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一的逻辑学课在上午第二节，姜欢欢提前十分钟到教室时，靠窗的位置已经被占了 —— 不是别人，正是许栖。他坐在上次的座位上，面前摊着一本蓝色笔记本，手里转着那支猫咪铅笔，看到她进来，眼睛瞬间亮了，像盛满了晨光。

“这里。” 许栖朝她招了招手，声音比平时轻了点，怕打扰到其他同学。他把旁边的椅子往外拉了拉，方便她坐下，桌角还放着一颗薄荷糖 —— 是姜欢欢喜欢的青柠味，上次她随口说上课容易犯困，许栖就记在了心里。

姜欢欢快步走过去，刚坐下就看到许栖笔记本上的小秘密：预习笔记旁画着小小的多肉涂鸦，有圆滚滚的桃蛋，有带绒毛的熊童子，甚至还有一株迷你玉露，和她窗台上的那盆一模一样。“你怎么在笔记上画画呀？” 她小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笔记本上的桃蛋，像怕碰坏了似的。

“怕你看题枯燥，” 许栖把薄荷糖递给她，指尖蹭过她的指腹，“上次小组讨论，你盯着难题皱眉头的样子，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兔子，画点多肉能让你轻松点。” 他其实是昨晚熬夜整理笔记时，特意加了这些涂鸦，试了好几次才画得这么可爱，就想让她上课能开心点。

姜欢欢剥开薄荷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驱散了清晨的困意。她看着笔记上的涂鸦，又看了看许栖认真的侧脸，心里甜得像装了蜜，忍不住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了个小小的许栖头像 —— 圆圆的眼睛，抿着的嘴角，可爱得很，画完还赶紧用课本盖住，怕被他看到。

很快，陈阳和赵思雨也到了。陈阳一坐下就开始调侃：“哟，栖哥，笔记都画上门面了，看来是特意给欢欢准备的吧？我上次借你笔记，可没见你这么用心。”

赵思雨也笑着附和：“就是，欢欢，你看许栖多疼你，连笔记都画得这么可爱。”

姜欢欢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课本往面前挪了挪，挡住自己画的小头像，小声说：“别瞎说，就是普通的笔记而已。” 她偷偷看了许栖一眼，发现他正对着陈阳皱眉，却没否认赵思雨的话，耳尖还悄悄红了。

上课铃响后，逻辑学老师拿着教材走进来，直奔主题：“上次我们讲了三段论，今天我们来做几道练习题，还是按小组讨论，等下每个小组派代表上台讲解。”

老师刚说完，陈阳就哀嚎起来：“不是吧老师，又要上台讲解？我上次紧张得差点忘词！”

许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怕，这次让欢欢和思雨上台，咱们俩在下面给她们加油。” 他其实是想让姜欢欢多锻炼一下，更想看到她站在讲台上自信的样子 —— 他知道她有点内向，却相信她能做好。

姜欢欢愣了一下，赶紧摆手：“我、我不行，我上台会紧张的，还是让思雨去吧。” 她从小就怕在众人面前说话，一上台就会脸红，更别说讲解复杂的逻辑题了。

“没事，” 许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会帮你一起准备，有我在，别紧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姜欢欢看着他温柔的眼神，慢慢点了点头。

小组讨论开始后，四人围着许栖的笔记本，认真研究老师布置的练习题。其中一道题有点难，讲的是 “三段论的省略式还原”，姜欢欢看了半天都没弄懂，皱着眉咬着笔尾，像只犯了难的小松鼠。

“别咬笔，” 许栖把她的笔从嘴里拿出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笔杆上有细菌，不舒服。” 他说着，把草稿纸推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在纸上画图：“你看，三段论的省略式就像缺了一块的拼图，我们要先找到缺失的部分，比如这个题，省略的是大前提，我们要先把大前提补出来……”

他的手掌裹着她的手，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画出清晰的逻辑结构图。姜欢欢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呼吸时落在她耳边的气息，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连老师讲的知识点都差点忘了。

“听懂了吗？” 许栖停下笔，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姜欢欢点点头，小声说：“听懂了，谢谢许栖学长。” 她其实没完全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握着自己手的感觉，还有他落在耳边的呼吸声，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后排的同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你看他们俩，也太甜了吧，讨论个题都要牵手。” “就是，许栖学长也太宠欢欢了，连握笔的姿势都要教。”

许栖听到了议论，却没松开姜欢欢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还对着后排的同学笑了笑，像是在宣告 “她是我的女朋友”。姜欢欢听到议论，脸更红了，却没躲开他的手，反而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像在回应他的宣告。

很快，小组讨论结束，老师开始叫小组代表上台讲解。赵思雨主动承担了前两道题，讲解得很清晰，老师还特意表扬了她。到第三道题时，许栖推了推姜欢欢的胳膊，小声说：“该你了，别怕，我在下面给你加油。”

