太亮,但足以看清。
顾昭宁拧了拧眉,真的给他咬出来了……
她伸手擦了擦,擦不掉。
裴羡野似是意识到什么,挑了挑眉:“咬出印子来了?”
见状,顾昭宁的脸有些垮,她主动商量着:“你明天能不能穿个高领的衣服?”
“不能。”
裴羡野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她下巴,脸上别提多肆意了。
“看着又如何?我媳妇咬的,还犯法了?”
“那你别对我耍流氓,我不就不咬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耍一次流氓,你就咬我一次是不是?”裴羡野玩昧勾唇,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他不给顾昭宁反应的机会,低头再次狠狠侵略她的唇瓣。
“尽管你咬,脖子上地儿不够,就换个地方咬。”
他吻人的力道很重,跟吃人一样。
顾昭宁的唇瓣被迫张张合合,不断灌入他的呼吸。
很快,她就像溺水了一样,快要喘息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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