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
一个有营养的小说推荐网站
万花丛中长生路林渊岑子墨.苏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万花丛中长生路

作者:红字先生弟子

字数:242452字

2025-12-07 18:16:08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东方仙侠小说,那么《万花丛中长生路》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红字先生弟子”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渊岑子墨.苏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万花丛中长生路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九十天,你会用什么度量曾经的选择?

蜷缩在冰冷地板上,我望着窗外桃花从霞云褪成暮色暗影,忽然想起那个古老的问题:是该奔赴你爱的人,还是停留于爱你的人?

我曾用燃烧生命的方式奔向前者,像扑火的飞蛾。如今火焰熄灭,只余灰烬般的躯壳和九十个日夜的倒计时。那些以精血为燃料的虚妄桃花,每一瓣都凋零成对“痴妄”二字的注解。

《天工造化册》与鲁班尺曾是我窥探天机的门扉,却也在我僭越的瞬间教会我何谓“敬畏”。妄图以邪术篡改人心,如同赤手握烙铁——那灼痛至今在我的魂魄深处嘶鸣。

生命如沙,正从指缝间加速流逝。内视己身,生命本源的火苗已黯淡如风中残烛,寿元灯油清晰映出不足三月的刻度。更致命的是,意识深处的“系统”小太初已彻底沉寂,再无声息。

岑子墨闻讯赶来时,她的眼神——那瞬间褪尽血色的、盛满锥心疼痛的眼神——却像一根刺,扎进我千疮百孔的心脏。刺痛,却让我清醒。

原来在濒临消亡时,最割舍不下的,并非那轮我曾仰望的清冷月亮,而是此刻眼前这真实滚烫的泪。

“如果重选一次?”我自问。

答案是:我依然会走向苏晴。那是少年时便植入骨髓的向往,是哪怕知晓结局也难抵的引力。但错不在爱,错在我用了偷盗的方式,错在我以为爱是占有而非馈赠。

而现在,我要为这份“错”支付代价。不是为了那虚假的关注,而是为了眼前这份真实的、或许我不配却真切存在的牵挂。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在《天工造化册》禁忌末篇,我找到了那行如磷火般微弱的记载——

“七星续命灯阵”。

一种在天地规则缝隙中游走的“欺天”骗局。以阵法为媒介,向冥冥乾坤“借贷”生机,如同为将倾大厦打入七根临时支柱。

代价惨重:需以木系至宝为阵眼,七盏青铜引魂灯按北斗方位排列,施术者需以残存生命力为坐标,亲手点燃并维系魂灯。期间任何一盏熄灭都意味着生机通道中断,若主灯熄灭或七灯俱灭,则魂飞魄散。

即便成功,也只是“续命”而非“补命”。如同为漏船舀水,终究要找到补漏之法。

绝境中的微光,也是唯一的绳索。

我将这残酷真相与渺茫希望告诉岑子墨。她听完,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比石膏更苍白。大颗眼泪无声滚落,砸在地上,也砸碎我最后的伪装。

“需要我做什么?”她抹去泪水,声音颤抖却坚定,“倾尽所有,我也愿意。”

那一刻,我心中坚冰轰然崩裂。为这份厚重如生命的情意,我必须从死神手中抢回时间。

布阵之夜,月色凄清如祭。

卧室中央,我以掺杂朱砂金粉的“星砂”绘出巨大的北斗七星图。七盏青铜魂灯安放星位,灯油是我以百年灵芝、老山参等珍药秘制的琥珀色液体。

阵眼处,是岑子墨偷偷从家中取出的“万年温玉木心”——岑家祖传的根基之物。这截木心温润如羊脂白玉,内蕴磅礴生机。

我盘坐阵眼,岑子墨守在主灯旁。

“开始吧。”我对她点头。

闭目,凝神,手结古印,诵念那苍凉如时间尽头的咒文:

“北斗玄枢,斡运天罡。魂灯为引,照彻冥茫……”

咒成刹那,七盏魂灯同时燃起!火焰呈透明青白色,清冷光华照亮星砂图纹。我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与七灯一木建立起玄奥连接。生命流逝的速度被无形“闸门”减缓,温润生机自木心汩汩注入我干涸的经脉。