姜欢欢深吸一口气，握着许栖的笔记本，慢慢走上讲台。她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同学，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刚要开口，就看到许栖在下面朝她比了个 “加油” 的手势，眼神里满是鼓励，她瞬间就不那么紧张了。

“这道题是三段论的省略式还原，” 姜欢欢按照许栖教的方法，慢慢讲解起来，“首先我们要找到省略的部分，这里省略的是大前提，我们可以根据小前提和结论来推导……” 她讲得很认真，偶尔卡壳时，许栖会在下面小声提醒，帮她顺利接下去。

讲解结束后，台下响起了掌声，老师也笑着说：“姜欢欢同学讲解得很清晰，逻辑很严谨，看来小组讨论很认真，大家要向她学习。”

姜欢欢走下台时，脸还红着，却带着自信的笑容。许栖赶紧递上一瓶温水，小声说：“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棒。”

“都是你的功劳，” 姜欢欢接过温水，小声说，“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讲不好。”

下课铃响后，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许栖收拾好笔记本，对姜欢欢说：“下课后带你去买奶茶，你上次说想喝珍珠奶茶，我知道学校门口有一家很好喝的，咱们一起去。”

“好啊，” 姜欢欢点点头，心里满是期待，“我还想加双份珍珠，再要一个草莓圣代。”

“没问题，” 许栖笑着说，“你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他拿起她的帆布包，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教室外走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镀了层金边，好看得很。

走到教室门口时，苏晓冉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校园艺术节的宣传单：“欢欢！许栖学长！校园艺术节要开始了，有吉他弹唱环节，你们要不要一起报名？我觉得你们俩一起弹唱肯定很受欢迎！”

姜欢欢愣了一下，看向许栖 —— 她其实很想和许栖一起参加，却怕自己唱得不好，拖他后腿。

许栖握紧她的手，笑着对苏晓冉说：“我们会考虑的，谢谢你告诉我。” 他其实早就想报名了，还特意练了几首适合两人合唱的歌，就等着找机会跟姜欢欢说。

苏晓冉点点头，笑着说：“那你们赶紧报名，截止日期是周五，我还等着看你们的表演呢！”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两人往奶茶店走，许栖看着姜欢欢期待的眼神，小声说：“咱们报名吧，我弹吉他，你唱歌，肯定很好听。”

“我、我怕我唱得不好，拖你后腿，” 姜欢欢小声说，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不会的，” 许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唱歌很好听，上次拉歌赛我就听出来了，温柔又有力量。而且有我在，我会帮你一起练习，肯定没问题。”

姜欢欢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慢慢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报名！” 她其实很想和许栖一起站在舞台上，一起弹唱，一起享受属于他们的时光。

许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满是欢喜。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要唱的歌 —— 是《小幸运》的合唱版，还特意改编了歌词，加了几句关于多肉和校园的内容，想给她一个惊喜。

走到奶茶店门口时，许栖突然想起什么，对姜欢欢说：“对了，我还买了一样东西，放在宿舍了，等下给你拿过来。”

“什么东西啊？” 姜欢欢好奇地问。

“秘密，” 许栖神秘地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保证你喜欢。” 他其实是买了一对情侣款的吉他拨片，上面刻着小小的多肉图案，一个刻着 “栖”，一个刻着 “欢”，想在练习弹唱时送给她，作为他们的 “演出信物”。

姜欢欢点点头，心里满是期待。她看着许栖走进奶茶店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校园艺术节宣传单，心里突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会变得格外美好 —— 有许栖在身边，有奶茶的甜味，有吉他的旋律，还有即将到来的舞台表演，每一件事都让她充满期待。

而许栖在奶茶店点单时，特意让店员多加了双份珍珠，还额外要了一个草莓圣代 —— 他记得姜欢欢的喜好，更想让她每天都这么开心。他看着窗外的姜欢欢，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准备艺术节的表演，让她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女孩，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

奶茶做好后，许栖提着奶茶和圣代走出来，递给姜欢欢：“快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姜欢欢接过奶茶，喝了一口，珍珠的 Q 弹和奶茶的香甜在嘴里散开，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喝。她看着许栖，笑着说：“很好喝，谢谢许栖学长。”

“喜欢就好，” 许栖点点头，看着她喝奶茶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等下我带你去宿舍拿东西，然后咱们一起去图书馆练习唱歌，好不好？”

“好！” 姜欢欢点点头，心里满是期待。她不知道许栖要给她的东西是什么，却知道，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喜欢 —— 因为是他送的。

两人并肩往宿舍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奶茶的甜味在空气中散开，混着两人的笑声，像一首温柔的歌，在校园的小路上慢慢流淌。而属于他们的艺术节故事，才刚刚开始，更多的甜蜜和惊喜，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只是他们都没发现，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王学长正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手里也拿着一张校园艺术节的宣传单，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艺术节上做点什么，让姜欢欢知道，他比许栖更适合她。而这，也为即将到来的艺术节，埋下了小小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