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第五章
围堵的记者们反应过来后，彻底炸开了锅。
快门声密集，像是过年点燃的炮竹声。
周家人齐齐变脸。
周皓最先冲过来，不顾警察在场就要给我一拳。
好在警察手疾眼快把他拦住。
周皓双目猩红。
“你这个疯子，到了现在还在满嘴喷粪。”
“还救命恩人？你一个强奸犯，也敢自称我妹妹的救命恩人！”
没人注意到，周茜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嘴唇哆嗦。
爸爸指着我，大声吼，
“你这个孽子，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妄想拖你妹妹下水。”
妈妈痛哭出声，
“我到底为什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孩子？不，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托生在我肚子里的恶鬼！”
记者们更兴奋了。
警察都拦不住。
很多的话筒被怼到我面前，
“你刚才说的‘救命恩人’是什么意思？”
“对于周家人对你的批评，你有什么看法？”
“你是真的伤害了周茜小姐吗？”
我冷笑出声，对着镜头道，
“周茜啊，她就是个十足十的伪善者。”
周茜身形摇摇欲坠。
此时此刻，她眼神里只剩下滔天的怨毒。
镜头转向她时，很快恢复成一贯的柔弱姿态。
在我被警察押入警车前一刻，她冲过来，捧着大肚子跪在我面前。
她捂着眼泪痛哭，声声泣血。
“求你，求你放过我，你到底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强奸，你满意了？”
“你快要把我逼疯了，可你还不满意，还要往我这个受害者身上泼脏水……”
记者们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镜头前，周茜的小脸在闪光灯下泛着苍白的光。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妈妈冲过去抱着她，泣不成声，嘴里不停在咒骂我。
爸爸捂着胸口，“造孽啊造孽啊。”
周围的邻居爬出来看戏。
不知道有谁先朝我丢了块石头。
后来，越来越多的东西朝我砸来。
警察没办法，只能赶紧把我塞进警车。
警车门关上的瞬间，我看见周茜躲在妈妈的怀里，面上都是扭曲的快意。
警车里，窗外的景色迅速往后褪。
我靠在椅背上假寐，面上都是坦然。
坐我旁边的年轻小警察鄙夷地瞪着我，
“你心还真大，到了现在还能那么悠闲。”
“我没错。”
“你别以为你嘴硬就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
年轻警察刚喊完，就有个年级稍长的警察制止他，“小吴。”
小吴警察有些不情愿地闭了嘴。
却还不忘时不时瞪我一眼。
与此同时，关于我的事在网上愈演愈烈。
【啊啊，这种败类被化学阉割算了。】
【好可怜的周小姐，还得生下强奸犯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只是不明白半年前为什么不报警？现在才说还有证据吗？】
【肯定是怕流言蜚语呗。】
【女子的清白不在罗裙之下。】
……
审讯室内，头顶的白炽灯刺眼。
一个警察走过来，在主办警官耳边低语了几句。
两人齐齐看向我，眼神多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