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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我细想池宴提的条件,
下一刻,
怀里的女儿瞬间没了呼吸,只剩余温。
我崩溃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泪倾泻而出,
女儿瓷白的小脸挂满了血迹和眼泪。
“啊……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可置信地紧紧凑近女儿的小脸,撕心裂肺地怒吼。
池宴本来冷着的脸,下意识皱着眉头。
“阮云雾,一个孩子而已,你要是实在喜欢……”
我死寂的眼神对上池宴,嘴角的讽刺没停过。
“池宴,你会遭报应的。”
转瞬我看向他身后刚赶来的阮潇潇,冷言开口:
“还有你,阮潇潇!”
说完,我没再理会这两人,径直抱着女儿离开。
一路上,我无数次后悔。
为什么不在第一次再遇池宴时,就带女儿离开?
为什么我要看那个邀请函,不快点赶回家?
为什么我眼睁睁看着女儿离世?
童童是世间留给我最后一个亲人,也是我所有的爱。
可如今她冷冰冰呆在我怀里,了无声息。
她才四岁啊。
明明今早她还乖乖地说妈妈早点回来陪我过生日哦。
我特地和同事换了班,打算回来带她去吃蛋糕的。
可这些再也无法实现。
童童没了。
抱着童童回到家后,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从此,我又成了一个人。
再也不会有人喊我妈妈。
望着墙壁上五颜六色的绘画,我死死咬着手指痛哭。
一夜枯坐,
翌日我刚抱着女儿的尸体下楼,
却撞见楼下熟悉的迈巴赫。
地上一地的烟头。
见我走来,池宴疯狂鸣笛。
可我视而不见,绕着他而走。
终于,他按耐不住一把拦住了我。
“说清楚,你昨晚的话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恨恨地打断他,
“池宴,你配吗?”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抱着女儿打车离开。
留在原地的池宴捻了捻手中的一根细发,
竭力克制心头的慌意。
当……当初他明明做好了避孕措施,
可突然,他心头一震。
他想起了,唯一一次,他没带。
那晚,是他爸妈的祭日,他喝得酩酊大醉。
见到睡梦中的阮云雾,他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径直睡了她。
事后,他酒醒后,忘了这事。
估计阮云雾也忘了吃药。
池宴瞬间驱车去了医院,
秘密命人拿头发做了亲子鉴定。
却正好对上脸色不虞的阮潇潇。
“宴哥,昨夜你一整夜没回来,你去哪里了?”
阮潇潇的咄咄逼人,下意识让池宴皱眉。
阮潇潇却立马红了眼,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去找那贱人了吧!”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接近她的目的,也是你亲自将她从天堂摔到地狱。”
越说越是激动,阮潇潇随即靠进池宴怀里,
摸着他的胸膛。
“宴哥,只有我们才是最合适的,我才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而且我们有一致的目标不是吗?”
池宴缓缓推开她,沉默良久。
才回了个字“嗯”。
阮潇潇死死捏着身旁的手,脸稍稍扭曲。
池宴却不像以往注意到她的情绪,
而是沉浸在昨晚的场景里。
我的那句“池宴,你会遭报应的”,
还有我死寂的眼神,
他心头升起一丝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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