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姜晚黎没隐瞒，直接点头，“看见了。”
她正等着傅母接下来让她尽快和傅闻砚离婚的话，却不想听到的却是——
“放在之前，我心仪的联姻人选，确实是周家。”
“但你和闻砚已经结婚了这么久，我不再插手你们小辈的事，网上的热搜，你也别多想，营销号为了博人眼球什么都写。”
“你和闻砚结婚三年多了，旁的事，我不多说也不再多管什么，但就孩子的事，你们上上心，哪有结婚三四年还不要孩子的？”
“如果你们说你们两个忙，没时间带，那把孩子交给我，你们只管生，我来养。”
听着这番话的姜晚黎：“……？”
见她一直没吭声，傅母看她一眼，将两张傅氏旗下博泰医院的VIP卡放在她面前：
“上次给你们预约的体检，你们两个都没去，卡拿着，医院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想去随时过去。”
姜晚黎在老宅待了将近半个小时。
傅母除了一开始照例敲打了她几句最初心仪的儿媳妇是周楹的这种话，其余时候，话题几乎全部都围绕着催生。
除此之外，姜晚黎从头听到尾，也没从她这位看她不顺眼的婆婆嘴里听到一句让她快些和傅闻砚离婚的话。
张姨请假还没回来，整个澜庭公馆安静的落针可闻，姜晚黎踢掉高跟鞋，抱膝靠在沙发中，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微博帖子被删掉前，看到的最后那条评论。
心慌么？
姜晚黎扪心自问，并没有。
在咖啡厅看到那篇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桃色热搜，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和傅闻砚本就不是该联姻的关系。
因为三年前那场意外，两家被迫绑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她从没想过，她和傅闻砚的这段临时婚姻，能够拖上三年。
乔舒宁的视频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姜晚黎刚去了楼上找东西。
接通视频，见她这边镜头乱晃了几下，乔舒宁靠近屏幕，盯着手机问：
“闺闺，你干什么呢？”
姜晚黎将摄像头调成后置，对着她正在翻找的一个抽屉，“找离婚协议书。”
乔舒宁那边静了两秒，“想好了？”
“不用怎么想。”姜晚黎一堆文件的最下面扒拉出那份早在结婚那天、就已经备好的离婚协议。
在柜子中放置的时间太久，里侧的边角上都落了点薄灰。
她掸干净，从里面抽出那两张薄薄的纸：
“——当初结婚本就奔着临时演戏、各取所需去的，那时我没想过这段合作性质的婚姻能持续这么长时间，如今好不容易能让一切回归正轨，当然是顺势离婚最好。”
乔舒宁身为当年事情的全部见证者，能够明白姜晚黎的意思。
在三年前那种情况下，一向素不往来的姜、傅两家突然联姻，就像两条从不相交的平行线因为命运捉弄莫名缠绕在一起。
如今一切拨乱反正，不管对谁来说，都把这三年的‘意外’揭过是最好的。
但……
如果上午全网被撤的热搜是假的呢？
姜晚黎能猜出乔舒宁在想什么。
没等她问，她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先道：
“就算今天的热搜有伪造的成分在，我觉得，这桩婚姻也是时候该终止了。”
准确来说，是早在一年前，就该体面和平的提出结束。
结局是注定的，拖延过程并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