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徐氏没等到二皇子,却等来了乾昭帝。
这个时候,二房除了后院的女眷,全都躺下了。
连只公蚊子也没能幸免于难。
徐氏领着一众仆妇女眷乌泱泱在府门外跪了一地,声泪俱下的高呼道。
“陛下,救命啊,镇南王府小郡主要打死人了!”
这条街住的全是达官显贵,她这一嗓子嚎的, 恨不得整条街的人都能听见。
那些看热闹的脑袋缓缓爬上各家墙头,住得远些的就打发小厮暗卫来看现场直播。
很快,偌大的君家府门外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和各府的小厮仆妇。
乾昭帝脸色阴沉沉的。
好好的来探个病,竟遇上这些晦气玩意儿!
福安觑了一眼乾昭帝的脸色,甩了甩拂尘问。
“敢问君老夫人,她为什么打你们不打别人?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惹恼了她?”
“你们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这些年有没有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有没有好好替百姓谋福,别动不动就知道告状,都给咱家撒开!”
话落,禁军上前,微微拔出了刀鞘。
徐氏等人面色大变,刚爬起来准备散开,一道绯红色的身影便自她们身后府门冲出来,用比徐氏还大的声音喊道。
“陛下,君家二房欺人太甚!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她噗通一个滑跪来到乾昭帝面前,抱着乾昭帝的腿就开始哭。
她一边哭还一边摇:“陛下,我三位兄长战死沙场,我父亲镇守边关回不来,整个镇南王府只有我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了,二房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为抢夺爵位,四处坏我名声,破坏我招婿,还几次三番到府上来刺激我祖父。”
“今日他们甚至故意在我祖父院墙边上大声叫骂,说我祖父是抢夺了孙子的寿数才得以苟活回京,他们还说陛下虚伪,明明巴不得他早点死,还隔三差五差人送上好的人参来给他续命……”
来啊,一起死啊!
乾昭帝脸都绿了,身后那群君家妇吓得脸都白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就炸开了锅。
“这二房为了抢夺爵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也不想想,那镇南王的爵位是老镇南王凭军功得到的,跟他们早就分出去的二房有什么关系?就算长房没人了,也轮不到他们来抢,陛下还没发话呢,他们倒是跳得欢。”
“可不就是,接了镇南王的爵位就意味着要接下镇守南疆的重担,那二房一脉子孙倒是不少,但没一个能打的,就这还好意思觊觎人家的爵位。”
“啧啧啧,一群连个女子都打不过的男丁,这爵位要真让他们抢过去了,是想让咱们大乾沦为南夷的后花园吗?”
听着那些肆无忌惮的议论声,徐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急赤白脸的吼道。
“你胡说!你个作死的贱蹄子居然敢造谣!看我不打死你!”
她扬起的巴掌还未及落下,一拂尘便顶了过来。
福安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君老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咱家跟陛下是不是还得给你腾地方啊?免得影响你发挥。”
徐氏噗通一下就跪了,颤着声音为自己说道。
“陛下,臣妇一家绝对不敢编排陛下,更没有觊觎镇南王爵位的意思,一切都是郡主的臆想。”
“也怪臣妇多事,早上萧举人的嫂子上门来投亲,臣妇见他们可怜就把人放进去了,没想到惹得郡主不快,刚跑到府中打完人,又来陛下面前颠倒黑白,陛下明鉴啊。”
她伏在地上,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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