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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风走出沈棠宁寝殿，宫人来报：“太子殿下，侧妃的头疾犯了，请您过去看看。”
他提步赶去姜拂月寝殿。
姜拂月虚弱地躺在床上，一见他，眼泪直往外流：“殿下，好难受……”
“我在呢。”秦慕风语气温柔，“一会儿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了。”
“多谢殿下关心。”姜拂月握住他的手，忽然问：“太子妃没事吧？我看她今天好像流了很多血……”
“太医看过了，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秦慕风脸色沉下来。
可脑海里全是沈棠宁倒在舞台上的样子。
还有他离开前沈棠宁的眼神，麻木、失望、决绝，还夹杂着一丝解脱……
他心头骤然一紧。
可她分明没有什么大碍，还是在用同样的把戏，吸引他的注意力。
如果任由她这样下去，东宫迟早会乱成一锅粥。
他必须对她冷一点。
见姜拂月止住了啜泣，服完药后陷入沉睡，他终究放心不下，想再去看看沈棠宁。
可刚起身，姜拂月便醒了，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柔声道：“殿下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儿吗？这阵子臣妾总是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巫蛊那件事的后遗症。”
秦慕风动作一顿。
上次巫蛊之事，本就错在沈棠宁，他大事化小。已经让姜拂月受了委屈。
此时听到姜拂月说可能有后遗症，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愧疚。
秦慕风哄着她说道：“好，今晚我陪着你。”
“这段时间你想要什么，尽管吩咐宫人，一切以你为先。”
姜拂月撑起身子，眸光闪烁，刻意拉近两人的距离。
“殿下，臣妾能不能向您提一个请求。”
“你说。”
“臣妾想真正成为您的侧妃。”
正当她准备贴上他的唇时，却被秦慕风躲开了。
“拂月，我们约定过，这桩联姻各取所需。”
“可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不是吗？如果三年前，不是沈棠宁从天而降，殿下本来就该娶臣妾的。”
姜拂月不甘心，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太子妃她任性妄为，根本不考虑殿下的处境。”
“慕风，我和我身后的家族都能对你有所助力，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我嫁进来后，你处处爱护我，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吗？”
秦慕风的表情渐渐冷下来：“拂月，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棠宁。”
他刚娶沈棠宁不久，朝堂上就有不少声音，要他纳姜拂月为侧妃。
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可树大招风，沈棠宁行事又与众不同，朝中上下对他颇有微词。
这个时候，姜父找到他，说姜拂月愿意做他名义上的侧妃，双方合作共谋。其一可以让姜家更上一层楼，其二可以帮他挽回形象。
那时他压力很大，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合作。
可他并不知道姜拂月一直都存着这样的心思。
“可是，你一直很欣赏我，皇后也很喜爱我，不是吗？我父亲总觉得这样名义上的联姻不放心，催着我和你有夫妻之实。慕风，你就当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秦慕风对上他的盈盈泪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叹了口气，仍旧说：“抱歉，我做不到，你好自为之吧。”
他匆匆离去，没有看见姜拂月突变的脸色。
刚才那个泫然欲泣的女子，转瞬间满脸阴狠。
“沈棠宁！她凭什么？”
她吩咐丫鬟道：“去把今天给沈棠宁看病的那位太医找来，都安排人射中她的要害了，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秦慕风朝沈棠宁寝殿走去，但中途宫里来报皇后召见，他便调转了方向。
踏进皇后寝殿时，皇后正坐在主位听太医的汇报，脸色越来越差。
等太医走后，皇后冷着脸问道：“慕风，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太子妃？我看拂月识礼懂事，是最合适的人选。”