但维系这“借贷”的消耗巨大如渊。我的精神如同走钢丝,必须时刻感知七灯火苗的每一丝摇曳,调整自身炁息与之共鸣。任何风吹草动、心神动摇,都可能导致灯灭魂伤。

岑子墨屏息凝神,眼眸一瞬不瞬盯住主灯火苗。在她清澈的瞳孔倒影里,我看见自己苍白如纸、透明似将化光而去的身影。

这一夜,漫长如永恒。

当晨光穿透窗帘,七灯火苗转为温暖淡金色时,我才敢将心神一丝丝收回。睁眼,看见岑子墨苍白疲惫却灿烂如释重负的笑容。

第一关,闯过了。但我知道,这只是脆弱的喘息。

续命成功,如同洪流中抓住浮木。必须找到彻底化解“缺一门”反噬之法,否则终究是镜花水月。

我将希望寄托于《天工造化册》最神秘的《解厄篇》。残酷的是,传承中的《解厄篇》仅有目录与几句总纲:

“厄起东南,木精为祸;

解在西北,金气生波。

欲寻真解,先觅残页;

三页合一,厄运方破。”

与岑子墨反复推敲,结论清晰而绝望:

1. “厄起东南,木精为祸”——我的劫难起于以桃木(木精)施展的邪术,过度损耗木系生机。

2. “解在西北,金气生波”——五行中金生水,水滋木。生机复苏需从西北(乾位,属金)寻锐利金气劈开困局。

3. “三页合一,厄运方破”——必须集齐散落的三张残页。

方向已定:向西北,寻残页。

岑子墨握住我的手:“这次,换我陪你。天涯海角,生死与共。”

她的眼神决绝如磐石,将自身命运与我彻底绑定。

历经辗转,我们来到雪山脚下的“金泉镇”。传说深处有古代“金宫”遗迹,蕴含神秘金灵之力。

阴阳罗盘指向西北深山时,磁针剧烈偏转,发出金属铮鸣般的清音!怀中那柄残破古刨刀也在刀鞘内嗡鸣回应!

“残页就在那里!”

希望之路布满荆棘。险峻冰川、稀薄空气、突变天气,还有被“金煞”侵蚀异变的“雪域狰狼”——皮毛坚硬如铁,爪牙闪金属寒光。

我不敢妄动法术,只能以鲁班尺周旋。一次为保护岑子墨,我左臂被狼爪撕裂,鲜血染红雪地。

“林渊!”她惊呼中爆发惊人勇气,冰镐砸向狰狼眼角。

看着她为我奋不顾身的模样,我活下去的信念淬炼得愈发坚硬。

终于,在冰川裂隙深处,我们找到了被冰雪半掩的洞口。岩石表面刻着与《天工造化册》呼应的古老符文。

洞内是简朴石室,祭坛上供奉着一张闪烁金属光泽的残页——《解厄篇》第一页!

触手瞬间,精纯金灵之气涌入,与我枯竭生机产生奇妙共鸣。残页记载着“以金生水,滋木枯”的秘法雏形,并提示另两页线索:一在东海千年沉船,一在西南苗疆祭坛。

“真的有希望了。”岑子墨笑了,那笑容照亮了黑暗洞穴。

走出山洞,望着巍峨雪山和身边人,我深吸一口气。

前路依旧凶险,但我不再孤单。为了她,也为了自己,我必须集齐《解厄篇》,打破诅咒。

而沉睡的系统小太初,或许会在某个时刻,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

讽刺如冰锥。

我曾以为遥不可及的月光值得付出一切,于是偷窃、扭曲、燃烧自我,最终只余灰烬与倒计时。

而此刻陪我赴死的,却是这个我曾忽略却始终坚实的女孩。

哪一种情更重?哪一种值?

答案已不重要。活下去,带着这份沉重真实,才是对一切荒诞唯一的救赎。

如果重选一次?

