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颌。
嗯……好像没有不适感。
一点都没有。
甚至……还有点喜欢？
这个认知让宋雨墨的脸颊又开始升温，她赶紧把脸往他肩膀里埋了埋，假装自己只是害羞。
但她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开始疯狂尖叫了。
难道……难道谢之凡心里，其实也是有自己的？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配合？还……还主动调整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
这突如其来、亲密无间的姿态，如同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了夏婉初和沈暮的头顶。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精彩得简直可以做成一套表情包。
夏婉初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微张着，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处理眼前看到的信息。
谢之凡……和宋雨墨？
他们……抱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
她甩掉的那个男人，那个分手后应该过得穷困潦倒、灰头土脸的男人。
此刻正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全场最耀眼的女人揽在怀里。
而那个女人，那个她一直暗中嫉妒的大学班花宋雨墨。
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巧地依偎着他。
那画面，和谐得刺眼。
强烈的荒谬感和被背叛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夏婉初的胸口翻涌。
这一定是演的！
对，一定是宋雨墨那个心机女，为了气自己，故意和谢之凡演戏！
可……可宋雨墨脸上那抹娇羞的红晕，真实得根本不像伪装。
而另一边的沈暮，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感觉自己像被人当众扇了两个耳光，火辣辣地疼。
那可是谢之凡啊！
一个在他眼里，早就被时代抛弃、一无是处的失败者！
一股混合着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销售小姐恭敬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谢先生，这是您的卡，请您收好。”
她双手将一张黑色的信用卡，和另一张设计感十足的金属卡片递到了谢之凡面前。
“另外，这张是我们品牌的黑金贵宾卡，凭借此卡。
您未来可以在全国任何一家专卖店。
享受我们最高级别的五星级接待服务，并且拥有新品的优先预定权。”
销售小姐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夏婉初的耳朵里。
黑金贵宾卡？
全国门店最高级别服务？
夏婉初的瞳孔狠狠一缩。
在她印象里，谢之凡就是个死脑筋，让他去炒股，不赔个底朝天就不错了。
所以她只当是个玩笑，或是别人P图的恶作剧，转头就忘了。
难道……是真的？
他真的靠炒股赚到钱了？而且是赚到了能随手买下一个几十万包的钱？
这个猜测让夏婉初的心脏一阵抽痛，比刚才看到他和宋雨墨亲密相拥时还要难受。
一种巨大的、无法言喻的错失感，紧紧地攫住了她。
然而，谢之凡甚至没有再分给她一个眼神。
他单手接过卡，随意地插回钱包，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揽着宋雨墨。
“我们走吧。”
他低声对怀里的人说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嗯。”宋雨墨小声应着，顺从地跟着他的脚步，转身向店外走去。
从始至终，两人都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他们之间已经容不下任何第三个人。
路过沈暮身边时，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雨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气。
“你一向心善，但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这么帮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在暗示，宋雨墨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善良，是在帮谢之凡演戏，撑场面。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挽回一点自己和夏婉初的面子。
同时也是在提醒宋雨墨，别假戏真做了。
宋雨墨脚步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沈暮那张写满了不甘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挽着谢之凡手臂的手，然后仰头给了谢之凡一个甜甜的笑。
这个无声的动作，就是最好的回答。
谢之凡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揽着宋雨墨。
径直从沈暮和夏婉初身边走了过去，把他们当成了两团空气。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专卖店门口，夏婉初才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一下。
“他……他们……”她喃喃自语，依旧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别想了。”
沈暮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他已经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那副体贴的模样。
他走到夏婉初身边，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不易察觉的快意。
“你还不了解宋雨墨吗？”沈暮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分析道。
“她这个人，最喜欢在别人面前扮演圣母了。”
“刚才你那么说谢之凡，她肯定是看不下去了。
觉得你在欺负老同学，所以才故意站出来帮他撑场面。”
“你想想，她要真跟谢之凡有什么，至于等到现在吗？
沈暮的这番话，像是一剂镇定剂，精准地注入了夏婉初混乱的思绪中。
对啊！
一定是这样！
夏婉初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宋雨墨就是个伪善的“白莲花”，最爱多管闲事，在男生面前装善良，博好感！
她肯定是觉得谢之凡被自己甩了，又被当众奚落，太可怜了。
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出“美女救狗熊”的戏码！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完美地维护了她的自尊心。
“没错……你说的对，”夏婉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就是这种人，最会装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一想到那个全球限量的包真的落到了宋雨墨手里。
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疼。
沈暮看着夏婉初渐渐恢复了血色，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当然希望这是真的。
或者说，他必须让夏婉初，也让自己相信，这就是真的。
否则，他无法面对宋雨墨宁可选一个“废物”，也不选自己的事实。
只是，每当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宋雨墨紧贴着谢之凡的画面。
她身体的柔软轮廓，她脸上羞涩又甜蜜的红晕……
那一切，本该是属于他的！
谢之凡！
等着瞧！
场外的停车场，风带着凉意。
宋雨墨亦步亦趋地跟在谢之凡身后，直到他停在一辆通体漆黑、线条流畅优雅的豪车旁。
当车灯亮起，车头那个标志性的映入眼帘时，宋雨墨的脚步彻底顿住了。
宋雨墨虽然不是什么狂热的车迷，但作为未来生物科技公司的老板，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这辆车，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豪车加起来，都要更具压迫感。
宋雨墨的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谢之凡为她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坐进副驾驶，感受着顶级真皮座椅带来的舒适包裹感，宋雨墨还有些恍惚。
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汇入城市的车流。
车厢内安静得只能听到极轻的引擎声，气氛在刚才的亲密无间后，反而多了尴尬。
宋雨墨怀里还抱着那个巨大的礼盒，名贵的包装纸硌得她手心发痒，也让她的理智慢慢回笼。
“之凡，”她终于鼓起勇气，侧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
“嗯？”谢之凡目视前方，随口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