我依然会心动,但会学会如何爱人。

回到城市后,那截“万年温玉木心”必须归还岑家。失去阵眼支撑,七星灯阵的维系愈发艰难。我能感觉到,借来的时间正在加速消耗。

残页线索指向东海与苗疆,但以我现在的状态,远行近乎自杀。

就在我几乎绝望时,导师金教授找到了我。

“林渊,有件事,或许只有你那套‘特殊’本事能解。”他将一份病历推到我面前。

病历主人:云万山,东南亚“木材大王”。

照片上的老人形销骨立,面色青灰如朽木。金教授叹息:“全身器官无病变,却机能持续衰退,像从内部腐烂的树。全球名医束手无策。”

我指尖触碰照片的瞬间,体内炁感剧烈悸动!一股浓郁的死寂腐朽之气扑面而来——绝非普通病症!

“云老哥放不下。”金教授压低声音,“他无子,只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刚满十八。他发过愿:谁能救他延寿,愿以一半家产相赠,并将……那一对女儿许配给恩人。”

他看着我:“我知道这很荒谬。但你判断木材病灶的能力……我觉得云老哥这情况,非寻常医道能解。”

我脑海中浮现云万山被死气缠绕的模样,又想起那对素未谋面的双胞胎。传承带来的责任感,以及对“木煞”本质的好奇,让我点了头。

“我去试试。”

三天后,东南亚。“森之堡”庄园如森林宫殿,处处珍稀木材。但在我感知中,整座庄园笼罩在灰败死气之下,尤其是深处,腐朽气息浓得令人窒息。

会客室外传来轻盈脚步声。

首先进来的女孩穿鹅黄连衣裙,活泼如林间小鹿。瓜子脸,大眼睛乌溜溜转,未语先笑,梨涡甜美。双马尾随步伐轻晃。

“你们就是金爷爷和那位……小医生?”声音清脆如风铃,目光大胆审视我。

紧随其后的女孩穿淡蓝长裙,气质文静如空谷幽兰。同样绝美容颜,却更显沉静。眼眸似秋水,带着淡淡忧郁。长发及腰,耳侧别着羽毛发卡。她微微低头,羞怯颔首。

云想容,云惊鸿。金教授提过——姐姐想容文静,妹妹惊鸿活泼。

“曾太祖笔记里提过的‘小医生’?”惊鸿围着我转圈,“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嘛,真能治好爸爸?”

想容轻拉妹妹衣角:“惊鸿,别没礼貌。”声音轻柔如羽。

这对双生花是灰败庄园里唯一明亮的存在。但在我炁感中,她们身上也缠绕着一丝与庄园同源的阴翳,只是被青春活力掩盖。

病房里,云万山的死气骇人如实质。黑、灰、惨绿交织的污秽淤泥缠绕七窍心脉,不断吞噬他微弱生机。皮肤干裂如老树皮。

我未把脉,只站在床尾,运转炁感扫描他周身气场。

片刻,睁眼。

“云先生并非患病。”

病房一片低哗。

“他中了‘百年怨木煞’。此煞侵蚀生机本源,表象如内部朽木。”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云万山颤动的眼皮,“煞气源头就在庄园内,与他常年接触的一件大型木器有关。那器物原木在生长或砍伐时沾染极大怨愤,经年累月反噬其主。”

我指向庄园深处气息最灰败的方向:“核心就在那里。”

云万山猛地睁眼,浑浊眼中爆发出骇人光芒。老管家失声:“老爷的……‘听涛阁’?!”

想容捂住嘴,惊鸿瞪大眼睛。金教授深吸一口气:“林渊,你能确定?”

“确定。”我直视云万山,“那件木器,您是否时常感到与之‘共鸣’?尤其在深夜,是否听见木材中传来……类似呜咽的声响?”

云万山嘴唇颤抖,终于嘶哑开口:“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不是木材的声音,”我缓缓道,“那是被困在木中的百年怨魂,在啃食您的生命。”

病房死寂。

那一刻,我知道——我踏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漩涡。

而窗外,森之堡的古老木材在阳光下投出斑驳阴影,仿佛无数只眼睛,正静静注视着一切。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